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见,这是在樱木花道家。 樱木花道家和月见雾想象中有所不同,身为一个单身男人,看房间里物品的摆放,虽然不至于洁癖和强迫症,但也整整齐齐的。 月见雾看了一眼没看见自己的鞋子,他琢磨着或许是被樱木花道拿出去了。 他踩在木制的地板上,打开房间的门出去。 厨房里传来了樱木花道哼歌的声音,听着格外欢快。 樱木花道的确不像三十岁的男人,至少,比月见雾还要能闹腾。 月见雾在厨房门口探头,“叔叔,鞋呢?” 樱木花道转过头来,他看了月见雾一眼,立马眉头紧皱,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来到月见雾身边。 月见雾又腾空了。 他熟练地搂住樱木花道的脖子,“叔叔,鞋子……” 樱木花道说,“鞋子都没穿就下床了?你不要命啦?” 月见雾:“……” “算了,不凶你了。”樱木花道又哼了一声把月见雾放到沙发上,“先等我一下,我在煮乌冬面,很快就好了。” 月见雾只能眼睁睁看着樱木花道重新回厨房,他还有些迷惑。 樱木花道不是说,要把他锻炼成糙汉吗? 樱木花道的锻炼就是……这样? 樱木花道端了面出来,“刚才流川枫给你打电话了,我接的。” 月见雾呆呆的哦了声。 “吃吧吃吧。”樱木花道又催促,“他不让你住这里。” 月见雾看向面前的乌冬面,忍不住开口,“叔叔,我吃不了这么多。” “这都吃不了?”樱木花道睁大眼,“难怪你这么瘦。” 月见雾:“……” 月见雾只当没听见樱木花道的话,他开始夹面条,“叔叔,再分你一半。” “小叔叔说他什么时候过来啊?”月见雾又问。 樱木花道:“不知道。” 月见雾狐疑地看了樱木花道一眼,不知道?不是他接的电话吗? 樱木花道捏了下月见雾的脸,“你和流川枫说今天住在我这里吧。” 月见雾歪了歪脑袋,“为什么?” “我就想养养你,体验一下流川枫的快乐。”樱木花道的理由十分充分,“不行吗?” 月见雾:“……”快乐? 养他可不快乐,很麻烦的。 樱木花道又摸了摸月见雾的脚,“这么凉?生病了?冷?” 月见雾:“……” 他缩了缩脚,“体质就是这样,不是因为生病了也不冷。” 樱木花道问,“现在想做什么?” 月见雾摇头,“没什么想做的。” “既然没什么想做的。”樱木花道桀桀地笑起来,像漫画中的大反派,“来陪我锻炼成真正的男人吧。” 月见雾:“……” …… 流川枫到的时候月见雾已经累得瘫倒在地上了,樱木花道还在旁边秀单手俯卧撑,一边做俯卧撑一边说,“小雾你这样可不行啊,怎么能就这样躺下来了,起来和我一起做。” 月见雾:“……”不,他以后都不想和樱木花道一起锻炼了。 他的体力,十个俯卧撑都做不了。 “真的不行了啊?”樱木花道把月见雾从地上抱起来,“你这样,是没办法锻炼成真男人的。” 月见雾戳了戳樱木花道的胸肌,刚运动过的肌肉烫得厉害,月见雾蜷缩了一下手指,“嗯……我不做真男人也行。” 樱木花道笑得胸膛震颤,他扒拉着月见雾的头发,“你是女孩子啊?” 月见雾木着脸:“我也不是女孩子。” 敲门声适时响起。 樱木花道打开门,一看到流川枫他的脸就黑了,“没事来这么快做什么?” 流川枫的目光越过樱木花道落在月见雾身上,他问,“你们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樱木花道说,“当然是带小雾锻炼,不过他身体素质太差了,刚开始就趴下了。” 月见雾:“……”这种事情没有说的必要啊。 流川枫神色冷淡,他没进屋说,“小雾,还想玩一会吗?” “没有。”月见雾倏地下了地,“现在就来。” 樱木花道:“对孩子不能管得太严,感受到压抑的家庭氛围,会因为受不了而离家出走——” 流川枫:“……” 他朝月见雾伸出手,“我们回家吧。” 月见雾应了一声,朝樱木花道挥了挥手,“叔叔,再见。” 樱木花道:“好吧,再见。” 和流川枫离开樱木花道家,月见雾抬起脸去看流川枫,“小叔叔,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没有。”流川枫否认,他只是把月见雾的手握紧了些,问出曾经月见雾总是问的那句话,“小雾会离开我吗?” “当然不会。”月见雾回答得斩钉截铁,“小叔叔,只要你没有结婚,我们就一直是家人。” 他不会离开他的家人的。 流川枫垂眸看着月见雾,半晌才说,“我不结婚。” 天空又暗了下来,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流川枫打开车门,“上车吧,回家。” 晚上的时候果然下雨了。 外面的霓虹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在雨幕中有些模糊不清。 不知道是下午的时候睡太久了,还是因为下雨怕打雷,月见雾总觉得睡不着。 他从床上爬起来,敲来了流川枫的房门。 “怎么了?” “小叔叔,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月见雾和流川枫同时开口。 流川枫微微怔了下,他俯身把月见雾抱起来,“当然可以。” 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流川枫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雾,今天和你以前的朋友们出去,有发生什么事吗?” 月见雾极轻地摇了下头,“那个时候我好像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东西。” “想起了以前的记忆?” “一点点,有点像做梦一样。”月见雾喃喃着,“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也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流川枫的大手轻轻地抚上月见雾的脑袋,他虽然看上去有些沉默和冷淡,但月见雾一直觉得流川枫心思很细腻。 “不管能不能想起来都没事。”流川枫低声说,“现在这样也很好,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我没有给自己压力。”月见雾的手环上流川枫的腰,整个人埋进流川枫的怀里,“小叔叔,如果能想起来很好,想不起来我也有你。” 流川枫沉默地拍了拍月见雾的肩。 在流川枫的安抚下,月见雾放松地进入了沉睡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的事,月见雾做梦了。 他梦见了赤司征十郎。 梦里的赤司征十郎比现在看起来更稚嫩一些,但是看起来却让人觉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