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把桑布加弄下去,就是为了有插手整件事,和乌鸦的人接线的余地。 后续盘星教谈判时,也就借机试着新的负责人是不是闻着味就能爬过来的猎犬。 如果不是,就需要多接触几次,与对方拉近关系,再寻求下套机会;如果是,那更皆大欢喜,有所求的人远远比一丝不苟执行任务的死板人物(此处点名琴酒)更容易合作。 结果,没想到某个人虽然查得很细致,手里却没我想要的东西,白忙活了。 我这么想着,又很快打开手边的第四瓶可乐。 “具体情况我真的不清楚,只是有个模糊的猜测。” “我的便宜老板愿意和乌鸦打交道,签署提供咒灵的协议,大概是想借着组织的手秘密进行一些不人道的实验,这样暴露后,随时都能撇开干系,不至于被异能特务科或者咒术界的让人揪住小辫子。” 而乌鸦的BOSS又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我不清楚,但想来也不会少。 “话说,你在那边真的一点风声都收不到?”我捏了捏手中的罐子,抬眼看向安室透。 “如果有,大概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信我的说法,但金发青年的情绪非常稳定,如果不是看见他的左手持着那根鎏金色的钢笔,带着转了一圈又一圈,很难感觉出他烦躁的情绪。 “虽然明面上朗姆说要把这事交出来,但他向来多疑,有桑布加的事在前,就算对我的考察期结束了,我也不会成为俯视整条交易流水线的人,很大可能只是成为其中的一环。” 闻言,我又豁然松开微蹙的眉,“这么听来,我手上的牌倒是要比你多些。” 羂索对我的信任完全在于他认为我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好歹这么多年下来,大部分的情报都不至于遮遮掩掩地交给我。 “那群诅咒师是如何携带货物的,又要运到哪个地方,每月变更的线路是怎么安排的——我都可以轻松拿到手。” 大概被我所言的内容勾起了兴趣,安室透停下转笔的动作,托着下颚思索了片刻,他侧目看我,那双眼睛看不出什么喜色,反倒是流露出一种能洞察到人心底的锐利,“很诱人的饵,但这样一来,你的胃口应该不会只局限于实验方面的情报共享吧。”W?a?n?g?址?发?b?u?Y?e?ī???μ???é?n??????2?5???????? “确实,白给别人打工的事,我不干,但目光短浅的事我也不做。”我点点头,慢条斯理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你在组织里待着,无非就是想做釜底抽薪的事吧,虽说我原本没有那样的想法,不过它倒了对我也是好事。” “我会作为线人,向你们提供必要的协助。” “但相对的,当我想要抽盘星教的薪柴时——”我喝掉最后一瓶汽水,然后掂了掂手里的空罐,直视着安室透,再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请你们也提供相应的帮助。” “盘星教的事不在我的管辖范围里。” 对方同样目不转视盯着我,答非所问地这样说着,却并没有说“不能”或者“拒绝”的意思。 换句话说,满足了该有的条件,就可以被纳入。 我其实不喜欢他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方式,但看在可乐畅饮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他。 于是双手一拍,我微笑道:“我懂了,安室先生的意思是,就这么说定了?” 安室透:“……” 面对我的装傻,安室透当即选择改口:“这也不是我能一个人决定的事。” “虽然柴田已经向我汇报过了,但我还没向上级汇报,因为向他们提出线人计划前,我需要再深入了解你的立场,裕礼同学。” 我迎着对方审视的目光,然后听见这个人开口道:“关于坠楼事件的嫌疑人田下阳介,你是故意放任他去死的吧。” 我:“……” 我直白地问:“如果我说是,安室先生要说我草菅人命么?” 安室透理性而平静地对我说道:“不,我并不是要说什么指责的言论。只是想让你理解,我若是如实汇报这件事带来的影响。” “好的情况,上级会派出一级的异能力者与你面谈,请你立下束缚,再配合我们进行工作。” “坏的情况,会选择将你收押,审讯出你知道的信息,最后通过异能国际法将你派遣回国。” 我:“?” 前一种还给你演一演,举着沙包大的拳头对你温和说“亲,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的话,发现你不配合就一击打穿桌板表示你没得选;后一种直接展示膀大圆粗的身材,阴森森地揪着你领子露出“小辣鸡事还挺多”的态度,等把你的剩余价值榨干,再进行“回家找妈妈去吧”的快递大法。 “这二者不管怎么听都是一个意思啊。”我语气顿时冷淡下来,“我很确信,哪一样我都不想选。” “我想也是,没人会想要这种不自由的走向。” 安室透顺其自然地接受了我的拒绝,对着一旁的柴田八一做了个手势,后者动作麻利地从旁边的书柜里翻出一张报纸,摊平后放在桌上。 “所以,我这里有一个提议。” 我的目光落在上面最大的标题上。 「银行劫匪肆虐半月,抢银行如入无人之境,日本警方束手无策显无能?」 安室透起身离座,伸手将我的目光引在下面的几排小字上,他或许早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但那微微压低的声音流露出些许不快的意思。 “这群匪徒之中,有异能特务科最近在追击的二级诅咒师。” 我:“……” 我:“啊。” 想起来了,咖啡馆的新闻播报里都有提到过的抢劫案。 那件事居然还没结束吗? “虽然也有异能特务科的主力人员最近都分散在各方的原因,不过那边一直都没能抓住这名诅咒师是事实。” “哦——”我意味深长拖长语调,目视着报纸上的新闻,轻而易举领会他对我说这件事的意图。 这种形式下,这就只能是抢人头,然后搞投名状了。 有功在先,安室透再向上进行汇报,别的不说,能为我争取的权益就更多了,那种时候一个意外在咒灵袭击下殒命的不幸嫌疑犯,就更不值一提了。 但站在异能特务科的角度来说,太损了。 顶着压力办事,事没办好不说,战果还被拿走了,挽尊都没地方挽。 虽然还不清楚安室透是哪个部门的,我仍然以微妙的语气询问道:“都是吃公家饭的,你们和异能特务科关系这么差吗?” 这么一开口,柴田八一的脸色像是调色盘那样变化了一番,看着像是有话想说,但是又努力咽了回去。 对于我的问题,安室透只是露出毫无破绽的微笑:“怎么会,只是利益驱使罢了。这件事因为迟迟得不到解决,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