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低下头来,咬在了同样的位置。 “凪。”月见雾抖了一下,绷紧了,“别……别咬。” 凪诚士郎不仅咬了,甚至还舔了。 他咬着那块肉,没有很用力,舔得也很温柔,呼吸完全打在了肌肤上。 月见雾可耻的发现自己还会觉得很舒服,明明门外还有着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 新的牙印覆盖了上去。 月见雾按住了凪诚士郎的脑袋,声音又轻又软。 他说,“凪,够了,不要再继续了,外面……”外面还有人,这句话月见雾没能说出来。 因为凪诚士郎在门外糸师凛的声音中偏了偏脸,做了如同昨天晚上那样的事。 喉咙里控制不住的溢出来了声音,门外的声音霎时停止,也让凪诚士郎抬了下眼皮看着月见雾。 月见雾惊慌失措的捂住了嘴巴,低下头来看着凪诚士郎,他可怜兮兮的摇着头,试图激起凪诚士郎的同情心。 可惜很遗憾,凪诚士郎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凪诚士郎的眉眼带了点红,看月见雾的时候是仰视的,这个角度月见雾可以轻易看到凪诚士郎的任何情绪,这让月见雾的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时候根本没想到糸师凛还在门外,有些自暴自弃的接受了这件事。 凪诚士郎显然也注意到了月见雾这一点反应,他眼底带了一点笑,却更卖力了。 门外的声音早就消失了,不知道糸师兄弟已经离开了还是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 月见雾的大腿在一瞬间放松下来,脱力的躺在床上,然后抬手遮住了眼睛。 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门外有人的时候和凪诚士郎做这种事…… 好丢脸,他已经无法出去直视糸师凛和糸师冴了,特别是糸师冴,或许对方只是因为弟弟的原因才会来这里,结果他却当着他们……隔着一道墙让他们听见了那样的声音。 凪诚士郎甚至很贴心的给月见雾穿上了内裤和裤子,他把陷入自闭的月见雾抱进怀里,轻声安慰,“没事的,反正昨天晚上也做过了。” 对,昨天晚上已经做过了,可是那根本不一样。 月见雾睁开眼,紫眸湿漉漉的看着凪诚士郎,“我要回家。” 糸师兄弟果然还在外面。 月见雾又觉得很羞耻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尴尬过,这会儿抿唇低着头没敢看对面的人,自然也没看到对面那两张脸冷的如出一辙的表情。 但即便是不看,月见雾大概也能想象得出他们是什么表情。 凪诚士郎对上对面的两双绿色眼瞳也丝毫不畏惧,他说,“现在我要送小雾回家,你们还打算在我家呆着吗?” “我有话要和小雾说。”糸师凛冷淡开口,“凪,送他回家的事就由我来吧。” 月见雾极快的抬了下眼,碰巧撞上糸师冴的目光,他怔了一下,糸师冴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月见雾趔趄了一下,然后被糸师冴半搂住。 “……冴。”月见雾有些茫然,“你做什么?” 凪诚士郎皱眉看了过来,他才和糸师凛说一句话而已。 糸师冴淡淡的扫了一眼凪诚士郎,然后看向月见雾,“月,你不觉得,许久没见我们也有话要说才对吗?” 月见雾愣了愣,“我们?” “我们不是朋友吗?”糸师冴说,“朋友要被你断崖式分手吗?” 月见雾懵了一下,他想起来了,他对糸师冴的确算得上是断崖式断交的。 他最开始是不知道糸师冴是糸师凛的哥哥的,知道的时候也是见到糸师凛的时候,因为糸师凛的质问。 他一是觉得惹上兄弟俩很麻烦,更何况他和糸师凛还有过那种微妙的关系。二是他也担心因为自己让糸师凛不高兴,而看起来兄弟俩好像因此吵架了,所以他干脆的和糸师冴单方面断交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和糸师冴就是球友,结果糸师冴当他是好朋友吗? 这样看起来的话,那他的确很过分了。 对上糸师冴的眼神,月见雾慢慢转过头去看凪诚士郎,“凪,你不用送我了。” “小雾。”凪诚士郎没有情绪的开口,“你不觉得这样和他们离开会很危险吗?” “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危险吗?”糸师凛冷声道,“至少我们两个人还能互相牵制,你呢?连我们在这里都能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 月见雾被糸师凛的话惊了惊,他完全没想到糸师凛会说出这种话来,总觉得怨气很重…… 还有互相牵制什么的……月见雾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糸师冴,应该不是他想的那种意思,要不然也太自恋了些。 凪诚士郎嘲弄的看了糸师凛一眼,“说到底,是你促成的。” 糸师凛冷冷的扫过他,目光落在月见雾身上,那双绿色的眼如同冰雪消融,“小雾,我们走吧。” 月见雾被糸师冴拉着往外走,他回头看了一眼凪诚士郎。 高高大大的凪诚士郎站在原地,看着如同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月见雾咬了咬唇,“凪,回家之后我给你发消息。” 凪诚士郎那双灰瞳又露出点欢喜来,他轻声说,“好,之后我能去你家吗?会被赶出来吗?” “可以,不会。”月见雾说,“我会和家人说的。” 糸师凛冷不丁开口,“那我呢?” 月见雾看向糸师凛。 糸师凛说,“你只对凪有愧疚吗?我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吗?” “我没有这样想。”月见雾说,“凛,但是凪他——” “昨天他找到你是我们提供的消息。”糸师凛说,“我们从德国飞回来后马上来找你了……小雾,你也心疼心疼我。” 他说着,轻轻地握住了月见雾的手,露出了以前从来不会露出的示弱表情。 月见雾又愣了好一会儿,“德国……你们提供的消息。” 他想了许久才说,“凯撒?” 昨天,凯撒询问了他的行踪。 糸师冴接话说,“是,月,我们的确去找了米切尔凯撒,想要获得你的行踪。” 月见雾干巴巴的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是因为凯撒…… 凯撒之前也的确说过可以帮他的话,说玲王是在变相软禁他。 尽管现在他也不觉得玲王真的有软禁他,想到玲王他只是觉得有些难受,玲王肯定很清楚的他对凪和凛都怀着愧疚之心,却依旧说出那样的话…… 是因为喜欢他,对他的独占欲吗? 也许是这样吧,也许是这样……他想好像也怪不了玲王,因为他自己也没求证过,就那么相信了。 那个时候……为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