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丝毫不在意鹤丸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跑到小推车上面。
大俱利伽罗朝着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哼了一声。
鹤丸盘坐在小推车上面,外袍落在地面上,他怀里抱着的正是诺兰,见他们望过来,鹤丸握住诺兰的手腕朝他们打招呼:“嗨——有没有吓到你们?”
鹤丸国永歪着头笑着明知故问道,诺兰也学着他瞪大眼睛歪着头。
毛利藤四郎被可爱到,捂着胸口直呼被吓到了。
大俱利伽罗感觉他是想说自己被可爱到了。
鹤丸国永和诺兰的目光直戳戳的盯着大俱利,好像在说没有一个好的回复,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嘁我先走了。”
“哎呀,伽罗仿害羞了。”鹤丸国永像是抱娃娃一样,长手长脚的将诺兰紧紧抱在怀里。
“诺兰,可以麻烦你把手像是这样摆吗?”毛利藤四郎将双手张开、掌心贴在脸侧,如同猫的胡须般。
诺兰学者他的动作歪了歪头。
“喵~”鹤丸国永帮他配了音,面前的毛利藤四郎高兴的按下了手机的拍摄键,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诺兰配合着他们拍了半天,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刀路过,让他成功丧失了玩乐的欲望,躲在鹤丸的怀里死活不出来了,无论他们两个怎么哄都不出来。
药研藤四郎苦笑一下,也算是了解情况的一员。他对此心有惭愧,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诺兰已经躲了他小半月了,每回看到他就跑,逮都逮不到。
不过他今天来还有一事相求,他单膝下跪将一把乱纹的刀剑递在诺兰身前。
“诺兰,可以帮我一下吗?这位是我从战场上发现的弟弟,想请你帮他治疗一下,我无法从他身上察觉到付丧神的气息了……”
药研藤四郎的声音低了几声,动作也往下沉。一个带有余热的灵石顶在了他的眼皮上,药研抬着脸看去不由一阵好笑。
原来是诺兰闭着眼伸出手,直冲刃脑门的那种方式递出了灵石,好像是在说:快拿去吧。
“乱是个好孩子,一定会跟你相处的很好的。”药研站起身向他们告别。
诺兰偷偷睁开一只眼打量药研离去的身影,明明是同样的外貌,相同的嗓音,就连行走的步伐都是一样,可是为什么会有所不同呢?
那位牙医更加直率,直言不讳。
而药研的身上像是隔着一个防护罩,永远都是那么圆滑,周到。思考到所有人的想法和顾虑。
诺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燃烧,炙热的火焰涌上喉头,想要表达的欲望加剧。
诺兰下意识的拽紧了鹤丸的衣襟,那双温柔的金色眼眸低头注视着他,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又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无促。
洁白的鹤像是仙界赠予人间的礼物,他知性温柔又体贴人心。
“药研,请等一下。诺兰似乎有话跟你讲。”鹤丸国永将诺兰拎放在地面,用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将无促的孩子向前推了一步。
“去吧,表达出你的想法就好了,他会理解到的。”
药研藤四郎站在原地,回廊的阴影将他的半身吞噬,他的面部笼罩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浅色瞳孔紧紧注视着那个向他跑过来的身影。
[对不起,将你认错了。你就是你,我——]诺兰的表述能力一直烂到不行,他不知道如何表达出药研藤四郎的与众不同,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这座本丸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用手不停的比划在自己身上,然后缓缓指向药研藤四郎,最后用一个喜欢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对峙。
药研藤四郎走向那片属于他的阳光。
午后秋风渐起,卷起遗留的枯叶,也将药研藤四郎的碎发带起,一并带走了他的忧思。
“刚刚的那些手语是不是做错了,诺兰?”
药研藤四郎再次单膝跪地,仰着头笑着给诺兰做了一个正确手势的喜欢。
“应该是这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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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藤四郎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浑身一阵恶寒,像是在被什么野兽注视着,他的手下意识的划到刀存放位置,但是没摸到。
他四处巡视了一圈,跟一双眼对视了。
乱藤四郎猛的向后撤去,草里的那人仍然无动于衷,眼睛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转动,乱藤四郎朝左走,他跟着像左看,朝后的话他就往后看。
像是逗猫似的,乱藤四郎使出秘技,尽情乱舞在这一方部屋里,从院落延伸出的长条上抖落下白色的花瓣,淋在他的头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