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疯了?”
很少有机会体验如此巨大的运动量,宫野志保跑得脸颊通红,撑着膝盖拼命喘着粗气,一时间竟吐不出半个完整的字。
琴酒冷嗤:“废物。”
随后拿起电话,打算摇个人在附近的行动组成员、让对方带一支麻醉剂过来,把这条麻烦的疯狗麻晕带走。
然而,就在他刚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通电话的瞬间,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忽然在不远处的近郊某个方向响了起来。
接头的行人都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也不知道作何反应,尽皆呆呆地抬起头,凝望着那团冲天的火光。
半晌之后,才有人惊慌失措的拿起手机,嚷嚷着“快报警”之类的话。
听着周遭行人接二连三打电话报警的声音,琴酒的脸色,瞬间便阴沉到了极点。
——条子马上就到,麻/药恐怕是等不来了。
他转头阴冷地凝视着宫野志保,一字一顿地狠声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马上把这条狗弄上车。否则就等着条子来给它收尸吧。”
宫野志保也被刚才突如其来的爆炸吓了一跳,此刻刚回过神,就听到琴酒那仿佛死神宣判一样可怕的发言,连忙点头,试探性地往拴着月食的路灯杆边靠了靠。
“月食……?”
她小声呼唤:“还记得我们出门前的约定吗?你现在——”
宫野志保原本准备一边劝说、一边抬手去解月食拴在路灯杆上的牵引绳,但,下一秒,她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怔在了原地。
——月食哭了。
大滴大滴晶莹的水珠从月食的眼眶里流出。
月食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眼底倒映着那团将半边夜空都染作橘红的火光,像一座石雕一眼,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从胸腔里挤出一声又一声心碎肠断的悲戚呜咽声。
“呜、呜呜呜……”
宫野志保呆住了:“……月食?”
在她身后,琴酒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快点,给你两分钟,不能让它乖乖跟着走、我就把它弄死在这里,省得它落到条子手里。”
月食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完全没有理会身边解开牵引绳后、想要将自己拽走的宫野志保,双目一眨不眨地凝望着那片灿烂的火光,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滚落、摔碎在地上。
人们都说动物是不会掉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