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避开安保人员,磕磕绊绊地从医药公司仓库的通风管道跑出来,放在平时大概连一分钟也不需要,而手表上的时间。 现在告诉我整整花了两分钟。 这样下去甩掉对方就更不用想了。 虽然可以选择跟等在附近的安室透汇合,但那样无疑是将灾祸带给他了。 我跑到大路上,在脑子里回想着附近的地图,这副带着面具又穿着不合身衣服的情况,很快引来关注。中途有好心人试图拦下我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而我很快摇摇头,说这是角色扮演,但仍然请他招停附近的计程车。 “请先带我去新干线的东京站,麻烦您了。”我喘息着向司机这样说道。 司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这个奇怪的孩子,还是敬业地照做了。 硝子提到过,歌姬前辈大概1点就会到站,这里离新干线的站点不算远,等我赶过去应该差不多。 尽管不确定能在出站口的人群之中发现歌姬前辈,但也只好赌一把了。 我不太确定那个人的术式是能在多远的距离下保持效果,慎重起见,带着追兵逃走,和处理掉追兵这二者,我更愿意选择后者。 对付这些非正规军,庵歌姬不会有问题。 而且,她没有其他人那么敏锐,只要我稍作解释,就会相信我的说辞。 下车后车站外也有童装店,终于是把身上这些不像样的打扮换了下来。 等我小跑进站里,踮脚等在出站口附近时,因为看我一个人,路人的好心在这个时候有些让人困扰,铁路的工作人员或者其他的乘客都向我报与热切的关怀。 我向他们一一给了解释,同时目光落在出来的人群上。 ……没有。 没有。 看来还是得选择备用方案了。 我正这样想着,打算寻找机会,却很快察觉到两道怨毒的视线。 “该死的……怎么追过来是个小孩。”之前那两名术师居然已经追过来了。 两人气喘吁吁,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却明显不打算放过我这个身上留有印记的家伙。 啧。 追得有够快。 我转身就跑,跑入人群之中,但还没跑多久,后方一只宽厚的手掌便从后方搭在背包带上,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来者略高的体温,然后我双腿离地了。 一张被墨镜遮盖的熟悉面孔出现在眼前,借着反光的镜片,我看见了自己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 似乎为我的反应感到满意,来者拉下了墨镜,露出眼型好看的苍蓝色眼瞳。 【真巧~】 他做出这样的口型,嘴角上扬。 我:“……” 今天真该看黄历,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歌姬前辈怎么会和五条悟坐同一个时间段的高铁,这是我的第二想法。 第74章 责任与诅咒(小修)因为我不想诅咒你…… 按照我对庵歌姬的了解。 有选择权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和五条悟在同一个时间段回来。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早知道会在这里撞上五条悟,还不如掉头去对付那两个追兵。 虽然困难,那也比现在的情形要好太多。 “的确好巧。”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盯着他,欲言又止,“请问能把我放下来吗?” “不能噢。”五条悟干脆利落地拒绝道。 这家伙完全是觉得很有趣的模样,他的视线在我身上打转,表情似笑非笑,夸张地用食指和手指比出一点点的长度,调侃出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按裕礼现在的个头,把你放下来感觉就要直接淹没人群里了,搞不好会像足球那样咕噜咕噜被不走心的大人踢来踢去。”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ì?f?ǔ???e?n???〇????5?????????则?为?屾?寨?站?点 “不会的。”我面无表情吐槽,再次复述,“请放我下来。” 这次我的呼喊被直接无视了。 “在这!” “居然还有同伙,别跑!” 追兵很快就跟了过来。 而戴着墨镜的白发少年继续提着我的后衣领,分了一些视线给不速之客,若有所觉的“欸~”了一声。 “所以,裕礼是去干坏事了?”他问。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右手落在我肩头。 仿佛只是在对付灰尘那般,轻轻一个弹指。 然后,那道不属于我的痕迹被掸掉了。 当着本尊的面做这事。 基本等同于挑衅了。 做完这一步,五条悟还微微侧过头,眼眸轻眨间,对着那两人吐了吐舌,拉足了仇恨,就 轻轻松松带着我离开车站。 那两个人怒视着五条悟,大步流星地拨开人群。 几分钟后。 新干线东京站外的某处公园内。 “来来,笑一个,茄子~” 在哗啦啦流动的喷泉声衬托下,面带笑容的五条悟像是带小孩的家长那样搭着我的肩膀,蹲在鼻青脸肿的两张猪头脸身前,一起合影留念。 拍完照后我便收起营业的笑容。 之前的危机虽然说解除了,但现在…… 果不其然,拍完照的某人保持着蹲姿,一边托着腮,一边筛选着刚刚的照片,问:“好了,现在请裕礼小朋友交代一下。” 白发少年的语调平淡又怡然,随意的态度像是下课后找人聊天那般,所传达的内容却让人心跳加速。 “到底是做什么了,才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我也不掩饰,因为掩饰不会有什么效果,因此很坦然地开口道:“做了些不太想让同班同学知道的事。” 五条悟:“嘿。” 五条悟:“那正好,说来听听~”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停下拨弄手机的动作,摸着下巴,又用近乎轻挑的语调补充了一句,“反正真有问题就把裕礼打包交出去。” “认真的?”我抬眼向他看去。 他露出无比爽朗的灿烂笑容,“是哦,认真的。” 五条悟从来不是什么中规中矩按着咒术规定做事的人……现在是吓唬?捉弄?也许两者都有。 我直视着他那双纯粹,又很容易看穿一切的蓝眼睛,无声的僵持了一会后,最终把背包的肩带换到手掌上,拉开包上的链牙,先出声打破僵局。 “我私下接了一项私人委托。”我说,“委托人请我去一家医药公司帮他调查些东西。” 特意准备好的防摔盒被打开,在阳光的照射下,放置在其中的试剂瓶从不同的角度反衬着多变的色彩,隐隐外溢着些阴冷气息。 可想必在六眼的视野中,这抹痕迹,醒目得就像是黑暗之中唯一的星火。 “近距离看果然更觉得厉害了。”五条悟偏过脸来,像是好奇宝宝那样,落在盒子里的视线炽热。 “从实验室里偷来的?”他问。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