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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2)

她喉咙一哽,低声道:“我们姐妹与千娇年纪相仿,在镜花寺时又天天住在一处,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千娇长得好看,聪明伶俐,性子爽快,大姐和八妹与她一见如故,平日里总爱黏着她,三人关系颇为亲近。

大姐想起千娇的遭遇,不禁气血上涌,咬牙切齿道:“我们早就想杀了灯笼张,见他囚禁千娇,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可他有些拳脚功夫,我们姐妹二人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暂时忍耐下来。”

裘智看大姐面目扭曲,眼中冒火,双眉倒竖,可见与灯笼张仇深似海。

大姐眼圈微红,哭诉道:“灯笼张最近一直在四处寻找庄阳的画,时不时要去天桥打听消息。我和八妹趁他外出,偷偷将千娇放走了。我们和娇姐情投意合,怎么会害她呢?大人明鉴啊!”

裘智闻言,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了一声。大姐绕了半天,无非是想替自己喊冤。

他心中了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灯笼张有什么亲人吗?有老婆孩子吗?”

大姐没想到裘智竟不追问千娇的事,不由微微一怔,愣了半晌,摇头道:“没听他提起过,不过我猜没有。他曾和八妹说过,若她能生下一儿半女,他这辈子的积蓄都留给八妹的孩子。”

裘智垂眸,思忖片刻,随即问道:“灯笼张家中只搜出了珠宝,他骗来的银子藏哪了,你知道吗?”

大姐连连摇头,急忙为自己辩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除了灯笼张,没人知道他把银子藏在哪儿。”

她见裘智脸上露出怀疑之色,立刻解释道:“他一向防备着我们,每次去藏银子,都要把我们反锁在屋里。”

“你们是指哪些人?”裘智看她说得含糊,追问了一句。

大姐下意识答道:“我和八妹,还有哑仆啊。”

裘智闻言,心中大骂灯笼张混账。要是屋里发生了危险,比如火灾之类的,屋门反锁,大姐她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大姐委屈巴巴地补充道:“灯笼张怕我们串谋,每个人都单独锁起来。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经常天黑了才回来,一口水都不给留,我又渴又饿。”

李尧彪听灯笼张如此谨慎,心中暗道:难怪他作案这么多年,一直未曾落网,果然心思缜密。

裘智感觉铺垫得差不多了,可以进入正题了,轻咳一声,问道:“既然你否认杀了千娇,那你说说,谁是杀害千娇的凶手。”

大姐都快急哭了,自己整天被灯笼张关在家里,怎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她要是有这本事,还用跪在这儿吗?早当捕快去抓贼了。

她思忖片刻,笃定道:“肯定是灯笼张!是他,一定是他干的!他见千娇跑走,怀恨在心,偷偷去了她家,暗中下毒害她!”

裘智见她把罪名推到死人身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倒是推理得头头是道。”

大姐突然失声痛哭:“大人,真的不是我,也不是八妹啊!我俩没杀千娇。”

裘智看她哭得声泪俱下,神情看不出真伪,于是话锋一转,道:“算了,不说千娇的事了,咱们说说灯笼张的案子。哑仆为什么要杀他?”

大姐生怕裘智把杀害千娇和灯笼张的死都算到自己头上,闻言立刻止住哭声,慌张道:“我说,我说。”接着,回忆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日,姐妹二人放跑了守宫,灯笼张虽然不开心,但并未大发雷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守宫再美,也是个木头美人,看久了没什么意思。只是打了二人一顿,便揭过此事,不再多提。

昨晚,灯笼张命哑仆做了一桌酒菜,又命大姐和八妹过来陪酒。二人早对灯笼张心生怨恨,并不动筷子,只喝了一杯酒,就坐在一旁,冷眼看他自斟自饮。

灯笼张将手搭在八妹的肩上,语气轻佻:“美人,再陪我喝一杯。”

八妹冷冷地横了他一眼,狠狠地将他的手拍开,语气中带着厌恶:“放尊重点,姑奶奶不是让你玩乐的。”

姐妹二人一穷二白,之前全靠灯笼张养活,不过上次在镜花寺行骗后,明面上每人分到了一千二百五十两银子。

虽然这些银子最后被灯笼张拿走了大半,但好歹给姐妹俩留了点零花钱。数量不多,加起来不过二三百两,这些钱过不了大富大贵的生活,穷日子还是没问题的。

姐妹二人从小过得就是苦日子,不怕吃苦。两人私底下商量好了,等哪天灯笼张再出门办事,就趁机逃跑。

钱是人的胆,二人不打算继续在他手下讨生活,因此不再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现在对上灯笼张,胆子大了不少,敢和他呛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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