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料,草太接上了森鸥外带出的节奏,打断了太宰的否认。
“森先生,上次力量的失控实属偶然,给贵方添了不少麻烦。大楼的修缮费用我们已经补齐了,在此也跟您正式致歉。”
草太实在懒得细说。
解释什么?解释太宰不是因为集体guo奔拆楼这件事叛逃的吗?
别说这些尴尬的细节,连叛逃原因这种话题他也想直接揭过。虽然太宰没提过,但对方在这件事上情绪确实不佳,草太、杰还有织田都能看得出来。
离开就离开了,不开心的事解决了不别去想,这一点上大家都很果断。
[要石]们体贴太宰的想法,不会去刻意报复mafia,但如果对方刻意追责,他们也有的是方法维护同伴。
“修缮费用?”森鸥外挑眉,似乎很意外,“可我这里…似乎并没有收到任何讯息。”
草太比他更意外,他没说话,只是去瞪太宰,后者一摊手,坦荡道:“确实给了呢,那些金条全部扔到酒窖里去了,某个笨蛋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草太中也森鸥外:“…………”
修缮费用不是让你这么给的!
“……事情大约是这样。”草太捏了捏眉心,跳过这个话题的语气十分明显。
森鸥外从善如流,跳到了另一个……类似的话题上。
“不光是这次,似乎之前也有过吧?”森鸥外竭力把节奏往他想要的方面带,“是和草太君初次见面那次,直接将禁闭室的外墙弄碎了,真是相当令人印象深刻的登场方式呢。”
森鸥外不顾另两方在的场合,隐晦提到二人mafia第一次见面,只有一个目的。
暗示损失,绑架人情。
“啊,那次也一样,同样是是特异点。”草太点点头,很坦然地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和重力使之间的距离,“不过森先生也看见了,现在我能够人为避免这样的冲突,接触失控的事不会有第三次。如果您需要多余的赔偿,我们之后再单独详谈?”
赭发重力使闻言神情有些不自在,微微蹙眉,但在红叶大姐的眼神暗示下并没有贸然开口。
“不,不必了,有草太君的承诺就行。”再咄咄逼人下去并不占理,森鸥外目的达成,颇有风度地后退一步,正笑眯眯打算收个尾,就听另一道声音懒洋洋插了进来。
“森先生,话不是这样说的,”太宰也笑眯眯的,但语气来者不善,“我怎么记得,当初是红叶大姐先动的手,草太只是单方面防卫呢?”
“……这样吗?事情过去太久,当时的一些情况也弄不清楚了。”
黑发首领依旧边含糊其辞,边将目光放在了草太身上。
不光是他,另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武侦社长和种田长官,也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在草太身上。
太宰怎么回应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草太现在的反应。
从见面到现在,宗像草太一直在代表咒盟出面,大家也都暂时默认为他是[要石]们明面上的首领。
现在明显是两边的领头人在单独交流,种田长官和福泽社长都没开口,他太宰治插什么话!
没看到其他三位首领带来的下属,都没有开过一次口吗?!
在森鸥外身旁长大的太宰,不可能不懂这一点,但是他依旧闲闲地一插到底。
“什么嘛!那可是草太第一次变成小凳子欸!”绷带精拖住双颊,语气十分怀念,“我明明在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这辈子都忘不掉。”
所有人:“……”
在众目睽睽中,草太动了。
青年伸出手,拍了一下棕发少年的脑袋瓜。
很轻、很随意的那种。
“别乱说。”草太有点无语。
只一个小动作一句话,除了武侦一方,其他人的表情都变了。
又怪异、又疑惑、又好奇。
森鸥外微笑着,勉强维持住镇定。
东京咒盟这个组织内部的运行方式,似乎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能想象作为首领的他,在重要场合去亲昵地敲中原中也的后脑勺吗?
森鸥外需要重新估量咒盟成员之间的关系,思考新的应对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