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道他说完以后,洁世一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是不是证明,泉是相信我会进化的?”
凪诚士郎:“……”
洁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一定是这样。”洁世一忽然觉得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因为在球场上,泉的世界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所以泉看出来了我进化的潜力,开发并且运用,让我能够进化……”
凪诚士郎诚实地举起手:“……我感觉工藤只是来玩的。”
“不,是因为泉想看看我能不能自己进化,所以一开始没有出手。”
凪诚士郎:“……”
凪诚士郎的头上冒出了无数个问号:“可是no.1不是让玲王他们带话,说要毁了你吗?”
洁世一将录像调到自己成功进球的那一刻:“你看。”
“如果不是第一次泉把我的射门拦住,化守为攻,否则我根本不会发现这一块拼图。”他越发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眼睛也越来越亮,因为掠夺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和泉踢一次球,我就能吸收她的一部分,变成我自己进化的养分……”
洁世一设想过很多次,再次见到工藤泉的时候要怎么样。
被像个随处可见的垃圾一样扔掉,说不恨她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按照恶俗小说的情节,他现在应该揪着工藤泉的领子大喊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了敌人,为此利用自己对她的了解,精心设计了针对她的战术,甚至也提前想过了台词。在听到御影玲王的转述,说她要毁了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轻松,刚好,他也想彻底毁了她。
但真的见到人的发时候,洁世一却才发现,他真正想做的,并不是这个。
他明明知道自己对她来说很可能就是个垃圾,是个随处可见的替代品,但他还是想成为她心里无可替代的存在,让她完全属于自己,甚至吞噬掉她,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哪怕他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也是很愚蠢的事。
……可他还是想将这个绝望的想法,变成正确的选择。
因为他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彻底失去了泉的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假如泉被他毁了,彻底消失,他也应该一起同归于尽了。
所以。
即便现在的难度和以前相比简直是地狱级别的,即便泉已经有了警惕心,但洁世一在看到疑似希望的曙光时,还是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眼也不眨地盯着录像上少女模糊的侧脸,大脑里不停地分析着泉的踢球技巧:
“如果我通过吸收这些养分,进化到一定高度……”他的语气有些急切:“那我是不是就又可以站在泉的身边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完全吞噬她了?”
那他现在,必须要伪装得再好一点才行。
根据洁世一的观察,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对泉的武器——他的眼泪。只要他装出够人畜无害的样子,泉就会被他吸引,而同时他也通过这个方式牢牢地钉住了泉的目光,成功把握了主导权。
到时候就可以索要得更多。只要结果是这样,只要泉在他身边,他就是胜者。
凪诚士郎完全不知道这片刻的功夫,洁世一已经脑补到了这个地步。
但这不妨碍他决定唱反调,果断回答:“不是。”
洁世一:“……”
洁世一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接着研究工藤泉的录像。
凪诚士郎:“……”
这家伙完全当没听见啊!!
在不听人话这方面,完全和工藤是一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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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录像室睡了一觉,我感觉自己精神抖擞,整个人状态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当然,我怀疑这和回到宿舍,发现绘心先生真的给我多转了一笔钱有关。绘心先生甚至还附带了一则留言:【啊,一想到那五个人要花和你差不多的钱,就忍不住多给你一点了。】?
这种忍不住可以多来点吗?我一点都不介意的!
我欣赏了一会儿银行卡入账的数字,感觉自己连看蓝色监狱的墙都顺眼起来了。就在我给我房间的每一面墙都起了名字并且深情表白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我?班长吗?难道是找我商量接下来要和谁踢球?
我低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打扮没有什么问题,打开了门:“班——”
声音卡住了。
因为门外的人不是班长,是洁君。
只见洁君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听到我的声音时沉默了一秒,然后露出了微笑,看起来对我认错人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泉?我是来给你送纸条的,因为怕纸条被风吹跑了,所以就敲了一下门。”
我才想起来是我自己给洁君的门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