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我是没办法做到复活一个人的。”保尔·魏尔伦对这一点不置可否,依旧彬彬有礼:“这句话的真实性,等到我拷问的时候再确认吧。”草太:……请不要用这么和平的语气,说出这么凶残的话。刚刚的大姐要拷问,你也要拷问。这个世界难道人人皆Mafia吗?!“拷问的事,是港口Mafia的职责,不应该由保尔先生来操心。”一道暗哑的嗓音插入了椅子和帽子的谈话。狭窄的巷道里,双手插兜的黑风衣少年逼近对峙的二人。对方身形瘦削,一头深黑色的短发,发梢末尾染了点浅浅的银,脸色有种病弱的苍白。少年捂住嘴轻咳几声,眼神凌厉:“请将那把椅子放开,那是Mafia的目标。”魏尔伦轻笑一声:“区区黑蜥蜴,也来指手画脚。”“恕我直言,保尔先生也是阶下囚,似乎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少年直白地戳人伤疤。“……呵。”保尔·前法国间谍·超越者·魏尔伦冷笑一声,直接动手。恐怖的重力将口出狂言的少年层层卷住,将对方狠狠掼入右侧的木棚之中。“哗啦啦——”木屑木板飞了一地。真的是一言不合,直接开打,场面异常凶残,让在门后平静了没一天的草太,觉得自己仿佛重回咒灵祓除现场。但是——“那孩子看上去好年幼……”草太喃喃道。这世界怎么回事?如果说咒术师是需要合作解决威胁人类的咒灵而被迫成长,那这个世界的战斗草太根本看不明白。坐拥横滨黄金地段的违法企业,明目张胆雇佣未成年人从事Mafia的争斗,这是在和平世界里被坚决禁止的非人道行为!烟尘散去,废墟中少年一边呛咳着一边站起身。明明被用身体砸烂了木墙,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清晰:“就这点程度吗?现在——轮到我了!”语罢,少年的黑色风衣激烈鼓动,衣摆处疾射出泛着虹光的黑带!那数道黑色攻击冲破飞扬的烟尘,直冲至白礼帽前,似乎要将人重重绞杀!“呵。”魏尔伦发出第二声蔑笑,凝聚的重力嗡鸣着朝面前狠狠拍下,将衣带的攻击、连同方圆十米内的建筑都碾得粉碎!“唔!嗬——”黑白发少年未躲过攻击边缘,四肢勉强撑地努力抗衡。如此,还不忘探出一条黑带,去拽儿童凳的凳子腿。草太:“……别用我的身体拔河啊!”我不想只剩两条腿谢谢!魏尔伦轻赞:“不错。”随后毫不留情地加大输出。“砰——!”这回少年结结实实砸在了地面上。草太看向遮挡物尽毁的光秃秃窄门。二者胶着,这是机会!不用他提醒,左大臣先高声喵嗷一嗓子,率先挣开束缚朝通道疾冲而去。草太紧随其后,凝聚起方才积攒节余的[要石]之力,同时挣开了重力和衣带的束缚!对峙的两人同时一惊。谁也没能想到,凳子和猫能挣脱得如此轻松!草太和左大臣在本源力量的加持下,顶住恐怖的重压丝滑前进。猫猫率先钻进通道内,同时拉长绒尾,想把落后一步的儿童凳直接卷进门内。草太三条腿戳到炸肺,眼看着通道近在咫尺——一只腕上缠满绷带的手轻轻抚上入口的边框。“好啦好啦,到此为止了。”来人以一种凑热闹的语气,宣告了事情的结束。在草太震惊至极的目光下,那连通着焦土的光门竟在草太未念咒语的情况下,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动消融在了触碰之下!“喵喵喵——!”连左大臣都无法阻止通道的断裂,猫叫声越来越小,随后被彻底隔进了门后。“啪嗒。”草太一只小方凳被孤零零落在了门外。弱小,可怜,又无助。宗像草太:“……”面前轻松关门的少年有一头黑棕发,和一只深鸢色的眼瞳,右眼似乎是受伤了,被干净的绷带层层包裹。不只是眼睛,只要是裸露在外的皮肤,基本都缠上了绷带。即便外表看上去像一位该卧床休息的重症患者,对方的动作依旧灵活,蹲下身托着下巴,好奇地打量着儿童凳。草太被对方怼近的笑脸逼得后挪一步。“你好你好,达成潜入成就的入侵者!”少年挥挥手,轻松地打了声招呼,“BOSS想要见你哟~”虽然对方姿态和语气都很不正经,但一旁的魏尔伦没出声。重新爬起身的黑风衣少年迅速整理仪容,朝这方向恭敬行礼:“太宰大人。”大概率是个重要人物。草太:“……我可以拒绝吗?”“哒——咩——”姓太宰的绷带少年晃动食指表示拒绝,随后捏住下巴,若有所思道:“空间系异能者都这么叛逆?嘛~也不影响。”少年十指舞动,用最和善的表情说出最恐怖的话:“接下来,请你先变回人形,然后再被我打晕。放心,我的手法超级棒,完~全~不会痛的呢!”草太:“…………”完全放不下心好吗!没等草太回应,太宰率先拽住凳子腿,将儿童凳倒过头使劲儿晃了晃。无事发生。“唔?”少年一愣,睁大鸢色左眼,露出了极为感兴趣的神色,惊异道:“所以你的本体——竟然真的是一只凳子吗?!”草太:“……”别晃了别晃了,真的要晕了啊啊啊啊啊啊!第029章 异能者的第四五六天一刻钟后?。港口Mafia首领办公室。太宰治在展示他新鲜出炉的俘虏。“看呀看呀, 森先生!我们抓到了一只儿童凳!”棕发少年一脸兴奋地将手放在板凳背快速摩擦。“连我的异能力都没办法让他?变回原形哦!所?以?这家?伙真的是一只凳子欸——会说话的凳子!森先生,这是不是很神奇!”就像一个?孩子难得遇见感兴趣的玩具,太宰治整个?人兴奋异常。站在一旁的尾崎红叶用袖口掩嘴,轻笑道:“确实是很少见呢, 妾身活了这么多年, 都没见过会说话的椅子。”草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搓得发热, 挪动一步挣开?那只魔爪。“哦~还有这个?!”缠着绷带的黑衣少年笑眯眯将自己脑袋上的白礼帽抓下来, 展示给坐在上首的黑发男人看。“超级丑陋的帽子,from我们的阶下囚保尔·魏尔伦先生。”被拎住帽檐的保尔·魏尔伦:“……”前法国间谍不想说一句话。他?从没有这么丢撵的时刻, 就算之前入侵Mafia的时候,被太宰的脑力和?自家?弟弟的武力轮番教做人, 他?也是欣慰着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