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如何? 五条家主显然也想到这出, 懒懒依靠在凉亭木柱上, 动也不动。 “昨夜朝公子不送去了外祖家吗, 怎么, 晚上偷偷回来了?” 所以没见到? 戚月白表情有些怪异。 谁家会让病了一个月未愈的幼子出门啊。 “难道那位外祖也命不久矣了,临终前要见外孙一面?”他侧头问五条家主,然后得到对方无奈点头。 昨日他去到那位小公子住所, 准备检查一下他的病是不是诅咒,却没见到人时,在原家主的确是这个借口。 在原家主神情一僵,眸底闪过慌乱:“是……下仆走到路上发现幼子身体不适, 又折返回来了。” “不可能。”说到这个戚月白可权威了:“我昨夜在屋顶待了一晚上,正门根本没有车架过。” 他可别说他家小儿子出门不坐车步行,百公里消耗两碗米饭。 不要虐待重病患者啊。 在原家主压根没想到谎言还能被这么拆穿,不知所措的呆楞一会,肩膀突然开始抖动, 他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发出听着就是好波棱盖的一声,双手揪住头发,将原本周正的发髻抓散。 像遭遇极大的痛苦般, 咽喉中发出一声又一声压抑的哭嚎。 戚月白原本坐在凉亭正对出口的位置,在察觉到对方要跪的瞬间,他往边上一个丝滑平移,避开大礼。 坐在角落自闭的果戈里猝不及防被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上。 他沉默看了眼讪笑的少年,原本活力满满的脸上此时满是沧桑,像被绝育的猫,人世间的情欲再不想沾半点。 “那个,科利亚……” 话没说完,果戈里就表演了一个原地消失,把狭窄的角落让出来,自己蹲在凉亭下画出圆弧形的白沙上,给少年一个背影。颇有一种,此处不留爷,爷挖坑埋自己的自暴自弃感。 戚月白轻咳一声,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但转念一想。 他也没干什么啊? 「箴曲」是有点灭人欲,但抛开剂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 一次性吃掉六顿番茄还会导致龙葵素中毒呢,听了半秒都不到的歌就能当真太监了? 看看蛋? 演子,呵。 于是戚月白干脆利落的无视掉耍脾气的某人,将注意力放到在s疯子的原家主身上。 怎么说,有点像小时候被妈妈骂了一顿,然后把头发抓乱对着镜子装疯:“搞笑!” 内心os:都是你逼我的,现在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就那种感觉。 不过再挨一顿或者理想状态下的:‘宝贝你怎么了,我好后悔,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可解。 但这位演技明显差太远,连让人一乐的功底都没有。 建议拜果戈里为师,学到他半分精髓也够受用终生了。 想着,戚月白撇了眼凉亭下方,果不其然看到白发青年因为没得到想要的安慰,把自己缩成弱小落寞的一团,和边上修剪成圆形的松柏灌排排蹲。 五条家主见瞧不到他俩的热闹,失望摇摇头,也退而求其次欣赏起在原家主的表演。 但他又不着急,就这么好整以暇抱胸的看着,甚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朝中三品中纳言表演哭戏,就算是他也不多见啊。 在原家主都快把头皮薅出血了,也没听到想要的斥责或问询声,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他甚至怀疑几人已经走了,剩他在这独角戏。 于是小心翼翼一抬头,对上两双看穿他把戏的眼神,尴尬道。 “……五条殿,戚殿,实在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自己……” “没事。”五条家主很宽容:“你继续哭,中纳言。” 在在原家主付完请他的报酬之前,五条家没人敢拿琐事烦他。 时间多得很呐。 “……” 在原家主演不下去了,头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顶着一张老泪纵横的脸,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 “其实,祐子现在正在她房里呢。” 故事要从在原祐子被选中成为妃子开始。 在原家虽以前很有底蕴,但近代落魄的厉害,按理来说送女儿入宫这种美差是轮不到他们的,谁知道天皇从哪知道了祐子生的美貌,点名要她做妃子。 在原家主自然是欣喜若狂,这可是重新挤进权力巅峰的好机会。 可祐子不愿意,她已经有了心上人。 于是,两个年轻人计划了一场奔向自由的出逃。 在原家主发现了这件事,他本想在女儿以为要成功时拦住她,然后处死那个胆大包天的武士。 变故突生的那日。 因为女儿的叛逆和唯一的小儿子的缠绵病榻,心情郁闷的在原家主在自家花园里散心。 然后,他遇到了狐狸娶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