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及川彻看了眼教堂的天花板,实话实说,“在仙台那家天主教堂。”
雾岛源司沉默,片刻后,他回答,“我马上来。”
他没等回答就匆匆挂了电话,及川彻过了好久才把手机放下,他好像又如十九岁的自己那样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彩色的玻璃窗外有同样的树枝摇晃,只是没有下雨,外面阳光正好,时不时传来婚礼的音乐和孩子的嬉笑,直至夕阳西下,黄昏从彩色玻璃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虹光。
及川彻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他轻轻回头,雾岛源司已经来了,手里还拿了朵红玫瑰。
“课呢?”
“请假了。”
“玫瑰哪儿来的?”
“外面有人结婚,别人硬塞在我手里的。”
及川彻看着他,想到一会儿要和他说的话——十九岁时最想对雾岛源司说的话,竟然让三十五岁的他生出一丝难为情,他有些慌乱的扶额,嘴里说着不乐意的话。
“……小源真是的,我都没告诉你我要干嘛,你怎么就跑过来了,不怕我走了?”
“……不会的,你会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