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及川彻终于摇摇头,他哽咽道:“别说了,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是我对你不好,对不起。”
“不,你对我特别好,从来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了。”
“还有,阿彻,以前的好多事情我也都想通了,我可以给你说一晚上、我们可以说整整四年零一百八十九天,和你分开的每一天,我是如何想你,我都能和你说清楚——不管是这些年,还是过去以前交往的时候,我全都记得。
——但我、我还是,我今天听到宫侑说,你和每个人都联系,我就以为你对所有人都好,就是偏偏不理我,我又嫉妒了,我以为你真的不爱我了,甚至开始讨厌你,我就跑来找你,我想和你吵架,但——你其实还爱我对吧?”
雾岛源司稍微松了手,想听及川彻的判决,但及川彻沉默着,他用手背快速擦掉自己的眼泪,转过身看着满是泪痕的雾岛源司,就好像是当初在机场时候一样。
他们里的很近,几乎鼻尖相碰,吞咽着彼此的呼吸。
雪已经积满了他们的头发,好似一夜之间,他们已经一同度过了很久的岁月。
无需多言,及川彻情不自禁地吻住了他,掺和泪水的咸味。及川彻的嘴唇碾过雾岛源司的嘴唇,伸出手扣住了他的脖颈,记忆中与他的每一次接吻都在脑海里浮现。
有雪落到他们贴合的唇边,蒸发后带着很多热量,换回了及川彻的思绪,他轻轻松开了雾岛源司,看着他的有些呆愣的脸。
雾岛源司这才好像是从梦中醒来似得,露出带着眼泪的笑,他觉得不够,继续往他嘴唇上凑,及川彻却推开他。
“上车。”及川彻看着暴雪,继续劝说道:“我不想让你生病。”
“我还要。”雾岛源司带着哭腔,他的声音绵软,带着浓重的鼻音,显得万分楚楚可怜。
及川彻却再次推开他,对他哄道:“到车上亲,好不好?”
雾岛源司木楞地看着及川彻,像是总算是放松下来,然后用力点点头,忙不迭地爬上了车。
他含着眼泪,还因为过度的悲伤与哭泣,不停的像小孩子一样打着隔,他发动了汽车,打开车内的空调,看着及川彻上车。
及川彻坐上副驾驶,再次回头又落进了他繁星似的眼眸,他们对视了一会儿,雾岛源司猛地向前,吻住了及川彻的唇。
及川彻虚掩着双眸,感受他的杂乱无章的嘴唇碾过自己嘴唇,灼热的呼吸交缠着,雾岛源司还不愿意停在此处,他将柔软的舌头滑进他的口腔与他纠缠着。
及川彻抬起手,将手放在他的脖颈,感受到脖颈之下鼓动的脉搏,确认着他的生命。
雾岛源司吻得很青涩,只是一个劲儿地把及川彻吞下,莽撞地像是初生的小猫,不断的依靠本能索求,及川彻在他主动的亲吻之下终于闭上了眼,同样如暴风骤雨一般的回吻着他。
白雪积满车盖,隔着前窗玻璃不断的飞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