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掉对方,并对对方大放厥词:回家吧孩子,回家吧,你就适合回家种田。来学校只为了打架,这不有病吗,你这是浪费政府下拨的教育资金啊。 结果,背后竟然是Mafia和反Mafia的罪犯组织之间的争斗。 画风从“俺们村口械斗”变成了“国际犯罪组织的对决”。 我丢,友军和敌军都已经上热兵器了,拿着锄头的我真的是格格不入。 东瞅西瞅,川合有栖看着地上,正想着能不能从这群不良身上捡几个武器的时候,狱寺隼人和云雀恭弥已经转身,风风火火地往六道骸和沢田纲吉所在的位置去了,他们都想迅速把那个叫六道骸的家伙解决掉,意见从所未有地统一,两个身残志坚的走出了全员恶人的气场。 “诶,等等我啊,你们别忘了带上我!” 川合有栖只能喊着追了上去,手里握紧了最有利的武器——还是背包里那把金镰刀。 本农民的冷兵器已经从西西里杀到黑曜中学了,算不算一种出口转内销。 * 黑曜中学的遍地都 是废墟和打晕的不良,他们三人互相扶持着去找沢田纲吉。 ——说是搀扶,川合有栖觉得自己像个拐杖。 一开始这两个人走的雄赳赳气扬扬,马上川合有栖就发现他两都血流不止,走一步喷三口血,还嘴硬说没事,不要帮忙。可不帮忙的话,还没找到沢田纲吉,这两嘴硬的家伙就要把血流干了…… 于是她左肩一个,右肩一个,川合有栖是一个魁梧的女子,雌鹰一般的女人扛起了这个家。 路上,川合有栖突然发现,刚才狱寺的阐述中漏了一个人,转头问肩膀上的狱寺隼人: “不对,阿武呢?” 我的homie,怎么又被你夹带私货忘了。 “我把他处理好了。”狱寺隼人回她。 川合有栖惊讶地看着狱寺隼人,“你趁乱把他扔了吗?!我就说都市传说都是真的,猫咪会偷偷把家里的狗带出去扔掉!” 不要啊!我的好homie! 悲伤的川合有栖开始悼念山本武,欲哭无泪地骂狱寺: “不要啊!把我们山本还回家,他可能不是人,但狱寺你是真的狗!” “怎么能做这种事啊坏猫!” “……” 狱寺隼人有时候真的想把这家伙的脑子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总能在最严肃的时刻不说一点人话,他和云雀之间夹着的是川合有栖,而川合有栖的两耳之间夹着的是回族的禁忌。 “当然没有!棒球混蛋那个没用的家伙受伤晕倒了,我们把他放在外面藏起来了。” “这样,好事。”川合有栖松一口气,“他孤身一人晕倒的安全性,比跟着你们两位可是大多了。” 川合有栖皱眉: 他们四人之中,没有死气弹的情况下,最厉害的应该是山本武。他都被打晕了,看来,同伴们安危都需要时刻注意,接下来是一场恶战。 她看到两位的血条,全都岌岌可危,现在这样还能站着、移动,几乎就是人体医学奇迹。 你们两个,真的没问题吗? 川合有栖担忧地看着他们的侧颜。 * 沢田纲吉难以解释目前的局面。 在和狱寺君分开后,他通过很长的隧道,见到了一个之前见过的黑耀学生。 这个长相人畜无害的黑耀学生,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越狱罪犯——六道骸! 虽然震惊,但沢田纲吉没有逃避。 六道骸是为了挑衅我才伤害那么多人的! 我背负着他们的性命,就算害怕到发抖,我必须面对。 原本小小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了成熟的人。 沢田纲吉和家庭教师Reborn、碧洋琪,一起来到了黑曜中学教学楼的三楼电影院,四周都已经成了废墟,Reborn提醒他要小心,警惕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最终犯人六道骸就在附近。 必须警惕敌人的偷袭。 耳尖颤动,一瞬间,三人都警惕地看向身后,因为那边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难道是六道骸和手下? 沢田纲吉迅速摆出防御的姿势,定睛一看,出现的,却不是可恶的敌人。 先看到的是银发,绿眸,熟悉的脸。 “狱寺君!” 沢田纲吉高兴又感动,冲上去迎接:“你平安回来了!太好了!” 再一看,狱寺君的右边连着的是川合有栖,她一人耀眼的金毛难以忽视,再过去是被有栖扶着的云雀恭弥。 “云雀学长,你怎么会在这?!”沢田纲吉惊讶,“有栖,你没事吗?!” 云雀自己站直了,起来表示没事。 “我很好。”川合有栖也表态,让沢田纲吉安心。川合有栖大概是全场唯一一个无伤人员,她就是来找云雀的,遇到不良少年都躲开了,不想和他们斗争浪费时间,所以体力损失也很少。 沢田纲吉的状况也并不好,他之前在对付城岛犬(那个黑皮),还有蓝旗亚先生的时候都有了一些伤口,但历经多次成长,他已经变得很坚强,丝毫没有因为自身的疼痛和疲惫而感到挫折。 比起自己,他显然更关心同伴。 不顾身后的危险,他首先上前打量伙伴的状态,原本还一脸坚毅的少年在发现几个朋友都受了伤后,眼睛变得雾蒙蒙的,为他们受伤而伤心,也为自己引发的危险而愧疚。 他轻轻地抽了抽鼻子,双眼像一筐月亮,映着川合有栖无知无觉的脸。 瞬间,川合有栖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吓得瞪圆了,就像被踩到了尾巴。 救命,就算我口嗨过自己有喜欢看别人哭的奇怪癖好,但不是这种悲伤的哭泣啊,好地狱。 她逗人时巧舌如簧,但并不擅长安慰,看到沢田纲吉操心得都泪眼朦胧了,更是浑身一僵,压根说不出体己话。 但沢田纲吉还看着她,于是上演了以下场景。 沢田纲吉:“有栖,你真的吓死我了!” 川合有栖僵硬地吐出两个字:“……别死。” 沢田纲吉:“有栖,我真的真的很担心你会出事,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你受伤的样子……” 川合有栖梗着脖子,硬邦邦得可以写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别闭上。” “我真的好怕你会有危险……” “别怕。” 对不起,但,这就是我对安慰的全部理解。 作为一个孤僻宅了这么多年的人,川合有栖目前只擅长搞抽象和阴阳怪气,对于这种心连心的互动,着实是有些陌生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幸好沢田纲吉也并不在意,他只要川合有栖没事就好,可目光撇到她不自在的手,却大惊地问: “啊,有栖,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