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壁先生下次可以不要站在我的身后,鼻子真的好痛……”南川悠也向后退了两步,揉着发红的鼻尖抱怨。
“给。”
草壁将一副银框眼镜戴在他的脸上,用很无奈的口吻说:“下次请带上眼镜,再走路。”
眼镜戴上的一瞬间,南川悠也重新恢复了视力,同时也看清了自己撞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表面英明神武、冷血无情,实则喜欢小孩和毛绒绒的风纪委员云雀恭弥正面色发黑的举着双拐。
他就说为什么只有鼻子疼,原来是某个缺德的风纪委员故意将棍子举到了他鼻子的高度。
“这算工伤吗?”白金发少年真诚的发问。
云雀恭弥放下举起的双拐,眸色微冷,轻甩肩上的衣服,红色的风纪委员被别针别在衣服上,在空中划过一段优美的痕迹,随后扬长而去。
看来是不算了。
南川悠也同情的拍拍正在给他鼻头贴创可贴的草壁肩膀,语重心长,“草壁啊,我们的风纪还真是……”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他们身后呼啸而过,高声大喊:“绝对不能迟到!”
紧接着两道人影也越过他们,跑进校园。
“草壁君,今天的小云心情怎么样啊?”
“不太好……”
“是因为我吗?”
“是的。”
“阿纲他们会怎样?”
“不知道。”
“记得替我准备后事!”
“那到也不用……”
话音戛然而止,等草壁在看过去时,白金发少年已经以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踏出第一步。
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
每一步走的都非常艰难。
其实,委员长真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谁舍得会对自己养的小猫发脾气呢?
*
“啊啊啊!万恶的资本主义,就会这两招!”
偌大的会议室里,白金发少年一个人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身下是一张才写一行字的检讨。
每次生气就罚人写检讨,真是太坏了!
等草壁推门而入时,就看到白金发少年一个人蜷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盯着面前的检讨书。
上面的几行还是刚才他离开之前写的。顺便一提,他已经离开三个小时了。
“再不写的话,天黑都要写不完了。”草壁将怀里的资料尽数放在会议桌上,“这是今天要处理的资料,也是你的工作。准确来说是你生病堆积的工作。”
“呃——”南川悠也双手捂着胸口,眉头微蹙,烟蓝色内一闪而过一丝痛苦,整个人宛如重症病人般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没天理啊!我要告状!我要告状!”
又来了。
草壁对此见怪不怪,不管怎样说,最后反正还是要处理的。
“委员长说了,要是今天处理不完,就不准去打工。”
南川悠也如遭雷劈,僵在原地。烟蓝眼眸蒙上薄雾,紧抿的唇透出倔强。鸦羽般的睫毛微颤,一滴泪无声滑落,喉结滚动,指节攥得发白,身躯如拉满的弓,隐忍而克制。
颤颤巍巍的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笔,开始写检讨书。
泪珠滴在纸上,将字迹晕染开来。但南川悠也没有管,只是继续啪嗒着眼泪写检讨。
啧啧啧,这委屈的小模样。
若是让委员长看见了,指不定得成什么样子。猫主子哭得梨花带雨的,怎么还不抱到怀里哄哄?
可惜,这些事委员长是绝对不会做的。
草壁无声叹气,安静到待在旁边等着他写完检讨处理完资料后,从放在会议室角落里的小冰箱里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蛋糕。
“请用。蜂蜜曲奇店的招牌蛋糕。”
“委员长亲自买的慰问品。”
草壁特意在「亲自」两字上咬重读音。
虽然是他买的。
有些时候,猫主子还是需要哄哄的。
善意的谎言还是有必要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