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一片黏好自己被某人无情创碎的小心肝,贝尔摩德开始兴致勃勃地尝试教坏乖小孩:“在这种时候,每当我的指尖用力推你一下,你就应该顺着我的力度、往后小退一步——你试试。”
矢目久司拧着眉,喉结滚动、轻咳了两声之后,视线跟贝尔摩德对视了一阵,随即便有些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
于是贝尔摩德重振旗鼓,再一次挂上神秘主义的微笑面具后,伸出一根葱白的食指,轻轻点在了矢目久司的胸口。
两秒后。
“……你为什么不退?”
矢目久司纯纯疑惑脸:“你用力了吗?”
“……”
矢目久司好像明白了什么,望着贝尔摩德一整个生无可恋的表情,想了想,试探性地问:“对不起,我这次完全理解了——你需要再来一次吗?”
“……”
贝尔摩德深吸了一口气。
“——不,你根本不懂情趣!!!”
矢目久司的眼神显得十分诚恳:“我真懂了。”
一言难尽地抬起夹在左手指间的女士香烟,贝尔摩德在长长地吸了一口之后,有些沧桑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真懂了,刚才就该直接照你的理解去做,而不是问我要不要再试一次:)”
眼见原本营造得超好的氛围被彻底打破,神秘主义一怒之下,拒绝再继续参演先前温情脉脉的职场治愈向栏目,愤愤地白了某个一根筋的怨种同事一眼,随后“噔噔噔”地踩着细高跟、挽着小手包离开了对方的办公室。
临走之前,出于两人之间为数不多的同事情分,贝尔摩德到底是在跨出办公室大门之前,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冰酒,同一时间专注的事情太多的话,就算是我也会感觉到疲惫的。”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但太心急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歇斯底里的恶鬼……冰酒,比起之前,果然还是现在的你,更加符合「上帝之眼」的形象一些。”
这样说完她没有再做停留,摇曳生姿的身影很快没入了办公室外昏暗的走廊之中,徒留一脸怔然的矢目久司静立在办公室内,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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