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又不是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对夜一出去浪的行为几乎是放任的——偏偏这个妖猫还演得她得好好习字的样子。
夜一抬手摸了摸机智狗子的狗头,然后说道:“父亲和母亲要是突然回来,你就说我去如厕去了。”
狗子歪头,金眸瞧着她看,圆鼓鼓的眼睛里表达出一句话:能不能换一个新的理由。
夜一颇通狗意地说道:“不能。”
“所以你要找喜助去玩了吗?”小白狗的手在软垫上按了按,说道:“不能带我去吗,我还没有见过喜助呢。”
夜一说着:“修罗丸,我们怎么会是去玩呢,我和他准备去我们的秘密基地练习白打。”夜一有那么一点兴奋,他们的秘密基地在他们几十年的努力下终于挖成了,多么厉害的工程。
小白狗还变不成人形,但语气格外的严肃,修罗丸说起话来还有些奶声奶气,他说着,语气有那么一点点嫉妒:“我连内院都不能出,你却总是溜出去玩。”
“狗子,”夜一手盖在小小一只狗的狗头上,十分认真地说道:“你只要不告诉父亲我出门了,我就没有出门。”
狗就那么看着夜一,他舔了舔鼻子——父亲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是骗狗不要出门呢?
狗子稚嫩的声音显得有些气鼓鼓,他问道:“夜一,你就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你什么时候能变成人了,我就带你出门,”夜一说道:“不然,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小心走丢了变成一锅狗肉汤。”狗子趴在软垫上,狗头卡在软垫的边边上,蔫唧唧的。
夜一趴下来,和狗子平视,说道:“你不告诉父亲,我回来给你带流魂街一区的文字烧。”
“我还要糯米丸子。”修罗丸认真地说道。
“好,修罗酱的文字烧和糯米丸子,对吧,”夜一兴奋地站起身,然后朝着狗子挥了挥手,她压低声音说道:“我走了!”然后夜一迈开瞬步,声音瞬间消失在书房中。
狗子吸了吸鼻子,他蔫唧唧地趴在软垫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夜一总是威胁他会被做成烧狗肉,狗肉汤,炖狗肉,烤狗肉,修罗丸四仰八叉地倒在软垫上。
狗子懒唧唧地晃了晃尾巴,他的尾巴毛茸茸的一大条,就挂在软垫的边边上,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
清水从竹渠里流出,落在空竹上发出哗啦啦流水的声音,修罗丸蹲坐在木栈边,看着庭院里的空竹,空竹一边的水盛满了,竹子落下发出“铛”的一声。修罗丸白绒绒的狗耳朵抖了抖,除了水声、风声和空竹的声音,庭院里安静极了。
白犬歪了歪头,他动了动爪子,在自己的软垫上侧躺下来,严格护卫的内院少有仆人进来,狗子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书房,整个书房里都是夜一和他的气味。
莫名的,修罗丸明白了一种名为孤独的情绪。
阳光照射下来,带着浓浓的暖意,幼年的狗子在四枫院内院的日子无忧无虑,二番队队长的父亲和隐秘机动四分队队长的母亲离家上班去了,他躺在软垫里打了个滚,趴了下来。白狗挑着金色的眸子,感受着静延庭内清澈的灵力,静延庭内颇有压力的里灵力如同水浪一般穿过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