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酒……”
有些气虚地,拉姆斯冲着矢目久司打了个招呼:“今天叫你过来,是为了之前说好的那个计划。”
——那个计划?
矢目久司微微一怔:“但是……那件事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听见这话,拉姆斯叹息了一声,线条硬朗的脸上很快露出了很不符合人设的愁苦意味。
“今年警视厅的选考政策出现了变动。原本只是内部进行升职选考,考试地点的范围几乎都局限在警视厅大楼内部,但是今年有所不同。”
他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矢目久司:“——今年,在进行选考的前三天,参与选考的两个警察将会进行公开演讲,演讲主题大概就是自己对于接下来打击犯罪工作的计划和展望,以及为了更好地投入到工作之中、他们自己会推动哪些不合时宜的制度革新。”
“革新?”矢目久司略微思忖,疑惑道,“但是这种制度革新的大事,不都要经过公安委员会的投票和认可才会推行吗?”
“——所以说,那只是个空头支票,是迎接选考的警察为了拉拢民意做出的无谓的承诺而已。”
摇晃了一下自己指间的高脚杯,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
“小冰酒,你应该还记得吧?在上一次你策划的、港口的军火转移任务里,你逮到了一个警视厅送进我们之中的小老鼠~”
眼眸微眯,矢目久司默不作声地点了一下头。
“他死了,boss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那跟我有任何关系吗?”端起酒杯,矢目久司又抿了一口酒,目光错开,没有再去看贝尔摩德的神情,冷淡道,“人是我揪出来的,我甚至还好心把他弄晕、打包送上了开往你们情报组审讯室的车。”
“——但是,车炸了,冰酒。我们需要奥吉尔的活口,这对我们挖掘警视厅的内部信息很重要。”
朗姆目光冷冰冰地看着矢目久司,眼底满是审视和不信任的神色。
卡座上的拉姆斯很快站起身,走到了朗姆的身边站定,双目直勾勾地望着矢目久司:“冰酒,你一贯敏锐,应该不可能会察觉不到吧?——奥吉尔死了,但是警视厅并没有任何大动作,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如果奥吉尔是那群条子塞进我们内部唯一的一只老鼠,那么,唯一的卧底失联死亡,警视厅必定是会有一番大动作的。”
“但他们没有。在港口那件事结束至今,警视厅方面,就好像完全没有发现自己送进来的情报搜查官已经死亡了一样,上上下下一片风平浪静,仿佛完全沉浸在围剿行动的成功之中无法自拔。”
“——冰酒,作为与那些恶心的警犬交往最深的人,你应该清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矢目久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