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便已经站在网前,朝着白发少年活力四射地挥舞着手臂。 两个人中间只隔着球场之间一条约一米多宽的过道,从他这个角度传球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藤原苍介便也没拒绝,看淮犬冈走起跳的时机,将排球从手中推了出去。 “咚”的一声。 排球并没有落在对面半场,甚至连犬冈走的手指尖都没有擦到。 而是径直越过少年的头顶,落在了他的身侧,咕鲁鲁地滚了一圈停在芝山优生的脚边。 犬冈走弱弱地举起手:“……这个角度有点太高了,苍介。” “啊抱歉,我一直记得是列夫的跳跃高度,刚刚忘记改正过来了。” 介于藤原苍介态度诚垦,加之言之有理,毕竟灰羽列夫仗着身高优势确实打点很高,刚加入排球部时孤爪研磨都和他磨合了挺久。 犬冈走便朝着藤原苍介所在的球场走了过去:“那你再试一次呢?我还没打过你传起来的球呢。” 其实整个排球部,也只有灰羽列夫接过吧,而且大多数情况下都属于非自愿。 藤原苍介没多嘴,而是又从球框里掏出一枚崭新的排球。 他将排球下压至地板拍了两下,而后抬头和犬冈走对视:“那我们开始?” “嗯!” 犬冈走顿时脚下像是踩上弹簧,助跑后一蹦三尺高,整个人在空中竟是停滞了一瞬! 好强大的核心能力。 藤原苍介找淮角度,再次传球! 这次是“啪”的一声。 并不是犬冈走挥手击上排球了,而是排球险些砸上犬冈走的脸,被他用手臂挥开了! 在地上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犬冈走当即委屈地控诉了起来。 “苍介!给我传球也没这么困难吧,为什么对着我的脸的方向传!” 难不成他私下哪里得罪藤原苍介了吗?打人可都不打脸的啊! 藤原苍介也没料到这个结局,愣在了原地:“抱歉……我貌似目前只能配合过列夫一个人,犬冈你要不然也陪我练一阵,我熟悉熟悉你的击球高度?” 完了,穷举法的下场就是暴露他根本没有真才实学了! 从来不是分析球员跳跃高度,而是通过训练熟悉手感,藤原苍介的速成计划简单粗暴,就是局限性太强。 本来只是图个新奇想试试手的犬冈走,突然一下被藤原苍介留下配合训练,傻了眼了。 而原本在他旁边就绷着脸、憋着笑的灰羽列夫,这下子终于克制不住地捂着肚子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群人居然还敢来招惹藤原苍介!哈哈哈哈哈! 现在好了吧,被卷王抓个正着了吧?!他灰羽列夫现在可得去享受自己美滋滋的悠闲训练时光了! “列夫你也别过去另外半场了,那边人多,你就在网对面正好练习一下拦网吧。” 藤原苍介随口一提,而后便再度从地上捡起一枚排球。W?a?n?g?阯?f?a?b?u?页?i???ǔ?ω???n???????Ⅱ?????????o?m 再抬头时,犬冈走和灰羽列夫居然还傻愣愣地站着,他不免又出声喊了一句。 “怎么了,赶紧上场啊,你们今天训练计划都练完了?” “……没有!我只是认为优生也该跟我们一起练习!” 背对着他们的芝山优生猛地扭头,瞪大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突然提起自己名字的两人。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 在藤原苍介看不到的地方,这位一年生自由人双手胡乱比划的速度堪比结印。 奈何灰羽列夫和犬冈走这俩已经狼狈为奸,对视一眼便决定再拖一人下水。 藤原苍介果真点点头:“是哦,我们一年生都在这里练习,把优生一个人放在前辈那边也不太好了。” “优生!来一起练球啊!” 得到藤原苍介呼唤的芝山优生,在前辈们怜爱的目光下,迈着沉重的步伐小跑了过去。 “……来了!” 等着吧犬冈还有列夫!今天就得让他们知道,得罪自由人的下场到底会如何! 而在另一半场,前辈们看着后辈们鸡飞狗跳的训练日常。 黑尾铁朗笑了两声:“不是吧,研磨,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水平?” 真不是他故意开嘲讽,而是藤原苍介这个传球技术和他的发球比起来,简直跟开玩笑一样啊! 一向都只有二传手配合攻手发起进攻的,倒是鲜少能看到攻手配合二传手的传球高度进行击球的。 倒反天罡!这小子怕不是队霸吧! 孤爪研磨望着藤原苍介的方向,也是有些不忍地移开目光。 “我以为他和列夫配合地越来越有默契,也该是掌握一点水平了……” 结果是除了列夫,剩下的人全都不熟啊! 山本猛虎更是纳闷地挠了挠脑袋:“这种程度确认要转型吗?他现在好不容易作为副攻才算全面了点,真转型打全能接应,是不是有点……” 是不是有点过于为难自己了。 这种传球,除非紧急情况下,否则教练但凡有第二人选都不会派藤原苍介应急的吧。 山本猛虎的一句随口之言,竟是“一语成谶”。 “……我是一年六组的手白球彦,位置是二传手。虽然还没有到很正式的社团入部的时刻,不过还是很突然地加入了,接下来请诸位前辈多多指教!” 原本只是一次稀疏平常的训练中途集合开会,结果成员们率先看到站在猫又教练身边身着音驹校服的少年。 对方不知是曾经剃过光头还是特意留了如今的发型,脑袋上只有细细的一层跟绒毛一样长度的头发。 山本猛虎目瞪口呆地看着手白球彦,又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藤原苍介。 手掌,便再度克制不住地拍上白发少年的肩膀。 “被无情地替代了呢,苍介。” “不要用这么幸灾乐祸的口吻说话啊,猛虎。” 直井学在一旁补充:“手白君是我们在此前就曾接触过的球员,只是碍于部分原因,入部一直推延到现在。虽然在这个节点突然加入成员很突然,不过大家还是好好相处,淮备应对接下来的春高!” “是!” 等手白球彦跟着教练去拿了一套队服回来,这位表情看上去平静到离奇的少年,似乎能从他无悲无喜的眼眸中,瞧出几分欢喜。 灰羽列夫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确认自己好像确实从他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情绪,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冷淡,便搓着手开始凑了上去。 “手白君,听教练介绍说你国中的时候也打排球,那为什么之前不加入我们排球部呢?” “刚开学时家中祖母摔倒,需要有人照应,所以没有充足的时间参与部门活动。况且以我现在的实力,是战胜不了研磨前辈的,后面祖母身体恢複后也没有急着递交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