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前的线索是?” “唔,不管怎么说,先去麻生家拜访吧。” 导致总监会将咒物租借出去的那场金融危机是发生在十年前的事,一个十年便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地址、联系方式、工作地点……甚至,让知情人本身消失。 十年前,麻生大助作为知名的典当行富商,为了在那个咒灵数量激增的时代换取安全,从总监会里租借了辟邪用的二级咒物,结果几个月前突发疾病暴毙,只留下了对相关事件不知情的两个儿子。 现在的麻生宅邸里只有麻生兄弟的弟弟,听说是父亲那代的交易,便礼貌地将我们请进屋里详谈。网?址?发?B?u?Y?e????????????n?②????②?5?????o?m 噗通。 我站在客厅里,若有所觉地侧过头,正好看见一尾鱼从矩形的鱼缸里跃起,红色的尾裙在空中甩出一道靓丽的弧线,又重新潜入玻璃缸的底部。 “啊,是蝶尾金鱼。”站在我身侧的新田慧兴致勃勃地弯下腰,隔着玻璃欣赏起这些小家伙的身姿,“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这么漂亮的种类,感觉都能拿去比赛了。” 我虽然对水里游的东西只有能吃和不能吃粗略印象,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 正如同它的名字,红白相间的尾鳍游动起来就像是蝴蝶展翅,优雅飘逸。 “的确,很夺眼球。”我说。 新田慧连连点头,“是吧是吧,感觉能唤来好运气。” 大概主人也是因为喜爱这副姿态,才会如此精心饲养着它们,从宽敞的玻璃缸到里面齐全的假山布景,都能看得出来平日花了不少心血。 “兄长今天如果在的话,听见两位这么说,一定会很高兴。”将我们接待进来的年轻男性,也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笑着接过话茬,他弯身将托盘上的两杯清茶摆在桌前,对我们坐了个请的姿势,“最近才搬家过来,只有茶水,让你们见笑了。” 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到五点了,礼貌对他摇摇头,“不用了,麻生先生,我们这次前来不是来喝茶的。” 如果能这样什么都不管,我很乐意就这样离开。 可惜不能。 一旁,新田慧也从金鱼的美丽身姿上回过神,她重新回到我的身侧,清了清嗓子后,说:“对,不必在意,没有告知就提前登门拜访,是我们这边有失礼数在先。” 借着客厅的地理位置,我已经审视过这个屋子,并没有感觉到有咒物存在的痕迹。大概一次便能找回来的可能性很小了,但多少还是得问问对方才行。 “我们这次来,是想花钱赎回卖给麻生家的古董。”我微笑着,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托词,“当年因为家里出事,母亲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嫁妆也典当出去,我虽然那时候还很小,却记得母亲为此偷偷哭泣的样子。现在我们一家人成功跨越了难关,变得富裕起来,我便想要把她的东西赎回来。” “那是一面镜子,应该是放在外层贴满封条的盒子里,请问您有见过吗?” 对方很认真地听完了我说的来龙去脉,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你们说的那个,盒身是红木的,上面贴了很多白色符咒的那种?” “是的,您有见过?” “准确来说,是在售卖名单里见过。”他有些歉意地挠挠头,“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想要取消一些门店,我和兄长便整理了一下库存。” “因为是突然接过父亲的遗产,我们都很没有信心,很长一段时间,越来越害怕。” “害怕?”听见对方这么说,我心里立刻就有不好的预感,于是适时地追问了句,“请问,是在整理库存后吗?” “没错,我们兄弟畏惧经营不善,把家底败光,就……连着一些本不该流当的物品也急着卖了出去。”青年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羞愧了,“那面镜子的品相很好,我印象深刻,两天前,我记得一下就被一名女士看中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联络一下她,看看是否愿意转让。” 这番话在我听来的意思就是「哈哈,你们中头奖了,咒物不光被卖了,还被解封了」……光是这样理解了,对方老实的脸在我眼里一下就变得很不友好。 我沉默了一下,尽管很想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是怎么好意思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把不该流当的物品给流当了,这是没有信誉的体现……啧,我努力保持着微笑,接过名片,说:“非常感谢。” 看来就算见到了漂亮的金鱼,我今天的运气也不算好。 按着麻生一家给出的名片,我和新田慧在六点左右赶到了名片上的地址,结果扑了空。 买走咒物的女士电话不接,按了门铃也没回应。 不幸中的万幸是,倒是从邻居的口中问出了她的去向,嘴里叼着激辣仙贝的大婶听见我拿不存在的母亲当孝顺的借口后,她擦了擦眼角不知道是不是被辣到的泪花,说:“你们找花泽啊。” “她那个人,经常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去银座三丁目的定食屋。” “应该是恋爱了吧,恋爱里的小姑娘都是这样的。” 我:“……” 怀着最后一点希望,新田慧悄悄凑过来,问我有没有感觉到咒物的气息。 我抬手指了指附近不算多的低级咒灵,打破了她天真的最后一丝幻想。 于是她双手捂脸发出痛苦的哀嚎,看起来快哭了。 银座是东京商业要地,有不少百年老店,从一丁目到八丁目,是这片地区最繁华的主要街道,而那名女士去往的定食屋位于三丁目,一旦发生什么问题,人群的恐惧就会造成极大的连锁反应。 像这种人多的地方,平时会有专门驻扎的「窗」和术师,但也不意味着能彻底杜绝一颗引发灾厄的渺小火星。 虽然这次的咒物本身没有多少杀伤力,但也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好在,事态没有进化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一波三折赶到了相关地点,我从汽车的后座里冒出头,一眼就看到了那家定食屋,透过开放的轻薄幛子门,能清楚地看到坐在里面的食客……以及,无处不在的咒灵们。 或许是被咒物的气息所吸引,这家定食屋里活跃的低级咒灵很多,蝇头、鱼面、蜘女等诸多形态怪异的小怪物们正十分活跃在店铺的柜台与地面来回穿梭,有的趴在客人肩头窃窃私语,有的悬停在天花板上,普通的咒术师若是路过看一眼,定会被这粘稠阴暗的气场逼得退避三尺。 客人们没有一个察觉到异样,只是继续在低头用餐,呈现出一种群体情绪低落的氛围。 “还没出什么大问题就太好了。”新田慧松了口气,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有 些为难的表情,“不过,那位花泽小姐究竟在想什么啊,哪有人会带着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