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你又梦到了什么无聊的事。” “……” 冬木阳没说话,琴酒撩起眼皮,打量了他几秒。 “哦。”冬木阳反应过来,迅速接话,“我很久没做梦了。” 烟的末端冒出些火星,轻柔的烟雾在房间里散开,惹得冬木阳咳嗽了一声。 琴酒没回答他的这句,只是看着他压抑住咳嗽的动作:“不过是盘踞在横滨那一小块地方的武装集团,就算换了个首领,也逃不掉即将毁灭的未来,你在意什么?” “你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当然不知道最新的情报。” 可能是被呛到了的缘故,冬木阳的嗓音沙哑一些。 “之前内务省一直关注的那个少年加入了港口黑手党。” A5158,重力操作,羊之王。 当然,就现在而言,称呼他为中原中也可能更为合适。 “喂。”冬木阳说完,有些不爽了,他在伏特加震惊的目光中手指搭上扳机,彷佛下一秒真的会厌烦地开枪,“不准在这里抽菸,会给医生添麻烦。” 琴酒垂着眼,依旧看他:“还有呢?” “还有?”冬木阳皱了下眉,“我难受算不算还有。” 冬木阳每天固定不变的活动只有两件事。 打朗姆的小报告。 打琴酒的小报告。 说不清说谁的坏话比较多,但琴酒大概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琴酒一言不发,他看上去似乎根本不在意抵在胸口的枪,也不在乎帕林卡会不会真的扣下扳机,过了半晌倒是真的掐灭了菸头。 冬木阳震惊,语气警惕:“你不会想打我吧。” 琴酒没时间和他在这里斗嘴,单手拎着人的领子,无情地把他丢回床上:“你知道组织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吗,你每次的医疗费就能抵别人一个月的奖金,打算穿着这么点衣服站到什么时候?” 冬木阳:“你刚刚还想让人狙我。” 琴酒用[那你中枪了吗]的眼神看他。 冬木阳:“……” 杀了吧。索性在这里把阵杀了吧。 冬木阳沉默,脑子里不由升起一个阴暗的念头。反正阵也不念旧情,干嘛他就非得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每次都忍着。 冬木阳深吸一口气,用手里的枪戳了戳面前的男人:“你特地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琴酒:“boss让我评估你因为卧底叛逃的可能性。” 冬木阳:“……那你刚刚怎么不问。” 出乎意料的,琴酒沉默了一会。 少顷,他用听不出波澜的声音说:“因为我不关心。” 少年的手背因为刚刚强制性拔针的动作而渗出些血,琴酒想起七年前,前脚从安全屋出去,骗他说要执行秘密任务,实际上和贝尔摩德串通,偷偷去游乐园踩点,为他主持一次正常人的生日的帕林卡,手上也沾了很多血。 那时的琴酒没拆穿他的诡计,于是子弹便射穿了帕林卡的心脏。 鲜红的血液不要钱似的从他的身下蔓开,浸湿了帕林卡那双善用刀枪的手。 琴酒那时十七岁,沉默地将帕林卡从地上抱起,亲自确认对方已经死亡后,从没想过帕林卡还能醒来。 冬木阳疑惑,问了句:“为什么?” 也就是把七年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的帕林卡才能问出“为什么”。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u???€?n???????Ⅱ???.???????则?为?山?寨?站?点 琴酒懒得和他解释,只是说了句要是病好前就去洗澡,再发烧就打断他的腿。 冬木阳莫名其妙的,反倒是一直观察着事态发展,认真为自己的毕业论文做记录的系统发出感慨。 [忽然觉得还挺好磕的] 因为系统某种角度上背叛了自己,冬木阳决定不和它说话。 系统:[不要呀,小阳大人,不要这么对待延毕两次的统哇] 冬木阳很轻地笑了声。 他的唇角勾起,绸缎般的银发在肩上晃动。 琴酒看了他眼,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对此不感兴趣。 琴酒只是觉得那群威士忌也很没用。自从脑袋里多了些记忆后,在琴酒眼里,他们唯一的价值就是把帕林卡的身体养好。 他出差几天,帕林卡就瘦了一圈。 哦。不是没用。 top killer收回视线,非常不公平,冷酷又双标地想道。 是废物才对。 - 不知道琴酒是怎么和boss汇报的,尽管朗姆极力反对,boss最终还是同意了他去港口黑手党卧底的申请。 只是不准住在那边的宿舍,每天晚上必须回组织名下的房产睡觉,每个月也必须回来一趟检查身体,不准挑食,要是发现他贫血的程度加重,或者是又多了什么别的毛病,别说卧底了,以后都别和组织以外的人交流。 冬木阳咬了口蛋糕:“说的好听,怕我没血给他们抽了呗。” 系统:[你要坚定啊小阳大人!这都是为了让您放松警惕!] 冬木阳:“你再失败一次就要回炉重造了是吧。” 系统:[是这样的] 冬木阳:“那你还不给我剧透。” 系统:[我是个诚信的统,即使回炉重造,也不能搜集虚假数据] 冬木阳:“……”怪坚持的,都不知道是该夸它还是骂它好了。 不过组织名下在横滨的财产也不多,坐新干线的话横滨到东京其实也就半小时的时间。冬木阳来之前和贝尔摩德商量了一下,决定每天晚上坐新干线回去。 听说这件事的贝尔摩德略微有些惊讶,开口就是一句“哦呀,现在他们都敢让你自己一个人坐新干线了?” 冬木阳沉吟片刻,那时回了句“贝尔摩德,我是十八岁,不是八岁”。 贝尔摩德笑了笑:“honey,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似乎是从某个时间段开始,组织严禁帕林卡单独行动,尤其禁止他去往欧洲。 冬木阳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细想欧洲也没什么好吃的,他之前试图打探了一会,没打探到有用的东西后就放弃了。 “所以我究竟干了什么,才会给大家一种我一去欧洲就不回来了的错觉?”冬木阳问。 贝尔摩德那边传来倒酒的声音,冬木阳猜测她此时正在某家高级酒店里享受人生,过了两秒才捉弄人似的回了他句“谁知道呢”。 “……”冬木阳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问了又不说。问问问。 明明贝尔摩德才是看上去一出国就会跑路的,怎么没人在意她的行踪。 冬木阳痛苦面具,他拉低帽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快把自己饿成低血糖后,进了广告牌下的蛋糕店。 没错。冬木阳实际上并不像琴酒说的那样不爱吃饭。 他只是爱吃垃圾食品罢了。 由于前十七年和gin搭档,对方接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