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游戏打到最后,面对boss时,却被剥夺了原本积攒的装备和道具一样。 “你还真是怎样都不生气啊。”太宰治说,语气听着冷淡,但似乎又有别的意思。 冬木阳没有深究,答非所问:“这是原谅我了?” 太宰治:“是离我一米远的意思。” 冬木阳礼貌:“我只是脸色不好,不会把咳嗽传染您的。” 太宰治:“谁和你讨论这个了。” 冬木阳:“那为什么要离您一米远?” 你是什么好奇天线宝宝吗。 被脑子里的画面折磨得没脾气的太宰治深吸一口气,一转头,发现冬木阳这人这个时候倒是听话得很。 “冬木君。”太宰治笑容灿烂,“我让你离我一米远,没让你跑到离我五米的森先生背后去。” 谁教他的。这个时候倒是装上乖巧了,当着他的面和森先生告状吗。 森鸥外面露无奈,嘴角倒是心情颇好地勾着,看着冬木阳拖着缓慢的脚步,又重新走回了太宰治身边。 森鸥外听到他毫不内耗的窃窃私语。 “真是的。”冬木阳不满地嘟囔,“太远不行,太近也不行。” “我还没生气,你生什么气。” 第14章 太宰治觉得冬木阳这人有时候嘴是真欠。他打心底里认为不管对方以后发生什么,都是咎由自取,满地乱爬还算好的,连睡觉都不得安生才叫凄惨。 两条腿蹬来蹬去,某种意义上还真有点像螃蟹。 可惜太宰治对男人毫无兴趣,反倒想到了另一种报复方法。 “待不住的话可以先回去。” 太宰治将手上的名单翻了一页,虽然没看对方,但嘴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由于太宰治的仇家众多,陪对方外出不过几个小时,冬木阳就已经经历了两次暗杀。 他收起手里的格/洛克,将染血的手套烧毁后,看向坐在集装箱上思考的少年。 黑色的纯棉布料燃烧时散发出一股烧纸的气息,加上废弃场周围都是汽油和化学试剂的味道,冬木阳看了他一会,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首领让我看着您,怎么也不能抛下您吧。” 太宰治抬眼,发现他左右瞧了瞧,略带洁癖地往旁边挪了两步,没理会脚边死不瞑目的暗杀者。 “□□二乙基酰胺的代谢速度很快,正是因为这样,警方那边的检测难度也很大。” 太宰治心不在焉地合上手里的名单。 “再加上记者的线人竟然能在警方发正式通告前就掌握这条线索,不如先从警视厅内部的人员开始查起。” w?a?n?g?阯?发?B?u?y?e??????ù?????n?②?0?2?5?????o?? “但您不觉得奇怪吗。” 冬木阳将枪随意地放进外套口袋。 “昨天发现的那具尸体,虽然死状凄惨,但衣着很明显是名牌,根据年纪推断,大约是什么被从小宠到大的富家子弟,这种人在特大凶杀案中出现的概率不到20%,干了什么才能与这种手段惨忍的凶手结仇?” 太宰治向后仰面倒下。 他的身体在碰到集装箱的铁皮时发出一声闷响,冬木阳抬头,先是观察了一圈可能发生狙击的位置,末了才面露疑惑地问:“您在看什么。” 太宰治稍稍侧过脸:“看你什么时候被这里的毒气呛死。” 呼吸确实火辣辣的冬木阳:“……” 哇,死小孩,真够记仇的。 “统计学的数字在杀人案里不具备绝对的价值。”太宰治平静地说,“难道普通的上班族能料到,自己下班路上会因为卷入黑手党的火拚而暴毙吗。” “……说得也是。” 冬木阳想了想,很快被说服了。 “不过我昨天和松田警官他们说模仿犯罪的时候,总觉得那位小林警官怪怪的。” 《圣母》这本小说面世的时候,一度被评论家称为社会派推理的现象级作品,就算小林警官事先阅读过也不奇怪。 可疑点就在于,他既没有像松田阵平一样问他这本书写的什么,也没有主动说自己听过这部作品,反而在他和松田警官说话的时候静静地盯着他,见他看过来才移开目光。 “怎么?”太宰治低笑,“冬木君,你都得到答案了,之所以不说出来,是认为警察就不会犯案?” “森先生还是黑市医生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作为卧底警察的客人的。” 冬木阳:“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太宰治:“眼神。” 冬木阳:“眼神?” “由于长期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所谓的卧底警察似乎更倾向于采取极端的手法维护正义。”太宰治饶有兴致道,“有一种清醒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既悔恨,又理所当然的绝望。” “说起来……”冬木阳若有所思,记起之前看到的新闻,“既然卧底期间被迫犯的罪要追究法律责任,警察还弄卧底这东西干嘛。” “谁知道呢。”太宰治兴致缺缺,“在日本的法律里,强/奸罪的对象还仅限于女性呢。” 冬木阳愣了愣:“什么?” “你不知道吗。” 难得看到对方这幅表情,太宰治想起梦里的内容,起了点捉弄人的心思。 “如果受害者是男性,就算因此死亡,判得也比直接杀人还要轻。” 冬木阳:“。” 可恶的条子。 好吧。也不能怪条子。 当条子也挺憋屈的,还是当杀手好。 “你看上去很有意见啊。”太宰治在集装箱上坐起身,“难道是和中也一样,有那种无聊的同情心的类型?” “……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冬木阳仰头,“尾崎干部说是您将中原君带来的港口黑手党,怎么一见面就吵架。” 太宰治托着脸:“冬木君,刚刚还说会一直追随我,你现在是当着我的面胳膊肘往外拐吧。” 冬木阳故作惊讶:“怎么会。” 太宰治的语气里充满抱怨:“我是为了让中也当我的狗才把他带回来的,结果一来就去红叶姐那混到高层了——不过是只小蛞蝓,那家夥有什么可得意的。” “小什么的……”冬木阳一针见血,“虽然中原君的确才一米五,但您不也就高了五厘米吗。” 太宰治:“。” 太宰治眯起眼:“以防万一,你知道就算我在这里将你杀死,也有十几种诬陷给别人的方式吗。” “不是您先试探我的吗,还故意挑在这种地方办公。”冬木阳微笑,“尊敬的太宰大人,虽然看着不太像,但实际上我也是有脾气的。” “喔~”太宰治挑眉,“现在不担心被辞退了?” “哎呀,那种事可以待会再说。” 淩厉的目光扫过四周,冬木阳唇角的弧度温和,偏头避过子弹的动作却干脆利落。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