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幸一也,月见雾把书包放下开口,“奥村,你一个人在啊?” “嗯。”奥村光舟点了下头,平静的看着月见雾,“你好像是在怕我。” 月见雾啊了一声,“怕你?” 他说,“没有这回事啦,我怕你做什么?” 奥村光舟默不作声的看了月见雾半晌,又收回视线,“怕我也没关系,可以直接说的。” 月见雾:“……” 他真的没有害怕奥村光舟啊,他可是三年级的学长了,马上就要十八岁的人了。 嗯,好吧。 月见雾弱弱的,“其实是因为你上次在食堂……所以才——” 毕竟奥村光舟可是敢把学长骂走的人。 奥村光舟:“……” 他低下头,“那种说漂亮话的人……” 后面的话奥村光舟没说,月见雾大概也能猜到点什么。 顿了顿,月见雾说,“泽村不仅是会说漂亮话的时候,其实你也有感觉到的吧?” 奥村光舟默不作声的转过脸。 “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月见雾睁大眼,“因为发现自己可能骂错了人,所以在害羞吗?” 奥村光舟:“……没有害羞这种事情。” 月见雾弯起了眉眼,“明明就有嘛,耳朵都红了。” 好像还有点可爱的。 御幸一也推门进来,对上月见雾含着笑意的模样顿了顿问,“在笑什么?” “没什么。” 月见雾贴心的把奥村光舟害羞这件事瞒了下来,他意识到奥村光舟把御幸一也当做竞争对手,让竞争对手知道自己害羞这种事情会很尴尬的。 他丢脸的时候可不愿意让成宫鸣看到,会被嘲笑的。 虽然,害羞和丢脸也不太一样。 刚响起成宫鸣,成宫鸣就给月见雾发了消息。 对方十分不高兴的控诉他,为什么不找他。 月见雾:[很忙,勿扰。 ] 成宫鸣:[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吗?啊!好过分! ] w?a?n?g?阯?f?a?b?u?页?ǐ????μ???é?n??????2????﹒?????? 月见雾:[我还能更过分一点,要听吗? ] 成宫鸣:[不听! ] 成宫鸣:[春甲再一决胜负吧。 ] 春甲吗? 月见雾手指动了动,那句好被月见雾删去,他回复,[到时候再说哦。 ] 训练之时,教练特别找了月见雾问月见雾的手怎么样了。 月见雾如实回答,“医生说不要投球。” 片冈教练没说话,他戴着墨镜,月见雾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月见雾抿了抿唇,鼓起勇气,“教练,我可以去二军。” 片冈教练沉默的看着月见雾,直把月见雾看得不安,过了许久他才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月见雾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鞋尖,“我知道的,这种事情可能对别人来说很难接受,但于我而言并非不可接受的事。” “克里斯走之前和我说,让我相信你。”片冈说,“但是你似乎不相信你自己。” 月见雾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慢慢的抓紧了袖子,“我……” “这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吗?”片冈教练又说,“就算你以前是被球探们观察的天才投手,可是如果三年级没有成绩的话,再天才的投手他们也不会向你抛出橄榄枝。” “还是说你以后不进职棒?” 月见雾安静了下来。 他在心里想过很多次自己以后要不要打职业的事,不论是克里斯还是御幸一也都邀请了他,好像他打职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的,他这样离不开人的性格,是应该和自己在意的人一起打职业,所以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又在犹豫什么呢?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片冈教练平静道,“如果你真的决定了再来找我。” 月见雾张了张唇,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月见学长。”泽村荣纯从旁边钻出来,压低了声音,“我听见你和老大的谈话了。” 月见雾抬眸看向他,唇微牵,“是不是觉得我很笨蛋?” “……”泽村荣纯的表情很严肃,“月见学长,你现在就好像曾经的克里斯学长一样。” 月见雾无声的笑了笑,“克里斯?” “对!所以学长,你不要放弃啊!” 月见雾声音温和淡定,“泽村,你说得对,我是被克里斯带大的,像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顿了顿他又说,“但是我和克里斯不一样,我打棒球就是因为他,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放不放弃这种事情。” “难道克里斯学长离开之后,月见学长和我们一起打棒球不开心吗?”泽村荣纯站在了月见雾的面前,拦住了他,面容很严肃,“只有和克里斯学长在一起的棒球才可以吗?” 月见雾一愣,他说,“没有这种事。” “那么。”泽村荣纯看起来很不解,“和我们一起打棒球对学长来说又算什么?难道月见学长每一场比赛都是为了克里斯学长打的吗?就没有哪一刻是因为你自己很开心吗?” 当然不是。 当然是有的。 月见雾想,当然有,并且总是会觉得……真心实意的觉得,能打棒球真是太好了。 能有可靠的队友,惺惺相惜的对手,还有…… “看吧。”泽村荣纯笑起来,“学长还是很想和我们一起打棒球的不是吗?” 月见雾看着泽村荣纯,也弯起唇角笑了起来,“你说得对,荣纯,谢谢你。” 泽村荣纯眨了下眼,他看着月见雾的表情,忽然转过头去,“啊……学长这么严肃的和我说谢谢什么的,我也该,我也得去训练了。” 他抱着棒子,有些同手同脚的走了。 月见雾歪了下脑袋,他好像看见泽村荣纯脸红了。 来安慰他这种事情,就算真的要感到不好意思,那也应该是他才对啊,为什么反而是泽村荣纯害羞了。 …… 降谷晓在下一场练习赛中被指定为先发。 月见雾早有所觉,对这个结果毫无意外,但是在其他人都看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往御幸一也身后躲了躲。 为什么都这样看着他啊?他也没有难过啊。 “月见。”教练说,“把伤养好,一起打夏甲。” 月见雾答应了一声轻垂下眼睫,他明白,这个意思就是说,春甲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虽然早就想到了,却无可避免的觉得有些难过。 好像不被需要了一样。 大概是怕他不开心,训练结束之后御幸一也一直跟在月见雾的身后。 回到宿舍的时候月见雾才回过头,他笑了起来,“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怕我想不开?” “嗯。”御幸一也说,“怕你伤心。” “有什么可伤心的?”月见雾推开房间的门进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