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想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炸弹犯压抑住心中疯涨的兴奋,等到手上这个**完毕,就是那个混蛋葬送生命的时刻。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对方被炸为碎片的模样了。
炸弹犯笑得一脸狰狞:“竟敢那么对我,让他也体验下被死亡笼罩的感觉!”
等到安装好炸弹,他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后脑勺突然就被冰冷的物体抵住,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枪身上膛的声音。
炸弹犯浑身都僵住,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不久之前他刚从这样的噩梦里脱离而出。
背后传来阴冷的声音:“你说想让谁体验死亡?”
炸弹犯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不可能!对方是什么时候潜入房间的?!
如果说杀手对此早有预测的话……
“放出鱼饵钓到的结果还不错,你所仰仗的就是这些炸弹吧。”银发杀手似是满意地轻哼一声,也算是间接回答了炸弹犯的疑惑。
单单杀死炸弹犯没用,如果在那之前对方就将炸弹安置在现场,琴酒反而得不偿失了。
因此,他先是假意追杀炸弹犯,在对方引颈受戮的时候再故意放走他,炸弹犯果不其然就立即去取出了他最依赖的手段。
既然已经找到炸弹的踪迹,那就说明——
“现在你已经没用了。”
炸弹犯顿时恍然大悟,对方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大意才被自己逃走,而是故意放走自己以此来探查底细,而他得意洋洋地认为自己掌控着局面,却不知自己始终都在对方的预想之内行动。
可惜银发杀手根本不打算给炸弹犯求饶废话的时间,直接干脆地扣动下扳机——
却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
原本紧张死寂的氛围霎时被打破,刚松口气的炸弹犯听到耳边传来烦躁的啧声,吓得身子又是一抖。
这么晚的时间上门拜访,来者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银发杀手垂眸深思着,随即略微松了松死死抵着对方脑袋的手。枪,示意炸弹犯前去开门。
炸弹犯战战兢兢地按照指示去开门,他也不知道是谁会忽然找上门来,不过心中并没有对此抱有什么期望,门外的人估计和自己是一样的,终究逃不掉被那个恶魔杀死的命运。
随着吱呀的响声,大门被完全打开——
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怼在眼前。
炸弹犯再次僵硬在原地,目光染上恐惧之色。
十分钟内连续收到两次惊吓的他甚至感觉自己对枪口有些免疫了。
门外是个黑皮金发的陌生青年,他面上浮现温和的笑意,如果没有那支久放不下的枪。支,这简直就是一副和气融融的场面。
“冒昧深夜打扰,请问我可以进去做客吗?”嘴上虽然这么问着,但实际上安室透并没有给对方选择的余地。
说完,他又想到什么似的补充:“说起来还没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
紫灰色的眼眸沉在阴影里,透露出些许晦暗不明,笑眯眯模样在面前人的眼里更像是赤。裸裸的威胁。
“——波本。”
第2章
面对枪械的威胁,炸弹犯他、他敢说不让进吗?
脸侧不禁有冷汗滑落,炸弹犯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乖乖让路。
就在侧过身等青年进屋时,他忽然想到脑海里快要忘却的记忆。
提起波本……他对此类代号似乎有些印象。
据说有一群以酒名为代号的人活动在东京各个角落,招惹他们的人最终都逃不过销声匿迹的结局,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在得知这个组织存在的同时,炸弹犯也曾被警告千万不要去招惹对方。
他当时不以为意,嘴上随口答应下来,心中却嘀咕怎么可能那么巧就遇见组织的人。
——但是架不住对方主动找上门啊!
炸弹犯既不想惹上不知名的组织,也不想再乖乖回去被那个银发杀手解决掉。
组织和杀手……他眼前一亮,突然有了主意。
炸弹犯可没忘记卧室里还有个恶魔正在虎视眈眈,就等着回去好收割自己的性命。如果这个叫波本的组织成员能够牵制住银发杀手,那他就可以在两人对峙时成功趁机逃走。
想到这里,即使面对随时可能走火的手。枪,炸弹犯也无端感到轻松了一些。
他状似自然地后退几步,有意无意让出直达卧室的道路,却被对方敏锐察觉到了小动作。
“别动。”安室透立即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