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看上去萧瑟又悲伤。
一直到计程车都开出去好几米了, 警视厅大门前,矢目久司忽然就听见了两声石破天惊的大笑声。
“……”
恶狠狠地摸出手机,矢目久司打字的手指都快得留下了一小片残影。
[不许笑!!!!——moku]
[好的好的, 不笑了、真的不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小矢目,你真的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研二]
“……”
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矢目久司正在组织语言准备谴责萩原研二的道德水平之时, “滋滋——”,手机震动了两下。
[好的哦,矢目宝宝~宝宝今年几岁了呀,怎么还在换牙呀?——阵平]
——松田警官!我真的看错你了!你比萩原警官还过分!!!
出离愤怒地,矢目久司暂时将两位毫无同情心可言的、可恶的警官先生们踹进了黑名单,然后在左腮一阵钻心的疼痛之后,默默关掉了手机, 整个人委顿在了副驾上。
司机从后视镜里往左瞟了一眼,想了想,出声安慰道:“没关系的, 小伙子,不就是智齿发炎嘛,拔了就好了, 一劳永逸。”
捂着再次红肿起来的腮帮,矢目久司沮丧地点了点头。
——完全不好意思向对方解释, 自己其实是因为龋齿才会牙痛……
二十分钟后,握着治疗单、孤零零站在牙科门诊前, 听着里面传出的此起彼伏的电钻声、惨叫声、还有医生隐隐约约的“按住他!”、“不要说话哦,小心钻头在你脸上扎个洞”、“再忍忍,我马上给你把这条牙神经鲨了”之类的可怕发言,忍耐着掉头就走的冲动,矢目久司默默坐到了等候区的长椅上。
谦让在很多时候都是一种美德,尤其当身处牙科诊室门外的时候,更是如此。
在连续被三名捂着腮帮的患者友好让位后,心理建设还没完全做好的矢目久司,就这样被等得稍有些不耐烦的护士揪了进去。
“——早治晚治都一样,多等一会儿牙就多疼一会儿。放心吧,一会儿不要紧张,这位先生,一切交给我们!”
躺上牙科综合治疗床后,也许是看他的表情实在太过无助,护士先生很好心地安慰了矢目久司一句。
……完全没有被安抚到,甚至更害怕了。
好在,矢目久司还没煎熬多大一阵,一位面容憔悴,鬓角不知为何、略微有些湿润的医生小哥,就匆匆地推门进来了。
“——病人已经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