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高度也调整好了,对你的腿长也没有难度。” 她走在弄头发,用干净的手背蹭短发到耳后,希望不要挡住视野。 沢田纲吉:“我的腿不短……” 川合有栖惊讶:“是吗?但你坐高全班第一诶。” 沢田纲吉红了脸:“我还会长高的!” “哈哈哈哈,放心。”川合有栖的蓝眼睛弯起来,“别担心,我很会看人的,你手和鞋子都很大,以后不会矮的。” “就像小狗一样,看新生小狗的手脚就能知道他们的体型。” “你一定会长高到自己也满意的程度的。” 她温和地笑起来,比了一个小狗手势,调皮的意味也变得让人心软。 * 在川合有栖的指导,还有时不时的威胁之下,沢田纲吉终于被软硬兼施学会了骑车。 “好了,这下你能参加春游了。”川合有栖高兴地鼓掌,她笑起来脸上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那个、这个给你。”沢田纲吉递出手中的手帕,“川合同学,谢谢你,擦一下脸上吧。” 川合有栖摇摇头:“没事,这个很难洗的,你到时候带回去会被家里说,我回家洗脸就好。” “请收下吧!”沢田纲吉坚持。W?a?n?g?址?F?a?布?y?e??????u???€?n?2???Ⅱ?5???????? 川合有栖说:“真的不用,我要回家了。” 沢田纲吉:“对哦,川合同学家有门禁来着?” “嗯,我爸爸让我早点回家来着。”川合有栖说到自家爸爸时,不是沢田纲吉那种纠结的、拿不出手的表情,而是溢于言表的亲近,“老爸太 担心了啦,我明明已经是小学生了,可以放心我一个人。” 沢田纲吉默默吐槽:“小学生正是值得最值得担心的年龄吧……” 他刚说完,就撞上川合有栖调笑的眼神。 “怎、怎么了,川合同学?” “没,就是发现你虽然没有那些男生吵,但很爱吐槽。”川合有栖笑弯了眼睛,“你上课时就经常吐槽那些闹事的男生,每次都很精准。” 啊。 原来你之前上课的时候,也注意到我了吗? 他的脸在夕阳下有些泛红。 * 之后的两个人才终于熟悉了起来。 沢田纲吉了解到川合有栖的很多,比如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毛绒铅笔袋里放着很多没有实用性的橡皮。 比如既不是猫派也不是狗派,而是兔子派。 比如头发长得很快,再半年时间就能养回原本的长度了。 把头发给那个女生这件事,也不完全是一时兴起,很早之前,去医院帮忙做志愿的时候,就看到过并盛医院有收捐赠的头发做成假发,那时候就想过这件事。 最后竟然真的这么做了,也算是一种命运。 沢田纲吉:“不会舍不得吗?” 川合有栖:“还好,我觉得能做到的话,就要帮助别人。” 这个观念好像是有栖的爸爸和她说的,去医院志愿服务,还有在班里做班干部,都是爸爸要求的。 沢田纲吉也认识到,川合有栖的家里对她要求很高,德智体美劳全方位都要发展,什么都不漏下,但因为她总能处理得好,倒也不觉得严格和压力。 就算要求川合有栖所有事都做到最好,她也不觉得很难,像修自行车一样,琢磨一下就弄清楚了,还能剩下点时间和新同桌沢田纲吉玩闹。 川合有栖脾气很好,大家也都喜欢和她玩,总是被一群同样优秀的人保卫着,如果不是做了同桌,这些消息他一定无法接触到。 毕竟沢田纲吉自认为是个很普通的孩子。 以前也没有这样不灵巧的,但遇到一个外国爷爷,在自己的头上点了一下后,就觉得身边充满了雾气,看的书理解不进去,四肢也变得迟钝起来。 好像被封印了一样。 原来还是个可爱的孩子,但上了小学后,身边男孩子的顽劣性就凸显出来,开始嘲笑同龄人以获得优越感。 沢田纲吉天生就缺少刻板印象那种“男子气概”那种有毒的东西,男孩子气应该是负责人、保护别人,而不是做出格的事、打压别人夺目光。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不觉得嘲笑别人自己能变好,很少参与更多是默默吐槽,慢慢地就被男孩子边缘化。 只是小孩子,也不至于到霸凌的程度,所以只是一般难过和无措。 川合有栖相对的,也了解到了沢田纲吉很多。 他的同桌笑眯眯地,温柔地说: “不要被他们影响啦,你很好啊,虽然成绩不好,但你的课本很干净,也从来不给老师添麻烦,这就很好了呀,老师也觉得你是好孩子。” “你每次做的值日也很努力呀,我们班的包干区已经好久没扣分了。” 沢田纲吉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她难得这样,果然,川合有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话锋一转: “而且你坐着的时候看着不矮,站起来发现不然,原来沢田同学只有上半身高,腿长感人。” 毒舌这一点原来是三岁看老……川合有栖从小就是个嘴欠的孩子,致力于补刀。 沢田纲吉原本感动的表情变成无语。 对着沢田纲吉无语凝噎的脸,川合有栖笑了笑:“哈哈哈哈,我只是实话啦,别生气。” 不生气,怎么会对她生气,谁会对着他生气呢?有点脾气也早就消磨完了。 但他还是有点好面子的男孩,假装自己并没有那么轻易地原谅。 川合有栖看他还硬绷着的脸色,思考半刹,又说: “好啦,当我错了,我讲点别的吧,原谅我。” “——你看着很乖,其实完全是有自己主见的类型。” “——虽然抵抗方式很消极,脸上表情还很可怜,可你不是争不过他们,只是不想争。” “——还有你完全不会被其他男生影响,只会做自己愿意的事这一点,我觉得非常厉害。” 双目一颤,沢田纲吉惊讶地听她讲,不由得睁大眼睛。 经常输出爆炸性直球这一点也是从未改变过。 这个人在观察他人这一点上也非常厉害,看人很准。 川合有栖并没有讨好他的意思,她说这些话只是有感而发,作为同桌相处久了之后,两个人已经不是之前那样相敬如宾的同学,而是经常会互怼和讨论深入话题的关系。 川合有栖叫他别管幼稚的男孩子:“别管别人啦,他们做的这些迟早会变成黑历史的,你要想报复的话可以拍他们的照片,在结婚典礼上威胁,不给你一百万就当众播放。” 沢田纲吉大惊:“你这样是犯罪吧,川合同学为什么总是会笑眯眯地说出很恐怖的话?!” “诶,不要被法律束缚,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啦。”川合有栖依旧笑着,“我觉得刚才那种事是可以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