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心人物的田中纲,能活着走出这么惨烈的现场,他才不相信这个人会什么都不了解。
泽田纲吉把被子蒙上脸,仿佛这样做就能屏蔽外界的一切干扰,那些无止境的试探着实让人厌烦。
能够承受死气之炎的时间越来越短,身体素质也在大幅度下降,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好想念妈妈,也好希望能够在体验到被妈妈温柔包容的日子。
生病的时候思绪总是格外活跃,再陷入沉睡之后,泽田纲吉再次回到那个宁静祥和的並盛町。
秋日的微风扫过脸颊,明媚的阳光将身体照得暖和,适宜的温度让人昏昏欲睡。
在院子里晾衣服的妈妈,吵闹的孩子们,拌嘴的朋友,还有活力满满的前辈们。
不是危机四伏的环境,没有尔虞我诈的权力争斗,更不用考虑那无望的未来。
美好的生活脆弱得像玻璃般易碎,但也是他此刻触不可及的梦境。
即使在沉睡中,却下意识的表现出最为依赖的一面,手指紧抓着被角,眼角隐隐有水光出现。
落在床头的小小身影眉头紧皱的叹了口气,到底像隐瞒些什么,几个月的时间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想逃也就意味着这个人不想见他们,如果逼得太近指不定又要逃了,他还得费劲地回去拦着那群家伙。
“真是个‘蠢纲’”。
第18章
暮色微沉,降谷零携工藤新一还有毛利兰带着刚买的水果饮品和亲手煲的浓汤来到医院。
计划中的探望本来是没有另外两个人的,但在临近出门的时候,恰巧碰上了放学归家的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
看到了他手里提着的保温桶,询问了原因后毛利兰无论如何也要跟着来,为此还专门去买了水果。
工藤新一也不知道毛利兰坚持来的理由是什么,在他看来,田中纲不过是个见过几次面,算得上相熟而已。
更和现在他的身份还存疑,用不着去做所谓的人情往来。
“呀,田中先生,下午好、不,应该说晚上好比较好”。
降谷零对倚坐在床头的泽田纲吉摆了摆手,打声招呼,顺便让出身位,露出身后的两人。
“田中先生”。
毛利兰跟着进门,放下手里的水果篮,一脸的担忧地问道“田中先生,您好点了吗?”
“好点了,谢谢你,毛利小姐,也谢谢你来看我,江户川君”。
话虽这么说,但看他苍白的脸色就没一点说服力。
降谷零顺势露出手里的保温桶,边说边将其打开倒出,舀了一碗递给泽田纲吉。
“病号餐不怎么好吃吧,快尝尝我煲的汤”。
送到嘴边的好意,泽田纲吉抬手接下,这前辈好像也太自来熟了点吧。
要不是他心知他们只是普通同事,就冲送汤这一点,都要以为他们是关系极好的朋友了。
“话说这次还真是幸运,要不是田中先生机智的提前给警察打了电话,都不知道会变怎么样,话说田中先生对摆平这场风波的人没一点印象吗?”
又来了、又来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内心还是涌出一股深深的疲惫,好烦!
“早上也有警官先生过来询问,已经晕过去的我完全没印象,而且爆炸犯先生犬岛贤人应该比我清楚”。
闻言降谷零和工藤新一都露出凝重的神情来,似乎其中还发生了些泽田纲吉不知道的事。
“田中先生一直呆在医院可能不清楚,那位犬岛先生于今天下午被确认死亡了,死因是自我了断”。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自我了断’里水分有多大,更遑论他在监狱中醒来的时候还在叫嚣着出来后要如何报复,结果短短几个小时之后就被曝死在狱中。
这样蹊跷的死法同时也暴露了警察中必定有能够灭口的内应,而能有这种手段的除了那个组织别无他想。
正常普通人在听到这种消息要么松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要么聪明些猜出背后原因害怕背后的的人会来灭口。
但田中纲不占其中任何一样,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温和的表情。
“可是我这边也没有有用的消息,真是可惜了”。
话虽然这么讲,但于其中却不见一丝懊悔、可惜的意思。
“田中哥哥没有朋友过来陪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