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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洗衣妇今早上发现了三具尸体,一直心神不定,如今被官差围住,局促得手都不知往哪放了。

裘智温声安抚道:“您别害怕,我只是想问您几件事。”

洗衣妇听裘智语气温和,稍稍松了口气,但眉宇间的戒备依然未散,显然对与官府打交道并无好感。

裘智见状,也不急于询问案情,随意与她拉起家常:“大娘贵姓?今年多高寿啊?”

洗衣妇低着头,讷讷道:“老妇姓崔,今年七十了。”

裘智接着询问她的家庭情况,得知崔大娘寡居五十年,无儿无女,平日里以给人洗衣、做针线活为生。

裘智温言道:“大娘在谢家做了多少年了?”

崔大娘掰着手指算了算,答道:“十五年了。”随即叹息道:“谢娘子人长得好,脾气也和善,真是可惜了。”

裘智见她情绪逐渐放松,试探道:“大娘,今天早上的事,能不能再和我说一遍?”

崔大娘本想推脱,自己已经把情况和顺天府的老爷讲过好几次了,但见赵推官目光凶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无奈地讲起自己发现尸体的经过。

崔大娘一早起床后,将洗干净的衣裳收拾好,照例去了谢家送衣服,顺便取回脏衣清洗。刚到门口,她便察觉到一丝异样,谢家静悄悄的,半点声响都没有。

谢月朗陪虽然起得晚,但她的两个丫鬟墨涛和醉荷一向早起,总会提前整理好脏衣,在院中等着自己。然而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崔大娘站在院里喊了几声,始终无人应答,心里愈发不安。她在谢家转了一圈,除了谢月朗的卧室,其余房间都找遍了,却连主仆三人的踪影都没发现。

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崔大娘一咬牙,轻手轻脚推开了卧室的门。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谢月朗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墨涛同醉荷则躺在一旁。

崔大娘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许久后,她才勉强爬起,跌跌撞撞跑出谢家,找到巡街的捕快报了案。

她被顺天府的官差盘问了一上午,这些细节已经讲了好几次,现在复述起来驾轻就熟,磕巴都不带打一下。

裘智静静听完她的描述,略一思索,道:“您再和我说说谢娘子的事吧。”

崔大娘抬眼看了裘智一眼,有些摸不准他的意图,试探着问道:“这位官爷想知道谢娘子的哪方面事?”

裘智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温和:“谢娘子最近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人?比如和哪位男性尤为亲密,或者有人想替她赎身?”

崔大娘摇头道:“谢娘子是她母亲带入行的,不曾卖身,也没有入乐籍,不用赎身。”

裘智看崔大娘只否认了赎身一事,没有否认谢月朗与人交好,想来是知道些内情。

他缓缓说道:“大娘,您是明白人,谢娘子的事您已猜到了七八分。凶手就藏在那些登门的客人中,您若隐瞒不言,任由凶手逍遥法外,谢娘子岂不白白冤死?”

崔大娘的身体微微一颤,双手攥紧了衣角。

国子监的命案尚未传开,崔大娘并不清楚谢月朗究竟惹了什么麻烦。但风尘女子惨遭杀害,这种香艳故事必然引来风言风语,身后事难以保全。

谢月朗本就命苦,如今又遭横祸,顺天府里的官差各个鼻孔朝天。崔大娘暗自猜测,他们对这桩案子未必用心,不愿让谢月朗再遭人非议,因此有些话没有对刘通判说。

如今听裘智语气真诚,对谢月朗没有半点的轻视或偏见,崔大娘心中不禁涌起几分感慨。回想谢月朗生前的音容笑貌,悲从心起,眼泪簌簌而落。

朱永贤忽然想起自己的助手身份,帮腔道:“大娘,谢家主仆惨死,现在只有你知道内情了。”

崔大娘长叹一声,缓缓道:“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裘智见崔大娘松口,忙凝神细听。

崔大娘继续道:“大概半年前,我听墨涛提起,谢娘子不再接客了。”

裘智闻言便知,大概在这个时间段,谢月朗同凶手情投意合了。

崔大娘心酸道:“做她们这行的,要不是上了年纪没了客人,要不是打算嫁人,不然没有退出的。谢娘子虽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了,但排队求见的能从她家排到宛平。我一听便知,她是准备成亲了。”

说到这里,崔大娘潸然泪下,哽咽道:“我当时还为她开心来着,总算是遇上了良人,哪知竟是遇到了个禽兽。”

裘智看崔大娘哭得惨然,心里也不好受,叹了口气问道:“这人是什么来历?您见过他吗?”

裘智怀疑凶手就在那天围观的学子中,崔大娘要是见过那就好办了,直接带她去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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