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太宰治看矢目久司的眼神带着些许的微妙。
他哼笑了一声,笑吟吟地摆了摆手:“谢谢你的好意哦,薄绿君。如果有空的话,可以来横滨做客。作为你请我吃蟹肉的回礼,我会带你感受一下横滨独有的风土人情的。”
这样说着,他也没有去看矢目久司的反应,拖着六亲不认的脚步紧走两步,飘到了矢目久司的前面,摇摇晃晃地游荡在米花町空旷的街头:“——不用再试探啦,薄绿君~我来东京可是有正经事的,才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哦?”
“至于你欠的那顿蟹肉料理……唔,先欠着吧,需要的时候,我会来找你~”
轻飘飘的话语散落在风里,哼着歌,太宰治披着沙色风衣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
目送对方离开,站在原地,矢目久司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朝着反方向走去。
——时间还早,先去看看月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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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微亮的晨光,矢目久司从口袋里摸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了公寓房门。
几乎就在门开的同一时刻,一个温热的躯体便热情地贴到了矢目久司的大腿边,亲昵地来回磨蹭着。
矢目久司弯了一下眼睛,伸手拍了拍爱犬的小脑袋瓜:“好孩子。”
等到关好门、带着月食在客厅绒毯上坐下,矢目久司翻开了月食的颈毛,简单查看了一下伤口的恢复程度。
原本那条几乎撕裂了小半颈皮的伤疤,现在已经完全愈合。矢目久司的指尖在肉粉色的疤痕上摸索了一下,发现就连坚硬的痂皮也都完全脱落了。
看来这段时间,月食恢复得很好。
捧住小狗的脑袋瓜,矢目久司恶狠狠地暴风吸入了一大口,然后呸呸呸地吐掉糊了一嘴的毛毛,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松开月食,丢了个骨头玩具让小狗自己玩,随即转身去给月食准备营养狗饭了。
该说不说,虽然矢目久司在厨艺方面的水平堪称天灾级别,根据基安蒂的说法,属于是连路过的狗都会嫌弃的程度。
但事实证明,月食本狗是不嫌弃的。
不仅不嫌弃,它吃的还喷香,一边吧唧嘴,一边把毛茸茸的大尾巴摇到飞起。
——对照组这不就出现了吗?
基安蒂,一个不懂得透过食物奇怪的表皮、欣赏其内在的美好口感与灵魂的女人(确信)
等到月食把食盆底部都舔得干干净净后,矢目久司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月食卧到沙发边,一边消食,一边拿过一把小梳子,梳理月食背上的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