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办法彻底死去,无论我杀他多少次,他都无法彻底死去。”樱子捂住脸,绝望又痛苦。
“所以只要杀了城主,诅咒就可以解开?”见她这副模样,花弥有点于心不忍,阴恻恻的想着实在不行找个雷把城主劈干净吧,总不能化作灰还能重新活过来?
“是!”樱子果断应道,脸上流露出扭曲而充满杀意的神情:“所以我准备了祭祀,用城主和他的血脉作为血引,加上妖怪的妖力,把我们献祭给山神,以平息山神的怒气。”
樱子说完,花弥忽然意识到什么,“你说什么?城主和他的血脉?”
刚刚樱子才说城主的子嗣死到只剩下她一个……
“是,我也是祭品。”神情充满无所谓的公主点头承认,“像我这样的血脉,活在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义,不过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他继续活下去。”
扭曲中带着解放的痛快,甚至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我会和他一起下地狱,永永远远,带着我母亲、山神的那一份,永永远远折磨他,让他永远无法超度!”
!!!
病娇!
绝对是病娇!
不愧是病娇公主,花弥看到她的笑容后,默默缩了缩自己的尾巴,试图躲到白犬身后,杀生丸淡淡瞥她一眼,没阻止。
果然是惹谁都不能惹病娇啊。
“欸?”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你说祭品是你……”
“是,祭品是我。”樱子公主一口承认。
“那那个鲤伴他…变成了樱子公主,那岂不是……”突然想起离开的鲤伴,虽然不太好,但花弥微妙觉得,鲤伴他……可能……
要被当做祭品了!!!
有点心虚,但不多,花弥止不住感叹:“这就是身为滑头鬼的命运吗?”
一旁的白犬嗤笑一声。
第47章
事实证明, 鲤伴的运气多少是有点背。
花弥本蛇是觉得他最近可能水逆。
在幻化成樱子公主后,他回到会议厅,众人的神情都很淡定, 除了一旁满脸欲言又止,想要伸手拉他的男人外,其他人则是一副平静脸。
鲤伴以他多年的八卦经验来看,这位男人应当是公主的男宠。
嘛, 这个倒不在他的好奇范围, 鲤伴不动声色打量四周,所有人都一副寡淡的神情,看样子确实没被人发现,但……
“公主, 仪式已经准备好了。”穿着红色和服的女官开口。
什么仪式?鲤伴脑海中闪过疑惑。
没等他装模作样,他就被侍女们拥簇着, 来到公主的闺房, 作势就有侍女准备脱他的衣服。
吓得鲤伴立刻催眠了侍女们, 留住了自己的清白。
见侍女们都昏迷, 鲤伴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的穿上准备好的十二单,看起来不过是几件衣服, 真的穿上后则沉重到让他怀疑妖生。
原来这玩意这么重吗?
有那么一瞬间, 鲤伴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发现, 故意为难他。
穿完衣服后,鲤伴又把她们唤醒, 负责伺候的侍女们一个个面带忧色, 看向鲤伴的眼神充满悲伤,仿佛公主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不是很理解。
出了屋子, 等候在外的阴阳师跟上。
鲤伴本想趁机溜走的,可左右两边都是阴阳师,以至于他不敢乱动。
被拥簇着穿过一条条走廊,他这才发觉,眼前的大名府内植物很少,多数都是一些石头建筑和雕刻。
有点奇怪。
要溜走对滑头鬼来说不是难事,但钥匙没拿到溜走也没用。
就在鲤伴心里犯嘀咕时,不远处又走来一队武士和阴阳师,与拥簇他的姿态差不多,对方中心位置也拥簇着一个人,只不过是个被放在担架上的男人。
男人?
他扯了扯嘴角,显然回忆起那位公主恐怖的杀伤力,那个男人该不会就是她要复活的爱人?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那人的长相,鲤伴瞬间收回自己的想法。
年纪很大,是个中年男人,还穿着正统的城主服。
所以,大概率是公主她爹。
他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了祭祀台子。
穿着正儿八经城主府的中年男人也被抬上来。
阳光一点点朝着头顶正上方的位置升起。
踏入祭坛正中间,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侍女松开搀扶着他的手,一个个往后退去。
“这——”鲤伴正准备试探询问,只见侍女们突然流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