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给别人,薄薄的嘴唇一张,不是极致的嘴毒,就是极致的嘴甜,刚好达到一个刚惹人生气就又哄人消气的平衡。 “所以呢。”松田阵平问,“小林和你说了什么。” “让我和松田警官你们当好朋友。” 松田阵平:“……” W?a?n?g?址?f?a?B?u?页??????u?????n??????Ⅱ?????????? “我说真的。”冬木阳举手发誓,“我要撒谎让我下半辈子都当穷光蛋。” 松田阵平瞥了眼他身上的高定外套:“你不缺钱吧。” “那是两码事。”冬木阳面无表情,“虽说平时买个十七八架私人飞机都没人管我。但一旦涉及到出国方面,他们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老鼠一样,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出国的。” “生活好艰难。”冬木阳惆怅地感慨,“还要监视我的银行流水,我就是想攒个钱去国外玩一圈罢了。” 松田阵平事实上在听到十七八架飞机时就没再听了,他忍了一会,才忍住没在这人脑袋上来一下,让他别炫了的冲动。 “那换个问题。”松田阵平皱眉,“小林为什么会突然找你说这个。” “……您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小林警官。”答不上来这个问题的冬木阳转移话题道,他偷摸挪远了一点,以防被人拎过去逼问,“虽然不是一个部门的,但小林警官和你们的关系明显比和我的好吧。” “小林在十分钟前失踪了。”松田阵平回答,目光紧紧地粘着面前挪来挪去的人不放,“监控捕捉到他和你聊完后就去了地下车库,之后就消失在了其他的监控里。” 冬木阳:“……” 他还没答应小林警官要帮他保护条子呢,小林警官就直接默认了是吧。 “所以你要是知道什么的话,最好趁早说出来。”松田阵平低头,尽管没有威胁的意思,但墨镜的打扮加上一身黑的西装,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小林在警视厅工作了很久,这里没人想放弃他。” 冬木阳不想干活,也不理解警察的思维:“那要是我告诉你他去哪了,你也会有生命危险呢?” 松田阵平凝视了他一会,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上前走了两步。 这个时期的松田阵平还没有经常抽菸的习惯,警官的身材颀长,微微俯下身来,黑色的阴影与干净的肥皂水味便将同样盯着他的少年笼罩其间。 松田阵平似笑非笑。 “我说啊,冬木同学。” 他开口,语调散漫地拉长,听着不太正经,却又有些震撼人心。 “对警察而言,可是有很多都是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的。” 第22章 冬木阳最后还是告诉了他小林警官要去的地方,条件是松田阵平必须得捎上自己。 时间紧迫,松田阵平没空和他打太极,在得到冬木阳绝对不会乱跑的再三保证后,才在萩原研二震惊的眼神中将人带上了车。 倘若松田阵平与冬木阳认识得再久一些,他就会发现后者的承诺基本只能信一个标点符号。可惜现在的松田阵平与他的确还没那么熟,在松田阵平的眼里,冬木阳这人虽然有时候胆大妄为了点,也还没到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胡作非为的程度。 去找小林警官的路上,冬木阳仍然在思考自己十七岁的时候为什么要从组织逃跑的问题。 他的人生摇摇欲坠,却连到底是谁在撒谎都没弄明白。 冬木阳垂眼,看着自己手上装了定位器的手表,意外冷静地决定等找到消失的小林警官,再试图从对方嘴里撬出些别的情报。 那个时候,自己一定还说了点别的什么。 “你在发呆?”松田阵平问他。 “没有。”冬木阳从无数的猜想中抽脱,扬起笑脸,“正在试图将这次杀人案的线索联系到一起而已。” 当年加藤警官儿子的那起案件中,有个重要的目击证人,也就是后来与山田修离婚的妻子,由川樱子。 法庭对峙期间,她毫无预兆地否认了自己之前的供词,而加藤警官的儿子本就因为受害而精神错乱,无法准确地对凶手进行指认,加上邻居提供的“事发当晚,山田先生在与我一起看球赛”的供词,这才导致了上诉的失败。 媒体在报道了山田修的胜诉后,山田以“深表遗憾”为由,与妻子由川樱子离了婚,带着儿子搬去了文京区的郊外,从事辅导学生英文的工作。 加藤警官退休后,尽管上交了警官证和枪支,也一直坚持不懈地对山田进行调查。而就在五年前,由川樱子被加藤警官的执着打动,终于愿意出庭再次作证,并指认当年作证的邻居是收受了大比钱财才故意做的假证后,山田修也开始了行动。 他将当年的视频卖给了田野真。同时,田野真为了大量获利,购买du品,将视频进行了大范围售卖,这才导致了刚走出心结的加藤警官的儿子的自杀。 由川樱子听说了这件事后,立马撤回了原本要重新作证的话。出于愧疚,她在三天前去看望了疗养院的加藤夫人,告知了对方儿子突然自杀的缘由。 加藤夫人深受打击,当即不由分说地和由川樱子厮打在一起。由川樱子口不择言,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加藤夫人愤怒之下用剪刀扎穿了由川樱子的肩膀。或许是恢复了理智,由川樱子住院治疗时并未将自己的伤归咎于加藤夫人,而当天下午,加藤夫人选择通过自杀结束性命。 由川樱子在两小时后毒发,死于多器官衰竭。 “小林他更改了卷宗。”松田阵平说,“因此,在藤崎警部重新翻看疗养院的录像后,才将由川樱子的死与加藤夫人联系到一起。” 加藤警官看不出她夫人在蛋糕里下毒吗。 那也未必。 加藤警官作为协助公安剿灭地下组织的精英卧底,大概是看出了夫人的不对劲,之所以没有阻止,多半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临死前,他给小林警官留了封信。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说,那封信的内容只有小林警官见过。 “但你说的毒贩又是怎么回事。”松田阵平开口,目光转向终于系上安全带的冬木阳。 “法医不是说,田野真被砍下脑袋的时候,还有生命迹像吗。”冬木阳脸色惨白,灵魂被萩原研二的车技所震撼,“□□除了会令人产生幻觉外,用量过大还可以短暂地令人全身瘫痪,也就是说,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脑袋被砍下来的。” “专业的刽子手不会费大力气专门搞这种化学制剂,顶多就是把人的嘴堵上,我猜小林警官是在调查田野真的时候,恰好发现了他在毒贩那购买毒品,打算将计就计,顺便也把毒贩拉下水。” 松田阵平眯了下眼:“你不会要吐车上了吧。” 冬木阳有气无力,本来就因为吃了冰淇淋而不舒服的胃此时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