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演者李青慈身上。 在第30届华钟奖恢弘而庄重的颁奖典礼现场,他拿下了象征未来无限可能的“最佳新人演员”奖项。 其实早在典礼举办前,坊间预测便已将此奖归于李青慈名下。大部分声音认为这毋庸置疑、实至名归,但也夹杂着些许低低的议论。 毕竟他太年轻了,华钟奖素以专业和严苛著称,分量极重,质疑声不可避免:资历是否太浅?这个奖是否来得太快? 然而,主办方赋予的颁奖词,就是最掷地有声的回应: “李青慈,以超越年龄的深刻洞察力与精妙入微的演绎,赋予‘秋河’这个挣扎于命运边缘的复杂灵魂,以令人心颤的生命力。使其超越了冰冷的银幕,成为一个深入时代肌理、引发广泛共鸣的文化符号。” “华钟奖的最佳新人,旨在表彰本年度最具突破性表现与未来无限潜力的表演新锐。李青慈无可争议的角色完成度,以及角色本身所引发的巨大文化影响力,充分证明了奖项的价值,根植于对艺术创作纯粹的敬畏与嘉奖,而非资历的简单堆砌。” “这个奖项,属于‘秋河’,更属于将‘秋河’从文字中唤醒的灵魂塑造者——李青慈。” 铿锵有力的颁奖词在殿堂内回荡,余音未绝,李青慈在掌声浪潮和镜头聚焦中起身,鞠躬,上台。 第108章 我向你道歉 为他颁奖的, 是至今仍保持着华钟最年轻影帝纪录的蒋竞川。 聚光灯将两人完全笼罩。 “恭喜。”蒋竞川拿起那座沉甸甸的奖杯,递到李青慈手中,“青慈拿到华钟最佳新人的年纪, 比我当年还年轻几岁,后生可畏。” 交接时他微微俯身,仿佛私人耳语,“从出道决赛夜我念出你的名次,到今天你站在这里,从我手里接过这个奖,真是恍如隔世。” 他目光复杂难辨,里面有纯粹的欣赏,更有一种一步步见证璞玉被自己亲手擦亮后的深沉感慨。 谁能想到, 当初那个在酒吧里被刁难、倔强却尚不能完全自保的服务生, 会蜕变成如今这个光芒万丈站在行业金字塔顶端,最万众瞩目的存在。 李青慈接过奖杯, 最先感受到的是冰凉的金属质感。 他拿着无数新人演员向往不已的表彰,伫立在金灿灿的最高演艺殿堂之上, 发表了简洁而真诚的获奖感言, 感谢了导演的信任、剧组的包容、团队的陪伴, 也提及了粉丝的支持与守候。 然而,无人能窥见他平静面容下真正翻涌的思绪。 “秋河是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而演绎他,是我生命里的一次深潜。” 颁奖典礼至此在绚丽与掌声中落幕。 后台通道拥挤如潮,媒体记者、品牌代表还有其他嘉宾一波一波形成包围圈涌来。闪光灯刺眼, 话筒几乎要怼到脸上,各种问题混杂着呼喊声。 李青慈被助理和几名保镖护在中心艰难地挪动,好不容易突破重围, 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VIP通道出口,正准备上车,一个颀长的身影突然挡在了车门前。 蒋竞川闲适地倚在门边,看起来已经等了很久。他抬手止住欲上前阻拦的周瑾薇和保镖,目光直直看向李青慈,语气不容拒绝,“跟我去个地方。” 明明上次两人针锋相对的场景还记忆犹新,李青慈态度冷淡,“蒋少,我想我没有这个义务……” “那家私房菜馆,一年前我就想带你去尝尝,可惜被人半路截了胡,没去成。”蒋竞川打断他。 路潜当着他的面,强硬地带走李青慈的那一幕,他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今天刚好补上,权当我为你庆祝。” “我没兴趣。”李青慈拒绝得甚至有些不留情面,欲绕过他上车。 “青慈,别让我难做,你不去,我就去你家楼下等,等不到,就去你公司楼下等。你知道的,我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 他视线投向通道尽头几个还未完全散尽的零星记者,意有所指,“让媒体拍到点什么‘蒋竞川深夜苦候李青慈’之类的画面,对我倒无伤大雅,对你恐怕不算什么好事,对吧?” 李青慈清楚眼前这个人绝不是在开玩笑,以蒋竞川的身份和行事作风,如果执意纠缠,制造更大的风波,两人一起登上头条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他压下心头的烦躁,对身旁的周瑾薇道,“薇姐,你先带团队回吧,我晚点自己回去。” “青慈……”周瑾薇不太赞同。 “没事,我猜蒋少只是想叙叙旧罢了。”说完,他径直走向停在稍远处的那辆黑色奔驰S级轿车。 蒋竞川立马快步跟上,为他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然而对方脚步未停,仿佛没看见一般,直接拉开了后座门,矮身坐了进去。 他怔了怔,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摇头轻笑一声,那笑里带着点自嘲和不以为意的纵容。 车子启动后,平稳驶入夜色中的车流。 寂静的车厢内,蒋竞川手上把控方向盘,余光却透过后视镜不动声色地打量李青慈。 他坐在后座,脱下了外套搭在膝上,眼睛看似专注地望着窗外,□□色游离。 许久,是蒋竞川先忍不住开口,“今天是天大的喜事,我该再次恭喜你,你现在的地位,全娱乐圈也无人能出其右了。站上巅峰,被所有人仰望的感觉如何?” “蒋少应该对此并不陌生吧,何须问我。” “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还在看人脸色,论成绩远不如你,你才是真正的前无古人,后也未必有来者了。” 李青慈终于将视线从窗外收回,与蒋竞川短暂相接,这人今晚的话,总带点若有似无的讨好?还是说,是另一种形式的试探和掌控? 他无意深究,移开了视线,只淡淡回了两个字,“谢谢。” 心里清楚对方不愿意跟自己多说,蒋竞川识趣地噤了声,只是目光仍不时流连在后视镜里,看窗外的流光溢彩在李青慈轮廓分明的下颌和挺直的鼻梁上跳跃。 “红气养人”这句话,倒不是全无道理。 与刚出道时那个带着青涩棱角和隐忍的少年相比,如今的他,彻底褪去了那层保护性的外壳,显露出内里更本质的光华和美。 这种美不再是易碎的琉璃,而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寒玉,温润的质地之下,透出的是令人不敢轻易触碰的凛冽光泽,吸附着所有的视线与深藏的欲望。 车最终驶入一条僻静的梧桐道,停在一处低调的庭院式建筑前。门脸并不张扬,只有一块深色的木质招牌,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静庐”。 引路的侍者显然认识蒋竞川,恭敬地将他和李青慈引入内院。 穿过几重月洞门,环境愈发清幽雅致,假山流水,翠竹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