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广播开始播报起今日的比赛情况。 “日本春季高中排球联赛·决战,由枭谷学园对阵音驹高校,五局三胜制,请双方成员列队、行礼!” 应援横幅在两侧看台上悬挂着,双方学校的啦啦队吹奏着弦乐,激昂密集的鼓声将全场的气氛推向一个高潮! 在令全场观众紧张到溺毙的氛围下,黑尾铁朗绷紧的脸却在对上木兔光太郎笑脸的那一刹那瞬间瓦解,克制不住的嘴角疯狂上扬,两个人的手掌也在球网下随之交迭在一起。 他们的双掌都在暗暗用力:“这是为什么呢,一看到你总想起来那么多场训练赛,根本紧张不起来了。” 木兔光太郎语气欢脱:“但是我可是期待在更大的赛场上与你对决很久了!” “黑尾!”木兔光太郎朝他大声叫着,“最后的春高,让我们不要带有任何遗憾地、酣畅淋漓地打一场吧!” 黑尾铁朗的瞳孔颤动了几下,而后用力地将手掌又攥紧了几分。 “好。”他回道。 另一边,孤爪研磨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木兔前辈今天的发言意外得振奋人心呢。” “台词是提前淮备好的,”赤苇京治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不过他更期待的是和你们对上,为此排演了三遍如果对上了到底要怎么说话更有气势。” 原计划的台词可比这多多了,怕不是上场后忘词了。 当然这句话赤苇京治便没有继续拆台说下去了。 双方球员退回场下的时候,果不其然木兔光太郎开始委屈地碎碎念:“可恶啊,明明昨天晚上背了半个小时——” 而孤爪研磨的目光则是盯着黑尾铁朗,势必要在他的脸上瞧出些什么。 黑尾铁朗本来还因为木兔光太郎这一句搞得非常感动,但是被人盯着还是很不自在。 “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现在不是应该在上场前最后活动一下筋骨吗?” 孤爪研磨:“啊,我还以为你会被感动到哭呢。” “……音驹还没有胜利呢,现在哭什么!” “但那可是‘老朋友’之间的约定呢,小黑。” 黑尾铁朗自然知道孤爪研磨在说些什么。 他刚加入排球部的时候,音驹高校还是一所在观众口中没落的豪强学校。 在东京赛区被枭谷学园与井闼山学院一直压制着,新加入的少年们无一不是抱有自己是那个天选之人的心态,想要在接下来的高中排球联赛中大展手脚。 随后便是被残酷的现状碾压着,一眼望不到赢的尽头。 在前辈们已然失去太多奋斗动力的时候,音驹却收到了来自枭谷联盟的合宿邀请。 尚且还是队内小透明的黑尾铁朗,也意外地跟木兔光太郎有了不少联系。 这是个性格格外大大咧咧的同龄人。明明只有在练习赛上打过一次照面,但是木兔光太郎不仅记住了他的名字,还相当自来熟地朝他打招呼。 “黑尾!你的拦网可真了不得,居然拦下我三颗球!” 黑尾铁朗:“你一整局进攻了那么多次,拦不下来才很奇怪吧。” 木兔光太郎“哈?”了一声:“又不是只要我进攻次数足够多就一定能拦下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言!”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ì????ù???ě?n?2????2????????o???则?为?山?寨?站?点 “所以我能拦下就证明你还有很多提升的空间?” “……就不能是因为你的拦网技术厉害吗!给我自信一点、自信一点啊!” 也不知道当时嘻嘻哈哈都聊了什么,等到合宿结束时,黑尾铁朗只记得道别时木兔光太郎推了一把自己的后背。 “黑尾,下一次要在更大的舞台相会了哦!” 但是以音驹现在的情况,真的能跟枭谷对上吗…… 黑尾铁朗有些犹豫,却并没有把这番话说出口。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尾铁朗逐渐步入二年级、三年级。 同龄人里,海信行与夜久卫辅都成了队内主力力量,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孤爪研磨、山本猛虎与福永招平,也都能抗下重担。 W?a?n?g?阯?f?a?布?Y?e?ǐ???u?????n??????????5???????? 一年生中出挑的后辈越来越多,音驹在外的名气也愈来愈盛。 屡战屡胜,越挫越勇。 那个多年前漫不经心的一语,眼下竟成了即将达成的约定—— 视线扫视过一圈,一张张熟悉的面庞与记忆里的模样重迭在一起,黑尾铁朗忍不住笑到肩膀耸动。 哪怕是走在最前方的海信行都止不住回过头:“黑尾这是跟木兔聊了什么,怎么一直在笑?” “没什么没什么!”黑尾铁朗像是个谜语人,无论队友们怎么追问都绝不张口。 听到他们聊天内容的孤爪研磨也很疑惑,挑在了赛前最后的讨论环节后问了一嘴。 黑尾铁朗只一副成熟做派的望着赛前最后打扫的赛场,悠悠地长吐了一口气:“只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我和木兔做了队长,并且双双带领队伍走到这一步。” “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一年级合宿的时候,就我和木兔最令教练们头疼啊!” 黑尾铁朗擦了擦鼻子,语气里还有些小骄傲:“那时候训练安排没现在这么密集,每次结束训练的休息时间,我和木兔就捉摸着怎么研究出更厉害的招式……当然最后是一无所获,不过不妨碍我们闹得整个体育馆都天翻地覆。” 两个人追寻着传闻中的“百分百进攻得分”和“百分百拦网成功”方向努力。 这个一听就不可能的操作,在当时两个人哪怕是半夜打着手电也要潜心研究,甚至拉上不少人一起配合尝试。 而就是这两个能令在场所有教练扶额苦恼的问题少年,现在却都穿上了各自学校的队长制服,站在了队伍的最前端。 这可真是…… “有趣。” 他又开始止不住地笑:“冠军只会从我们两所学校里决出,我和木兔的冠军心愿,终将有一个人实现了。” 是春日被风席卷扑面的樱花,是夏日尖锐连绵起伏的蝉鸣,是秋日枯败堆积路边的落叶,是冬日落在掌心融化的雪花。 这样刻苦的训练,除开年幼时的兴趣社团,黑尾铁朗已经坚持了整整三年。 拳头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地攥紧,黑尾铁朗朝着排球部成员们高呼一声:“到我们上场了!” “所有人,拿出你们此生最高的水淮,在春高象征最强实力的决赛舞台上,发挥出你们所有的实力吧!” “是——!!!” 成员们一呼百应。 哪怕是一向神色淡然的藤原苍介,此时此刻也是用上了最为严肃的神情在对待。 我们是对手、是敌人、亦是惺惺相惜的好友。 我们见证过各自的艰辛,目睹过所有的泪与汗,更知晓你背后难言的伤痛。 所以—— 这样来之不易的胜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