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就不要夸我了。” 人之将死,意外地没感受到一丝恐惧。 冬木阳收回视线,举枪打断达利奇打算先去解决工藤新一的计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冬木阳想,就跟做了个梦一样。 他的人生是一本○文小说,父母不是真的父母,真正的名字也是一串之前从没听过的意大利语。 组织被分解成两半,信任的威士忌其实是警察,boss早在一年前就被拉下马,他那只喜欢杀人根本懒得处理文书工作的幼驯染未雨绸缪了一年,打算把他扔给其他黑手党。 原本设置的剧情在逐渐崩坏,为了令剧情走上正轨,下笔的人套了一层又一层的设置,企图操纵活过来的角色的精神。 “诶。”冬木阳甚至还有心情跟脑子里那为了保证数据合理性而不和自己说话的系统搭话,“你说,我要是真死这了,算不算一种自救的可能性。” 系统小心翼翼地:[其实已经变了很多了,乐观点嘛,小阳大人] “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有受虐的白痴。”冬木阳耸肩,“再过三分钟,贝尔摩德和傻瓜鸟先生他们估计也到了,我还不至于没用到……” “站着都费力的人别说大话。”冷漠的声音在此刻响起,却令冬木阳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发现本该陷入昏迷中的琴酒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帕林卡。” 幼驯染的眼底有冬木阳看不懂的情绪,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琴酒看着他,说:“离我远点。” - 琴酒天生是不会长嘴的。然而巧合的是,冬木阳是完全不会听他说什么的类型。 他要是不说那句“离我远点”,冬木阳还真有点怕他刚刚那个眼神。他一把这句“离我远点”说出口,冬木阳就权当自己看岔了。 “你打算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 琴酒低头,看向在一堆狼藉中央躺着的少年。他的身下垫着很多碎裂的木板,手边是玻璃的碎片,银发散乱着,身上不知道哪借来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我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来救你。”冬木阳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不说感谢的话就算了,待会等贝尔摩德他们到——” 嗯? 冬木阳忽然意识到个问题。 三分钟早就过了,贝尔摩德他们怎么还不到。 冬木阳的视线挪向假装镇定,实际上有点心虚的工藤新一。 冬木阳:“……” 冬木阳沉痛。 可怜的伏特加,可怜的中原大人,不会现在被警察追着吧。 “没想到你会和小孩子合得来。”冬木阳收回目光,转移话题道,“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看到小孩也立马杀掉的类型呢。” 事实上琴酒的确是那种类型。 他注视着躺在地上的帕林卡,良久说了句:“你应该从朗姆那知道了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那我继续吃那个药不就行了?”冬木阳用了无所谓的语气,“只不过是反覆忘记一些事情而已,总比醒不来要好。” 琴酒眯起眼:“你不是为了找回你的记忆做了很多背叛组织的事。” “那六年其实我是有意识的。”冬木阳盯着天花板,鼻腔里只能闻见血腥的气息,“你知道一个人清醒六年,除了医生来采血和检查的时候才能听到外面的声音有多恐怖吗。” “……”琴酒不看他了。 都是一样的结局。 能接触到研究数据的琴酒比他更清楚。 就算用药保持清醒,在失去一些记忆的代价下,帕林卡最终还是会陷入沉睡。 “喂。”冬木阳挑眉,“我为什么非得离你远点。总不能是你和我做了同一个梦吧。” 琴酒从地上的尸体上踩过:“什么梦。” 冬木阳:“工藤君不能听的梦。” “那不是梦。”琴酒打开自己的手机道,“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冬木阳眨了眨眼,面露震惊,“等等,你刚刚说的让我离你远点该不会是……” “帕林卡,你身上有一股自己闻不到的香味。”琴酒没什么感情地说,“我没让你对我使用异能。再过几年,或者几个月,你今天的行为会再次导致那种事情发生。” 冬木阳沉吟:“所以现在是要怪我吗。傻瓜鸟先生他们明明说闻不到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琴酒皱了下眉,回了句:“现在睡过去就做好再睡个十几年的打算吧。” 针头扎进大腿外侧的肌肉,随着一阵肾上腺素的注入,冬木阳微薄的心跳也变得有力了起来。他像是被从海底强行拽出海面的人,得以喘息几口,肺里却全都是咸湿的海水。 “……我真倒霉。”过了很久,冬木阳这样憋出一句。 他的眼睛热热的,全身的骨骼和肌肉跟被碾过一样。 可惜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盲目乐观。 “你也倒霉。” 琴酒看着他微微侧过脸,在自己更换药剂的时候朝自己笑了下。 “但有件事是肯定的。就算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我也不希望你死掉。” 帕林卡总是说得好听。 他甜言蜜语的,以一种天真的语调说道。 “gin,就算除去我睡着的六年,我们也认识了十四年呢。” 人有多少个十四年。 互相把后背交给对方,踩着油门在狙击的威胁中进行反击,晚上在所谓的安全屋里拆开新买的家具,一点一点把这个原本连床都没有的地方装饰完全。 “我有个哥哥,虽然还没见到,但名字应该是叫阿纲。” 以前服下的药物在血液里发挥作用,肾上腺素虽然拉回了他的心跳,却令冬木阳感到愈发困倦。 “我的名字叫做安杰洛,母亲叫做罗莎·蒙特贝洛,是玫瑰的意思。” 琴酒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那双金色的眼里带了些令琴酒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释然。 “我要是又忘了,你会提醒我的吧?” 琴酒冷笑,回了句:“又不是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冬木阳想了想:“那就在你清醒的时候告诉我。” 琴酒:“谁告诉你我就有清醒的时候了。” “因为你有自尊嘛。” 冬木阳说完,抬起手。 “你带了那个药吧,给我。我还不想再睡十年。” 诡异的气氛在二人之间弥漫,琴酒发觉他的体温越来越低,自己闻到的香味也越来越浓烈。 这就像个陷阱。 琴酒静静地看着他,知晓帕林卡再次遗忘那些真相的时候,就是上个世界的悲剧重演的时候。W?a?n?g?阯?f?a?B?u?y?e???f?ū?ω?ě?n???????Ⅱ??????????? 这大概是帕林卡最狼狈的时候。 也是琴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