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蹲地上哀嚎: “痛啊啊啊!你好大力气!” 云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月色让他的容貌更显得遥远,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又很快恢复成那副冷峻的模样。 云雀恭弥留下一句: “还有下次不辞而别的话,咬杀。” 他又跳出了窗户,远处很快传来打斗的声响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看到是在对别人发泄身上的火气。 * 外面的混战一直持续了很久,是彭格列的获胜,或者说调停。 沢田纲吉的能力可以冻结火焰,他控制住了现场,各方本来也没有深仇大恨,都是小打小闹,所以闹了半天也就散了。因为时间问题,所以决定明天再议。 各方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川合有栖叹一口气: 终于是把人赶走了。 但还是没讲清楚原因。 好累,我一个没动手的比动了手的还累。 需要依靠。 沢田纲吉回来,正准备穿上外套,身后突然传来力道,川合有栖紧紧抱着他,他浑身一僵。 川合有栖没注意到,她和找到了老巢的幼崽差不多,她现在只有和沢田纲吉接触不紧张,刚才的那些人几乎把她的脑子透支空了,再不来点安慰真的是要死了。 她在沢田纲吉耳边蝉鸣一般地疯狂碎碎念: “救命啊你怎么不早点来救我,云雀学长刚才来兴师问罪了,他要是打我你一定要帮我呜呜呜。” “明明大家原本都是小鼻嘎怎么会长这么大只,山本先生看起来能把我拎起来打飞,我以前还经常欺负狱寺先生,他们如果打我你也要帮我。” 沢田纲吉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激动,压下嘴角,拍了川合有栖她的手: “没人会打你的,你别胡思乱想。” 川合有栖:“呜呜呜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是我接触过最可怕的男人……” 沢田纲吉脸色变化:“你还深度接触过别的男人?” 川合有栖:“?” 沢田纲吉一笑,调侃道:“开玩笑的。” 你的眼神看起来并不是啊。 川合有栖退开,后知后觉没再把自己卖了往沢田纲吉怀里送,皱眉问: “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吗?” 沢田纲吉理直气壮:“记得啊,亲嘴。” 他露出帅脸勾。引,邀请:“继续?” 川合有栖:“……” 川合有栖:“………………”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的!” 高大的男生像是撒娇一样,把下巴压在她头顶:“我也累了嘛,好辛苦哦,那么多人来找你,我差点招架不住。” 这就是撒娇吧,怎么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了,完全是大猫。 你哪里有一点招架不住的样子,你明明看起来打得很爽。 川合有栖感觉有点尴尬和僵硬,她就像被游乐园的超大熊玩偶压住,重死了,吃什么长这么大个,为什么不分点给我。 沢田纲吉抱着她,乱哄:“亲一个嘛,你刚才都抱我了,我们交换好不好?” 川合有栖推开:“……不好。”这两个才不一样。 她正要说什么,沢田纲吉却已经直接凑上来吻住她,在川合有栖震惊的眼神中,指了指耳朵解释: “我耳朵刚被斯夸罗的大嗓门喊聋了,听不见。” 川合有栖:……骗子!!! 你刚才还在和我对话!装什么呢! 川合有栖觉得真是服了,沢田纲吉到底怎么会从原本那种害羞单纯的性格变成这样的?是彭格列的泯灭,还是Mafia的沦丧? 还我原本的单纯好少年啊! “是你啊。” 沢田纲吉说。 川合有栖:“?” 沢田纲吉:“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真要说的话,我觉得让我性格扭曲的一大原因就是你。” 他微笑:“毕竟被同一个人断崖式分手甩两次也很难得的嘛。” 又开始翻旧账了,川合有栖冷汗,沢田纲吉阴晴不定地看着她。 沢田纲吉心想: 你什么都不知道,真好啊。 你只要这样一无所知地被我保护着,等我们解决问题就好了。 如果你被卷入危险的事情里,我要怎么做才不会失控? 这就是我一直不愿意告诉 你的原因,如果这会导致你再次离开我,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我需要你,把你牢牢抓在手里……如果一开始还是我单方面的执念,演变成这样,你并不是全然无辜的。是因为你回应了我,是你让我感受到了亲密,所以我不会再放手。 沢田纲吉的眼神里,是超过十年的执着和痴恋。 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希望找到你,知道你的近况,如果你身边有了其他人,我也会后退一步祝福。 全都是你回应了我的过错。 是你让这份感情演变成这样。 我也无法忍受失去你。 他凑近川合有栖,对方迷茫地抬头,直到嘴唇被衔住,金发女生才浑身一抖,反应过来了。 但她也只是抖了一下,并没有逃开或者推搡。 沢田纲吉沉下眼睛,看着她变红的脸: 你看,就算我不经允许地亲你,你也只是会说两句,不会真的拒绝。 你这样的人,让我怎么放手呢? 如果你被别的人……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让我心烦意乱。 他进一步深入,两人的舌尖相触,川合有栖的手指缩紧了,拽了拽他的衣角,但没做更多的抵挡。 沢田纲吉看着她泛红的耳朵:还是不生气呢。 再做点更过分的吧,趁她还在同情心泛滥的时候,趁她还不清醒…… ——直接做到最后吧。 沢田纲吉手臂一用力,怀里的女生失去平衡,直接往一旁倒去。 他们躺倒在地上,没有温度的木质地板没有榻榻米舒服,有些搁着慌,他们应该去床上,但无所谓了,下次再说。 川合有栖闭着眼睛,睫毛在颤抖,她纵容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你看吧,你就是这样的好人。 应该由我来陪着你。 * 他们亲吻着彼此,川合有栖显得比较生涩,嘴唇僵硬,在沢田纲吉的呼吸打在脸上时,她每一个毛孔和细胞都紧张得发抖,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行为发生。 如果我想抵抗,我可以;如果我不愿意,我可以逃走。 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从颤抖的睫毛之间,看到对方的脸,英俊又立体的面孔,最耀眼的是那双眼睛。 仿佛流动的金砂一般,里面倒影着我的面孔。 因为我喜欢他吧。 川合有栖后知后觉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