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救护车准备好抢救用具,安室透抱起南希羽直接冲下烂尾楼。 手术室的灯亮了又灭,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出,对刚被强行带去抽血回来的安室透说:“病人没什么事,她说自己根本没有咽下去,只是毒药进入口腔后有些许残留的液体滑进食道,我们已经按流程给她洗胃、注射抗蛇毒血清。如果检查报告没有什么问题,在医院观察一晚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谢谢医生。”跟着转运床一路来到病房,安室透将南希羽抱到病床上,礼貌的送走医生。 刚刚洗完胃的南希羽不太舒服,她闭着眼睛侧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 可一向会哄小鱼猫的安室透却异常的沉默,他坐在病床前,低下头,双手撑着脑袋。 【呜呜呜,我可怜的小羽毛,我好心疼好心疼。】 【太勇了,小羽毛吞咽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犹豫。】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死,但毒发的症状需要硬抗啊。】 【小羽毛得多疼啊。】 【我记得这种毒好像会影响人的视神经?】 【[诺亚方舟]:是的,这种蛇毒会破坏人的视神经,根据记载,古时候曾有人被咬后侥幸活下来,但从此之后看什么都有无数的重影,千目蛇也是因此得名。】 【那人是因为咬他的千目蛇是条幼蛇,毒性小,可小羽毛……】 【她喝的可是精炼浓缩又稀释版的致死量,蛇沼隆那家伙一口暴毙啊。】 所以南希羽肯定逃不过要瞎一场,刚刚在手术室的时候,她其实就察觉到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模糊,最后连手术室那个巨亮无比的灯都看不见了。 但南希羽觉得这样至少比持续疼痛要好些,眼睛看不见她正好可以有理由多休息休息。 她最近真的好累,身心俱疲的累。 但安室透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的,在看到南希羽的血液检查报告没有问题的时候,他松了口气,住院观察一晚后,他叫醒南希羽,准备带她回家。 “难受,阿透,抱我。”伸手摸到安室透的手臂,南希羽顺势攀上,用带着睡意的声音撒娇。 “好。”一把将人抱起来,安室透这个时候是真的以为南希羽没有喝下毒药,他温柔的抱着洗胃后不舒服的小鱼猫回家。 等他走进家门,把人放在沙发上后,安室透才发现南希羽的状态不对劲,她怎么一直闭着眼睛? “希羽?你早餐想喝什么粥?”试探性的询问南希羽,安室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想等她睁开眼睛。 “……”没有出声回答的南希羽挺想继续装睡的,但她知道不能装一辈子。 等南希羽磨磨蹭蹭的睁开双眼,安室透一下就察觉到她的眼睛对不上焦,手在她眼前晃动也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安室透意识到南希羽失明了,加上他和诺亚方舟都知道南希羽有能够代谢毒药的特殊体质,安室透瞬间反应过来,南希羽哪里是没喝毒药,她是一口不落的全咽下去了。 “南希羽!”他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安室透感觉自己气得呼吸都要不稳定了。 可望着南希羽脸色苍白的坐在那,仰起头用一双无神的猫眼‘看’他,安室透真的没有办法对她发任何的火。 攥紧拳头,安室透猛地转身,一言不发的冲进厨房给南希羽做早饭去了。 听着厨房里传来嘀哩 哐啷、噼里啪啦的响声,南希羽不由打了个冷颤,默默抱紧来找她玩的哈罗。 看起来,这回的安室透会有点难哄。 第139章 早起的鸟儿在屋外叽叽喳喳的鸣叫,城市还未苏醒,寂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黎明的微风带着露水的潮湿穿过窗户的缝隙吹来。 “小诺,关下窗户。”这个季节早上的风尚有一些凉意,迷迷糊糊被鸟叫吵醒的南希羽打了个冷颤,一边吩咐诺亚方舟,一边往安室透那半边的被子里缩。 挪着挪着南希羽就觉得不太对劲,被窝空空如也,安室透人呢? “小诺,几点了?”摸着床铺另一边已经凉透的被窝,南希羽坐起身,茫然的询问诺亚方舟。 “窗户已关闭90%,现在时间为早上四点三十分。”床头柜的音响发出音量偏小的播报声。 “阿透呢?他出门了吗?”这还不到五点,不是安室透起床晨练的时间,但按照被窝的温度来看,南希羽判断安室透至少半小时前就已经离开卧室。 “安室先生于昨晚十一点半把小鱼送到阿笠博士家暂住后,自己一个人回木马公寓了。” “他说要让你体验一下眼睛看不到有多不方便,好好的反省反省。” 诺亚方舟其实可以理解这回南希羽的所作所为,昨晚他也劝过安室透,但安室透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一回果然很难哄,南希羽烦恼的捏捏眉心,昨天从医院回来后安室透就在和她冷战,今天干脆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W?a?n?g?阯?f?a?布?Y?e???f?ü???è?n?2???2?5???c???? 可她也是没有办法,这次的破剧情那么难搞,回档几次都不顺利,南希羽除了拿自己去拼以外,还能怎么办。 苍白的嘴唇紧紧抿起,南希羽心里有点委屈,也有点不服气,于是她点点头,装作不在意的说:“既然要这样反省,那你也静音吧,处理工作的时候再出来。” “好的,希羽再见。”说罢,诺亚方舟把窗帘也一起关上后,就真的静音了。 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南希羽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起来,嘴里絮絮叨叨的小声念着安室透的名字。 说实话,她念第一声的时候,正在运用做卧底的技能完美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安室透差点就从角落里走出去了。 但他忍住了,南希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安室透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窝在床上委屈巴巴的叫了一会自己的爱人,没有得到回应的南希羽摸摸冷冰冰的被窝,完全失去再睡一个回笼觉的想法,她小心翼翼的下床,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因为没有盲杖,失明的南希羽只能凭记忆中房间的摆设摸索方向,短短不到十米的距离,她走了十分钟才走到。 洗完脸后,南希羽刚想纠结到底哪个牙刷是自己的,就发现安室透把他的牙刷带走了,这是铁了心要和她分居一段时间。 慢悠悠的刷完牙,南希羽又艰难的摸出房间往楼下走去,肚子饿了,要吃早饭。 经历差点踩空从楼上摔下来的过程后,南希羽终于成功到达餐厅。 刚刚直接从二楼露台跳到一楼,再悄咪咪翻厨房窗户进来,一直在楼梯下面守着,防止南希羽摔跤的安室透也松了口气。 在餐椅上坐下,南希羽感觉有点迷茫,她手里没有盲人用的手机,智能手机的屏幕如果没有反馈语音,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