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现在身上就带着不少东西,他几乎一样一样试了过去。
起先的他还并不是很担心,因为只要知道了这件物品的来历,就应该能想到针对性的解决办法。
然而试到最后,没有一件神道提供的东西起反应。
或许这并不在阴阳术的范畴里?
他有些担心灵幻新隆的安危。
知道对方的厉害之处是一回事,为了恋人担心是另一回事,更何况灵幻新隆是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抛去种种涉及到精神和意志上的强大,他的本质确实是毫无咒力和异能力的普通人罢了。
太宰治在他有限的人生里,头一次遇到这种让他束手无策的事。
“异能无效化”说到底也只是单纯针对异能力者的作弊器,并不能使其他不相干的能力无效。否则他们也不用辛辛苦苦布局这么久了,直接派太宰治出马岂不简单。
太宰一向都觉得自己是能轻易操控世人的强者,然而这次他难得痛恨起自己的无力来。
已经尝试过一遍的法器,又被他拿出来试了一遍。
如果是涉及阴阳术的法器,或许他的血液能起到作用?
联想起一些里世界的仪式,他划破了手掌,将鲜血涂抹在每一件法器的表面,试图激发它们真正的力量。
鲜血从掌心滴滴答答洒下一串殷红,染红了千奇百怪的法器们,也染红了沙漏上的纹路。
木制框架上的精美纹路就像突然有了生命一样,在吸收鲜血后肉眼可见地鲜亮了几分。
太宰治立马划开更大的伤口,他强忍着皮开肉绽的疼痛,挤出更多的血液将沙漏浸润。
花纹逐渐泛起光泽。
只是还不够。
它近乎贪婪的吸收着血液,然而沙漏内部依旧没有动静。
一粒又一粒细小的沙子照旧从沙漏的上半部分朝下跌去,象征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灵幻新隆能够努力维持住理智的时间,也在这沙粒之间,慢慢流逝着。
这东西到底需要多少血液才是尽头,太宰治不由得用最坏的猜测来揣度羂索。
他眼睛也不眨一下,解开手腕上的绷带,露出自己之前意外造成的疤痕。深深浅浅的疤痕上已经长出了不少新肉,可以看出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没有再出现过这种意外了。
曾经这种意外对他而言,不过是他对这个无聊世界的玩笑般的挑衅,只是发泄自己痛苦的无力出口。
不过此时不同往日,如果是为了救灵幻新隆出来,这份细微的痛苦于他而言未尝不是一种甜蜜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