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上次这么卖力的对战,直到争的两败俱伤的局面,还是在处理与谢野晶子的事情上。
不过倒也没有斗得这么惨。
森鸥外在钻进巷子里躲避身后攻击的时候,还有闲心回想当时的情况。
毕竟那时候他也看出来与谢野晶子自己没有想跟他一起走的念头,加上福泽谕吉一脸“我会护着她”的表情,森鸥外自知没有什么胜算。
不出全力,也就算放了手。
强扭的瓜不甜,到底是他的作风跟与谢野晶子的三观有冲突。森鸥外很明白自己已经不像过去一样,能够毫无破绽的掌控,或者说左右与谢野晶子的选择。
只是也正是这一次之后,他彻底和福泽谕吉分道扬镳。
真怀念和银狼先生交手的感觉啊。
他这么想着,也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我们上次这样毫不保留的交手是什么时候?真怀念当时的感觉啊,很久不活动,我的手术刀都要钝了。”
回答他的,是从脸颊划过的刀锋。
昔日的银狼,今日的武装侦探社社长,面对这位从来谈不上朋友的老友,并没有他那么多伤春悲秋的感情。
“森医生还有闲心想东想西的话,我不会再留手。”福泽谕吉拧起的眉心在额头上留下一小片阴影,让他显得愈发严肃。
森鸥外也从没期待过他会留手,或者说,“这就是你说的手下留情吗,这个程度可不容易闹出动静来为我们要做的事情打掩护。”
要不是他是被追杀的一方,他差点要开麦嘲讽,堂堂武装侦探社社长的实力,就这点吗?
福泽谕吉嘴上不搭他的话,手下的力度到底是加重了几分。
刀锋带起的剑气削断了森鸥外飘荡在两鬓的几缕龙须刘海,凌厉的攻势带着铺天盖地的剑光朝他袭来。
森鸥外迎了上去,手中的手术刀看似小巧,却出其不意的挡住了福泽谕吉的每一场攻势。
“铛、铛、挡——”
非常清脆又快速的几声脆响之间,他二人已经交手十余次。
精妙绝伦的剑术和神妙莫测的手术刀流不时靠近或分开。
分开时,他们是方圆十米内饱含着杀气,无人敢靠近的危险源。
靠近时,他俩的距离只隔了两把刀最薄的刀刃,远远看上去像是正在耳鬓厮磨的暧昧情侣。
然而只有近的连吐息都凑在一起的他们知道,那薄薄的一层刀刃只差半个角度,就能相互捅进各自的心房。
“福泽阁下说不留手,真的也太不留情面了。”
在下一次交手的靠近时,森鸥外故作委屈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