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宽松的长款风衣随着跌倒的动作自两肩滑落, 露出的是一件黑色盘扣唐装, 发丝垂落, 交错而不凌乱。 小茶野兰钰没有露出异样太久, 她轻巧拔掉西村酒中木手上的匕首,许是嫌他太吵,干脆利落的一记手刀, 便让他昏厥了过去,随后才又转向戚月白。 “这家伙刚才开车时精神还是正常的吧,这是怎么做到的?” 戚月白定定望着面不改色拿着染血匕首的小茶野兰钰。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妈妈…… 突然想起她因为不敢杀鱼就把人家鱼按在水池里把鳞片拔光试图让鱼自己感染病菌去世的事情。 话说上周目吃的鲫鱼,是非自然死亡吗? “是……” “在回话前, 先露出真面目怎么样?” 刚要开口,背后一道带着笑意的男音便打断了话语,仰头一看,果然是安室透。 这家伙还真是组织的好走狗啊,每一条见解都完全踩在对组织有利的点上。 戚月白毫不在乎的抬手扯下口罩。 他注意到, 妈妈和琴酒的目光在见到他的面容时, 有很明显的变化。 与上周目不同了—— 不过想想也合理,一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普通出场,正常人都会觉得是撞脸巧合, 但一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遮遮掩掩的出场,问题就很大了。 黑发少年折了口罩,塞到口袋里:“可以了吗?” 但儿子长得像妈妈怎么了怎么了! “当然。”小茶野兰钰短暂怔愣后站起身:“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这要从某种神秘的东方力量说起。” 戚月白拍拍手掌沾上的碎石子,坦然盘腿坐好,随后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西村酒中木瞬间惊醒,迷迷糊糊时,看见自己手上狰狞的血洞后,发出一道尖锐的爆鸣声。 ‘嘭’ “喂,这家伙我还打算研究的。” 小茶野兰钰被溅了一脸血渍,不太高兴的看向举枪的琴酒。 “太吵了。”琴酒面无表情:“而且,他没有用了。” 他抬眼看向脊背直挺,似乎有恃无恐的戚月白:“你叫什么名字。” “黑泽蓝。” 琴酒目光变得锐利:“你再说一遍?” “黑泽蓝,有什么问题吗。”戚月白歪了下头,毫不畏惧的看向他:“黑与泽属水,蓝属木,水木双生,有恩泽万物,蓬勃生长之意,智慧与生机交融,福泽深厚,是个很好的名字哦。” 小茶野兰钰倒是笑了,看戚月白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你说的神秘力量,是算卦吗,类似塔罗牌?” 后方的安室透视线落在西村酒中木身上,他看得清楚,开车进入厂区时,他精神还明显正常,那个少年下车后瞬间变得痴傻,一个响指后又清醒。 是催眠? 可这种程度,催眠做得到吗? “对。”戚月白点头,他这次准备走特殊人才引进的道路,当妈妈的小玩具虽然好,但没法保证自由啊。 说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换之前,歌声造成的伤害完全不可逆,现在用个反转术式就能消了。 感谢实力下降。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黑发少年看向琴酒。 “看你的面相,你是个具备果断行动力和强烈目标感,能在复杂局势中迅速做出决策并付诸行动的人吧,你在工作的地方地位很高,至少是核心干部,薄唇凤眼高鼻梁,性格淡漠寡言自信自傲,可惜亲缘浅薄,我观你印堂发黑,很快会有一场血光之灾,和你今晚要做的事有关,不过不影响性命安危,未来你会活很久。” 上周目,他看见琴酒回来时身上有明显的血腥味,行动稍缓,显然是受了伤。 而且,至少七年后他还活蹦乱跳呢。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虽然是因为人们不会管早死的坏人叫祸害,也不会因为好人长寿而产生不平感去特殊关注,但到底是俗话说的嘛。 琴酒冷笑:“你还是算算自己的死期吧。” 戚月白老神摇头:“医者不自医,我们算卦的当然也不给自己算。” 他的死期吗? 前世被车创死后又死了几次来着? 数不过来了…… “很有意思嘛。”小茶野兰钰摸摸下巴:“不过这些,用心理学也能推理出来吧。” “我没有义务自证。”戚月白抬眼:“所以,你们是什么人。” 安室透笑盈盈开口:“你不是会算吗?” “天机不可泄露,算的太多会折寿的。”戚月白无辜摊手,他倒是都知道,但真说出来…… 恐怕不是在场这几位二十年生了个病后垂死梦中惊坐起:他果然还是没放过我。 而是琴酒先给他一枪,物理驱邪。 “你真的想知道我们的身份?”小茶野兰钰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