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悠也无奈的摇头。
天哪, 这是什么相亲似的自我介绍啊。
随后将视线移到身边的小孩, 却看到他一脸茫然的看向南川然也,那副表情似乎再说「你弟有烦恼, 你找我们干什么」, 明明平时看着精明的不得了, 为什么现在傻乎乎的。这一看就是你哥啊,还疑惑什么啊?
“先生,我们是不接受推销的。”刚哭过的眼睛还是肿肿的,南川悠也现在只能依稀看见面前的身形和他的脸。总觉得很熟悉, 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能干推销的都是长得大众脸吧。
南川然也微微一愣,他着实没有想到和弟弟第二次说话,得到的会是这样的回话。难道他说话真的很人机,很像推销的吗?
看着两兄弟同款的思考模式,悠也嘴角微扯。
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你们也是定在铁板上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真不愧是同一对父母养出来的孩子,小动作相似的可怕。
“小悠,他是你哥。”气氛沉默半分钟后,没办法的悠也只能开口提醒一下迟钝的要命的孩子,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对方震惊的表情和即将脱臼的下巴。
不管怎样还是先将孩子的下巴给收回去吧。
南川悠也的下巴被按了回去,紧接着他凑到南川然也的面前,踮起脚双手捧着他的脸360°无死角的端详着。被端着脸的南川然也半蹲下身,更是直接将脸凑到弟弟的面前,方便他能看的更仔细。
惊讶的小表情还真是可爱啊,为什么他没有早点恢复过来呢?这都要怨某个男人这么晚才把他恢复过来。不然他早就和自家的小弟弟一起开心快乐的生活了。没错这都要怨那个男人。
让我们将时间倒流回去:
云雀恭弥眸光微冷,手上的双拐很有魄力的怼在男人的下巴上。
男人不慌不忙的将拐给推远,操纵着水泉一的身体坐在椅子上,坐下的瞬间流畅的以自身为中心转了一圈才堪堪停在云雀恭弥的面前,双腿交叠往后一靠:“别那么生气吗,我有没有对你的学校做什么,也不会做什么。”
“南川悠也。”
“啊,你说那孩子啊。”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扬起一抹假笑,用很遗憾的语气说,“原来你喜欢那孩子啊,可惜那孩子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话音未落,一道强劲的风就自他的耳边划过,原本垂落在耳畔的碎发也被削掉了一点。
啊偶,好可怕的样子。
“只是受……猫之托。”云雀恭弥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径直转身离开。
男人望着他离开的身影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往上伸展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是是是,知道你是受小猫的所托,是我亲自拜托你的,我还能不知道吗?现在是时候去医院看看另一个孩子了,不知道大家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表情啊……
*
“花好看吗?”
坐在树下的老人一如往常透过稀疏的枝桠看向悬于半空中的弯月,沧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听见。
“好看的,不管看多少次都是好看的。”
“您很久没有来了。”
男人像是熟客般坐在老人身边的长凳上,双手撑着仰头看去,任由头发向后散去。
“我也是很忙的啊,总不能一直来看你。而且我如果一直来看你,这个孩子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再说了,在我看来我一个月来看一次你已经很勤快了。”
老人笑了,枯瘦的手掌伸向皎洁的弯月,浑浊的双眼模糊的看向银月洒下的光辉,下一秒手掌微微收拢,再次打开的时候一枚纯白的花瓣静静的躺在掌心。
“月有阴晴圆缺,人亦有悲欢离合。十年过去了,您还在烦恼当初的事情吗?”
“人不大,道理倒是不少。怎么还想对着我说教?”男人干脆躺在长凳上。
“我的父母是很开朗的人,他们秉持快乐教育,给予每个孩子完整的爱和应有的自由。如果把孩子管的过于紧很可能会造成他们的叛逆心理,或许你们应该好好谈谈。有时候交谈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那孩子很努力的一个人长大了,您不应该好好夸夸他吗?”
“而且您不是说他是家人吗?家人是可以理解彼此的存在,不是吗?”
男人伸出胳膊,不轻不重的敲打在老人的身上,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我很理解他啊,理解的他都要毁天灭地了,现在我还在给他收拾烂摊子,我还能怎样?把创世神给他干吗?也不是不行。”但是他肯定做不了几天就要跑的。
“您说笑了。小悠很听话的,只要和他谈过就……”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你怎么知道,他自从来到那个家,你就被迫住在医院里面。难道你就不怨恨他让你们家人分离吗?”
老人莞尔一笑,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他的周身开始发生变化,沧桑的嗓音逐渐变得强健有力:“怎么会呢?如果不是那时候您让我们去孤儿院找到小悠,或许我们一家人早就葬身在那场车祸当中,我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和您在一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