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整间店铺都交给严胜,要是他倒霉运气发作也无所谓,赔得起,但只有儿子实在没法放心让严胜带。 沙罗在穿外套时,最后顺口问道:“晚上还是和我们一起吃饭吗?今天想吃什么,我让家里准备好。” “谢谢您,不过不用了,缘一说他会做好饭的。” “唔……严胜?” “沙罗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只是想说,你在笑是吧?开心得真明显。” 沙罗一边取笑他,一边拉开门走出去。 开心? 严胜摸摸扬起嘴角,是有点,也在这里不知道到底会待多久,等与缘一再熟悉点,就可以向他说明自己的情况了。 严胜出生于继国家,这个家庭与剑道毫无关系,但倒是有同属传统的东西,是医术世家。 他在学习医术时不能说是举一反三,也算得上是毫无天赋……所以理所当然被长辈们放弃了,可他出奇乐观,医术不行就学其他的。 身处于严苛家庭被称为“废物”的严胜,不知为何有着这样一个观念:作为普通人生活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他的一生当然还有其他选择,可以踏入自己想要追求的自由道路,只是这条路通往何方,需要自己寻找。 然后在中学毕业的那天,严胜遇见了无幻和仁。 ——这是残酷的命运对他唯一的垂怜。 那并不是很酷的出场,这两个成年人被一大群凶神恶煞的极道成员堵在巷子里,汩汩流出的鲜血刺激到严胜,他还以为今天的倒霉是近日倒霉事宜的小高潮,该来场严重的事故了。 或许还会丢掉小命。 他们手里有刀,都是砍刀……被堵住的两个人手里好像不同,武士刀? 严胜鬼使神差往前踏出一步,然后踩到水坑,成功惊动了所有人。 “……”标准结局。 一道道凶狠愤怒的目光转而瞥向他。 严胜一向很害怕各种意外或看见无辜者卷入自己的倒霉事里,如今只有自己直面他们反而出奇淡定。 趁着这个空档,显露颓势的两个成年人对视一眼,挥起手中刀刃—— “本来还想直接跑掉的,你不会向警局告状吧!”带着耳坠的短发男人率先有动作,音调张扬。 他的刀造型奇怪,也很快,一刀割破离他最近的那家伙的喉咙,瞬杀一人后,以并不强壮的身体灵活地穿梭,木屐啪嗒啪嗒地响,不断有人随之倒下。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ǐ??????ω?ě?n????????????????o?M?则?为?山?寨?佔?点 “不会,我会说你因为救人,迫于无奈。” 另一个男人戴着无框眼镜,扎长发马尾,右手上有串玉石手链,同时持着太刀快速移动,他似乎并不在意“战绩”,而是直奔严胜而来。 严胜看着直直向着自己而来的锋利长刀,瞳孔急剧放大,紧盯不放,也没有躲避。 “你这样会很容易受伤。” 他刺向严胜身侧,严胜清晰地听见了穿刺皮肤骨肉的声音,而眼前的陌生男人静静地看着他,两边刘海因动作停止缓缓垂落。 “害怕吗?”他说话正经,语气低沉沉的。 严胜老实点头,“害怕。” 毕竟是在杀人,这个行为如果不害怕的话,就不是正常人的反应。 “骗人,你不害怕。”另一个男人已经解决了所有人,他捂着腹部伤口,“工伤,仁,你必须付我钱。” “你自己想玩结果遭了暗算,不管我的事。” “说得好像你没有被暗算一样,不装会死吗?”说话间,男人耳坠晃动,严胜在二人面前忽然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仁!把这孩子送医院啊。” “你也给我一起去医院!” 严胜想,哦……他好像是很害怕血的来着,因为这个都学不了医。 那为什么看见他们夺走生命自己不会有恐惧之心呢? 甚至生出了其它的心思。 后来,严胜恭敬地向名为无幻和仁的男人请教:“我想学剑术,请问要怎么做呢?” 来探望无幻顺便投喂严胜的风拍掌,“正好来仁的道馆啊,正是欢迎新学员的时候!” 他们三人认识许久,能够有机会像这样再度团聚在一起却很少,仁忙于任务,无幻到处游荡,道馆留给她居住和打理。 无幻撇嘴,嘀咕:“又没开门,明明一个人都没……嗷!虐待伤患!” 小风见状又掐了他一把,让他住嘴。 仁看着严胜恭敬而挺直的脊背,举止言行很有礼貌,结合他在巷子那时的表现,倒是很欣赏这孩子。 “可以,来我的道馆吧,但我不是你的师父,只是切磋。” “哪有跟新手——唔唔!”无幻吐槽的嘴被小风一股脑塞了十几把团子,她紧张地说:“好不容易有人可以来陪我,无幻你就少说点话嘛。” “哼……”无幻狠狠嚼嚼嚼,一把抽出所有竹签,把美味的团子照单全收。 …… 严胜的剑道修行由此开始,他握住竹刀,惊喜地发现这触感很熟悉,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可等不及他思考更多,脑袋里又成了空茫茫的一片。 这也体现在他的练习中。 仁甚至为此怀疑自己的眼光,这孩子与剑道不应该是有缘的吗? 还把严胜给无幻教授试试,说不定严胜是天赋型的,更喜欢散漫的风格。 没两天他就把严胜从无幻手里拎走,惨不忍睹,还是不要让无幻和严胜互相折磨彼此了。 于是仁依旧会教授严胜,但不强求,时不时出差期间就让这位临时学生独自练习。这让无幻产生了自己才是老师的错觉,看不惯仁的教学方式,就要时不时挑刺。 仁也曾问过严胜:“你这样苦练,却得不到相应的收获,继续坚持下去有意义吗?” 他不想让这孩子这么累,亲眼看见岩胜日常的倒霉程度简直令他大跌眼镜,小风、无幻与他聚在一起无数次感慨:严胜能活着已经很幸运了…… 严胜就像平淡的对待自己的伤痕一样回答他的疑惑:“意义究竟是什么呢?我很愚笨,搞不明白,只是握刀时感到熟悉和愉快,我就去做了。我接受自己是普通人的事实,但总不能看着想要前往的道路在那,我却停在原地吧?” 即便仁自认练习需要成果,他还是对这孩子展露笑意:“恭喜你,你已经获得自己的剑道了。” 严胜弯起眼睛,回以浅淡的温和笑容。 无幻表示:“这叫不聪明有不聪明的好处。” 由于他跟严胜长时间共处一室,且互相不理解对方,烦得眼冒金星,气呼呼摔门而出时不慎又摔断一条胳膊、一只腿,导致他得继续留在仁的道场里。 风也气呼呼地给他塞饭,这样都还嘴巴不停,“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啦!” “我又没伤到舌头唔!” 实际上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