‘还行吧’的表情,“噢,那还好哎,不是世界第一。” 千叶青空哈哈笑了两声:“我们世界排名第二十五。” “……”田中瞬间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摁住自己肩膀上千叶青空的手背,抬头看向千叶青空,“那不就完蛋了?!不是说葵前辈的运气很好吗!” 一旁的副队长翻了翻自己收集的数据,语气很惋惜。 “青空说的是上次的排行,听说希腊队今年初的时候她们队长好像因为伤病住院了很长段时间,所以……” 浅棕色妹妹头副队长未尽之语浮于言表,可惜的叹口气。 对所有在役运动员而言,伤病是摧毁一个人的最好方式。 更何况好像希腊队长去年刚成为职业网球选手。 田中了解后叹了口气。 女子u-17代表队抽中表演赛的对手中规中矩,除去对方伤病的队长外勉强也算势均力敌。 田中刚离开会场,就看见鸡蛋头少年和半扎着高马尾的平等院凤凰也走了出来。 同样穿着西装的两人却诠释了不同的年龄段。 大步流星走在前方的男人下巴上有着一圈黑色短胡茬,半扎高马尾,落下了一撮碎发遮住额间的疤痕,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显得沉稳又霸气,胸前布料十分挺阔。 后方的少年面容清秀,虽然也穿同样款式的西服,却只觉得像刚步入社会的青葱少年。 田中双眼犹如X光毫不掩饰的扫射了两人,很稀奇,少见两人没有穿u—17的队服而是正装,特别是平等院凤凰。 虽然少年老成但还是很有魅力的一款成熟风的男人。 田中双手放在后脑勺,不正经的吹了个口哨:“大叔,新发型也很帅哦!” 大石秀一郎现在看到田中就感觉腰一痛,仿佛又回到了败者组悬崖上被这人狠狠保住腰窒息的时候。 当天洗澡的时候大石秀一郎发现腰上一圈青紫,吓的海堂薰以为大石秀一郎被霸凌了。 大石秀一郎也不好意思说是被田中抱着勒伤的,支支吾吾的说是自己摔的。 海堂薰当然没有相信,大石秀一郎的谎言过于劣质,但他了解到是田中勒的后,也可疑的替大石秀一郎保护这个秘密。 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吧。 清秀少年额头落下一滴冷汗,真想摇着田中的肩膀让她睁大眼睛看看她在调戏谁。 平等院啊!那个平等院凤凰啊!! 平等院凤凰哼笑一声,抱着手臂停下了脚步,礼尚往来的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田中。 黑发少女穿的白衬衫和西装裙,一双高过膝盖的白袜,腿部线条在过膝袜的包裹下显的格外修长。 一张漂亮红润的脸蛋挂着不着调的笑容,十分欠打。似乎只是出来呼吸个新鲜空气,领结也规规整整的戴在胸前。 “多管闲事,这种身外之物只有你才会这么在意。” 好、好剑拔弩张的气氛。 大石秀一郎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人,一向擅长拆火的他竟然一时找不到切入点。 “爱美乃人之常情,大叔,胡子刮一刮会更帅。”田中啧啧点评道,没有在意平等院凤凰日常充斥不耐烦的语气。 不如说平等院凤凰很少有语气缓和的时候,仿佛对一切事情都有着旁人感知不到的急促感,都像只蓄势待发的雄狮。 一头蓬松半长金发更是贴切此人的性格特征。 哦,还有一旁意义不明的鸡蛋头。 于是顺嘴提了一句:“鸡蛋头,真的不考虑换个发型吗?大叔都会做发型管理耶,你个年轻小伙子干嘛天天顶着个鸡蛋头。” 颇有种老妈对不修边幅的青春期儿子的唠叨感,黑发少女甚至不知道在哪里拿出来一支晾衣架,打在大石秀一郎的腰上。 大石秀一郎清秀的脸上满脸的震惊:“不、你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啊?!!” 田中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大石秀一郎:“只要有不听话的儿子身边就会自动刷新衣架啊,这不是常识吗?” 大石秀一郎嘴角一抽,不痛不痒的抽打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这大概不是常识。”大石秀一郎眼疾手快的夺过田中攥在手里的衣架,一脸无奈,“这个东西不能随便打别人。” 田中两手空空的拍拍手,欣慰的看向大石秀一郎:“正好,鸡蛋头你记得找个垃圾桶丢了哦。” “你这单纯的就是捡了个垃圾吧!!” “哈,都说了是刷新出来的啊!!” “你刚刚说了垃圾桶对吧!” “不,你听错了,其实是放进背包里。” “你们两个,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平等院凤凰看着拉扯的两人。 一人边据理力争的说着‘这明明是因为你才刷新的道具你就好好给我收好’,一个人试图教会对方对待人要友好,说着‘垃圾就要好好收拾’把折叠起放进了垃圾桶内。 和谐的像个家庭剧。 大石秀一郎听到背后平等院凤凰的声音才恍然回过神,“啊!不好意思。” 存在感这么强的平等院凤凰也因为田中的出现而暂避锋芒吗,大石秀一郎感叹道,对平等院凤凰的忽视先是道歉。 田中终于两只手空了下来,好奇的看向似乎也是从抽签会场离开的两人,“你们表演赛对手抽中了谁?” 说到这个,大石秀一郎就两眼泪汪汪,“是德国。” 田中感慨:“运气真好,我们抽中的是希腊队哦。” 德国听起来就比希腊还要高级一点啊,有阿尔卑斯山!大约是比希腊要高不少吧… 大石秀一郎扶额:“你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德国可是世界排名第一。” “从阿尔卑斯山得出的。”田中确信的点头。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大石秀一郎不敢置信的又说了一遍。 平等院凤凰适时的出声制止两人,“走了,鸡蛋头。” 停留下来这么久的时间已经是平等院凤凰对田中耐心还算充足的份上,若是其他人拉着他说天南地北的乱聊一通,平等院凤凰早嗤笑着头也不回来的离开。 浪费时间。 “咳咳,我不是鸡蛋头啦。”大石秀一郎小声抱怨了一声,对田中说了句‘再见’,就跟在平等院凤凰后面走了。 平等院凤凰没有回头,抬手在半空挥了挥,宽阔的肩头撑起西装的轮廓,背部线条坚实有力,小麦色青筋蜿蜒的手背一闪而过。 田中嘴角一撇,真是耍帅啊,尽管对方看不见也还是抬起手挥挥作再见。 “小孩也能参加世界赛吗?”棕色半长卷发,额头的刘海被用项圈向上扎起的少年用英语和队友说了一句。 看见脸蛋显小的亚洲少女胸前别着日本代表队徽章,小小的惊讶了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