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懊悔,肯定会被迹部景吾骂的。 “迹部景吾?” “这是冰帝的迹部景吾,他怎么来立海大了?” “好像和那个长得很卡哇伊的人认识呢。” “东京的人怎么来神奈川上学?” “是不是来踢馆的?来找茬的?” 月见雾看着靠近自己的人,“……哥哥。” 这声哥哥叫得有些艰难,很明显不是发自内心的。 迹部景吾却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还以为你又迷路了呢。” “没有,本来是在这里找灵感的。”月见雾说。 “找网球方面的灵感你不找我来找这些愚民?”迹部景吾不爽。 幸村精市表情不变,依旧是那副微微笑的模样。 月见雾:“……不要说这种话。”太拉仇恨了,迹部景吾又是冰帝的,他怕自己会被一起暴打。 毕竟……月见雾看了一眼网球场内戴帽子的男人,那个人看起来就很凶很能打的样子,不太像高中生啊。 似乎察觉到月见雾的视线,场内的人面无表情地看出来。 月见雾同样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心里却冒出一个句号。 也许是教练,毕竟看起来有一种很不好惹的气质。 “迹部君,原来月见同学是你的弟弟啊?这样的话真是太好了。”仁王雅治弯了弯眉眼,“来都来了,你代替你弟弟打一场吧。” “他不是我弟弟。”迹部景吾瞥了一眼仁王雅治,“你什么眼神,我们长得很像吗?” “这两颗泪痣还是挺像的,你的头发和他的眼睛颜色也沾点边。”仁王雅治说着把球拍递给迹部景吾,“来吧。” 月见雾面无表情:“……”这下真要成踢馆的了。 迹部景吾看向月见雾,“现在,你可以把本大爷的英姿画下来了。” 月见雾:“哦。” 他琢磨了一下,又重新把写生板架好。 幸村精市隔着球网问,“你在找什么灵感?” “嗯……”月见雾说,“漫画社的征稿。” 幸村精市似乎有些好奇,“征稿?” “嗯,网球方面的。”月见雾抬眸看着幸村精市,“你打网球是不是很厉害?” “应该还可以吧。”幸村精市眨了下眼,“你是迹部景吾的弟弟吗?” “不是,只是因为我比他小两个月而已。” 月见雾回答之后握笔画迹部景吾,要不然迹部景吾打完球过来看到空空如也的写生板肯定要生气,觉得自己不重视他。 “他专门从东京来接你,看起来关系很好。” “嗯。” “所以你之前一直在国外。” “嗯。” “为什么没有去冰帝?” “嗯。” 月见雾后知后觉,“问我吗?” 幸村精市似是无奈地笑了一下,“我一直在和你说话。” “抱歉。”月见雾停了笔,“这个问题,不适合被他知道。” “他?”幸村精市轻笑一声,“迹部景吾?我不会告诉他。” 月见雾:“他管得太多了。” 没想到是这个理由的幸村精市:“……” 月见雾说到这里,又垂下眸,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穿衣服要管,交朋友要管,吃什么要管……像我妈妈一样。” 幸村精市:“迹部景吾是这样的吗?” 月见雾说,“嗯。” 砰的一声巨响,惊得月见雾连忙看去,网球已经穿破了球网,落在地上什至有烟雾起。 月见雾:“……”砸到人的话一定会死的。 他后背隐隐发凉,心想还好没去打网球。 喝这样的动静对其他人来说似乎很正常,幸村精市又含笑道,“月见同学很可爱嘛,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一直在回我嗯。” 月见雾看着幸村精市的笑脸,又慢慢移开脸:“……抱歉。” 幸村精市瞥了一眼月见雾的手,他没有再问月见雾为什么戴着手套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很熟,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在一声声十五比十五,四十比十五,你追我赶中,太阳也落下地平线了。 迹部景吾终于回来了。 他大步来到月见雾面前,“小雾,画好了吗?” “嗯。” 月见雾活动了一下手腕,收拾东西,“该走了。” “很好。”迹部景吾欣赏着画布上的自己,眼睛移动了一下,“为什么要把其他人也画进去,破坏了这幅完美的作品。” 月见雾:“只是随手画的,谢谢夸奖。” 他背上包,出于礼貌和网球场里的幸村精市说了再见。 真田弦一郎问,“很熟?” “不熟。”幸村精市说,“我们也走吧。” 月见雾跟着迹部景吾上了车。 他靠在椅背上,垂眸看着染上颜料的手套,思索着回去该换双新的。 迹部景吾的视线落在月见雾的手套上,“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月见雾疑问地看向迹部景吾。 “幸村精市那家伙不好惹,你别去惹他。”迹部景吾说。 月见雾说,“我没有惹他。” “我刚才都看见了,你一直在和他说话。”迹部景吾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你都不知道。” 月见雾回忆了一下和幸村精市的对话,“我觉得,他很温柔。” 迹部景吾冷笑,“温柔?” 月见雾肯定点头。 “你还真是对他一无所知。” 迹部景吾抬手时月见雾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月见雾身体僵了僵。 好在迹部景吾看起来并不在意,“不仅是幸村精市,立海大其他人你也别靠近,全都是一群心眼多的家伙。” 月见雾哦了声,“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我会努力安全地度过在立海大的校园时光。”月见雾说到这里话题一转,“当然,如果哥哥不来的话,我应该能安全度过。” 迹部景吾:“你什么意思?” 月见雾语气平淡又诚恳,“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和迹部景吾认识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之前一样当透明人了。” “你说你在立海大是透明人?” “嗯。” 迹部景吾又不爽了,“立海大的人都什么眼光?面对华丽又漂亮的你,他们居然看不见?肯定眼神不好。” 月见雾:“……” 他心想,迹部景吾怎么就这么矛盾呢?又讨厌别人看他,又讨厌别人不看他。 男人的心思真难懂。 …… 下午在网球场外画的那张素描被月见雾放在了桌上。 他盯着这张图看了一阵,觉得又是废稿。 征稿题材要求是网球方面的,单单看练习肯定不如自己上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