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不过,她怎么不给孩子吃一口,那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孩子怎么也一直没有回应? 【这孩子是不是不太对劲?】 【老人家和他说了那么多话,他怎么一声不吭的。】 【他应该是醒着的吧,不然老婆婆为什么要和他说话。】 【难道是聋哑人吗?】 【聋哑人也是会点头摇头的。】 【不会是拐子吧?】 【那孩子被下了安眠药?】 【哪有人贩子半路跑来咖啡厅吃饭的?】 【谁知道呢,搞不好她和买家就是在这附近接头也说不定。】 【所以点套餐是什么接头暗号吗?】 弹幕说的也有道理,南希羽吸下一大口饮料,思索着要不要想办法确认一下,坐在她对面的江户川柯南同样也是满脸狐疑的盯着旁边的一老一少。 最终,那位老婆婆一个人吃完了所有的餐点,她侧过身将孩子重新背在背上,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准备离开波罗咖啡厅。 路过吧台时,一位正好吃完饭的客人站起身,他没注意到身后路过的老婆婆,随着他起身动作往后带的椅子一下就把老婆婆绊倒,她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背上的孩子也紧跟着滑落在地。 “哎呀,这是怎么了?”背对着吧台正在给客人点餐的榎本梓听到声响,她赶紧转身上前去扶起老婆婆。 同时,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直奔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孩,安室透人在柜台内,距离比较近的江户川柯南先他一步在小孩边上蹲下。 “小哥哥你没事吧。”江户川柯南伸出手假装要去拉人,实则将手伸向了他的口罩。 指尖刚落在小孩的脸上,异常的体温就让江户川柯南察觉到不对劲,他一把揭开小孩的口罩,将手搭在他的颈动脉上。 果然,这个人已经死了。 而且,这也并不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依据他的面容,这应该是一名已经成年的侏儒症患者。 “把我家阿晟还给我!”老婆婆一把推开过来搀她的榎本梓,转身扑向身后早已冰凉的尸体,牢牢的把死者抱在怀里。 闪到一旁的江户川柯南灵活的跑到门口,咔嚓一下把波罗咖啡厅的正大门反锁了。 “您好,我要报警。”站在南希羽的身后捂住她的眼睛,安室透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他盯着地上两人,随时准备在老婆婆要逃跑的时候将她拦住。 波罗咖啡厅离警视厅不远,片刻后,目暮警官带着搜查一课的警员到达现场。 而那位老婆婆从事发到现在,一直不说话也不起身,就抱着死者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 鉴识人员想抬走尸体,但只要有人靠近,老婆婆就开始无差别攻击,现场一时有些混乱,警方只能试图通过问询了解两人的身份。 他们不去动死者的尸体,老婆婆的情绪也逐渐稳定,对于佐藤警官的问话,她只挑挑拣拣的回答了自己的名字和年龄。 根据老婆婆交代的事情,警方查到了他们母子二人租住的公寓。 对于明显情绪不对的女性嫌疑人,搜查一课一般都是由女警问话,所以搜查母子俩住所的任务就落到了高木警官头上。 在等待搜证的期间,佐藤警官继续询问老婆婆一些问题,但不知为何,她从始至终都在重复着同一句话。 “人是我杀的。” 直到去死者家中搜完证据的高木警官回来,他面露严肃的问道:“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老婆婆看了眼高木警官,又看了眼安室透,长叹一口气:“如果这孩子能够健康长大,或许也能和你们一样高大吧。” 所以,她之前盯着安室透看,是想看看和她的儿子同龄的人。 话匣一旦打开,其中的故事也就顺理成章的被吐露出来。 老婆婆温柔地抚摸着怀里的尸体,用平静的语气缓缓的诉说着自己儿子的一生:“阿晟出生的那天,他爸从工地的吊塔上摔下来,因为只爬到一半高度不算特别高,底 下又正好有个缓冲,所以并没有当场要了他的命。” “送去医院后,医生说要手术,但工地的老板不做人,找了一群昧良心的工友做伪证,咬死了说人不是在工地出事的。” “没办法,我只能到处去借,好歹是把费用凑上了。可惜手术失败,他爸成了高位截瘫,再也站不起来。” “为了还债,我们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我得照顾孩子他爸,又得照顾刚出生的阿晟,家里的收入来源一下就断了。” “靠着卖房子剩下的钱,我们勉强生活着,可惜没过多久,阿晟就查出了病。他爸一时接受不了,脑溢血,救护车还没到就走了。” 她语气如无波的湖水,没有起伏,却隐含着浓浓的哀伤,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听她继续讲述自己的孩子。 晟,取光辉炽盛之意。 那是一位在侏儒症中难得智力没有任何问题的孩子,但因为生病的缘故,小时候没有人和他作伴,长大了没有公司肯要他,就一直和母亲一起经营着一家卖面的小摊,赚着生活费和买药的钱。 他就像是一个正常的灵魂,被困在了幼小畸形的身体里,自卑又怯懦的活着。 因为孩子能够生活自理,母子俩的日子还能过下去,但这个先天性侏儒症的孩子同时还伴有先天性心脏病,本来在他二十五岁前,只需要按时服药就能够控制住病情。 可就在前段时间,那从不眷顾他的命运似乎准备把这最后一丝好运气也收走,他的心脏病在一夜之间骤然恶化。 那治病的钱好多,多得像一座大山一样,把本就穷苦的他们死死压在底下。 她真的,拿不出这笔巨款。 “所以您就,杀了他?”这个故事充满着太多无奈,佐藤警官的语气中带着迟疑,有些不忍的与老婆婆再次确认。 “不,我找到了您儿子的遗书,他是自杀的,您为什么要说谎?”高木警官拿出怀中的证物袋,里面正是老婆婆儿子在离去前给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件。 上面一遍又一遍的写着他对母亲的关心,对母亲的歉意,以及对母亲的依依不舍。 他多么想活下去,长长久久的陪在母亲的身边,但他不愿意接受昂贵的治疗,也不愿意母亲为了他更加的困苦。 病痛的折磨如附骨之疽,他对未来失去了所有的期望,只能选择先走一步。 「对不起,妈妈。上次路过的那家咖啡店,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那天天色尚早,因为附近发生爆炸案,经过这里的人流量变少,面卖不掉的他们只能收摊绕路回家。 他的妈妈在前面骑着车,他坐在后面数着今天赚到的钱。 生活忙忙碌碌,这条路离他们摆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