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他劝说拒绝的话语,就这么全盘吞回腹中。
唇上的触感是那样真实,那样难以抗拒。
理智迅速陷落,一点一点,逐渐崩塌。
恍惚间,他望进她眼里,依稀是得逞的笑。
明知这不是出于她本心。
明知他本该拒绝的。
可他无法拒绝,也无从拒绝。
与其说他拒绝不了这种紧密的亲近,更不如说他是拒绝不了她。
就像杨柳无法拒绝春日的风。
他亦无法拒绝音音。
他总是拿她没办法的。
就如此时,她分明早已不剩多少气力,倘若他想,他其实很容易就能将她推开。
可是他仿佛也失了理智一般,不再执着于推开她,眸中的清冷禁欲早已不再,只余情色秾艳。
可苏镜音仍觉得很难受。
她不懂情事,不懂亲吻,只是一味地往舒服的地儿凑去,可是如今这点儿轻浅的碰触,却已经无法令她感到满足,她轻轻地碰了又碰,仍觉哪里不够,无意识地伸手勾住了眼前人的脖子,将人往下带了带,又亲了亲。
苏梦枕几乎失了神,他的手缓缓抬起,覆上了她脸颊,许是觉得有些痒,她仰着头,那双漂亮迷离的眼睛看着他,惊讶又困惑地眨了眨眼。
眼前的姑娘,俨然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天真。
眼底的隐忍克制就这样迅速崩裂,他顿了一瞬,而后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
他微凉的手掌轻轻捧着她的脸庞,致使她无法后退逃离,骨节修长的指节缓缓穿过柔顺的发丝,指腹揉捏着她的耳垂,动作轻柔而缠绵,苏镜音分明是失了理智的,却还是被他这般动作激起了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她无从后退,又不懂换气,不多时便似是喘不上气,仰着脑袋哼哼唧唧地轻吟,他抬起头来,压抑克制的轻喘声中,忽而溢出一记短促的轻笑来。
分明未曾饮酒,苏梦枕却觉出一丝微醺的甜意。
他一手揽过她的腰身,将她一把托在腿上,抱了个满怀,清瘦却有力的身躯再度覆下,垂眸吻了下去。
他开始放纵自己的渴求,放任自己不断坠落,直至坠入那道望不见底的禁忌深渊。
窗外春夜微凉,月色朦胧,屋内呼吸交缠,气息旖旎。
她什么都不会,都不懂,这会儿柔弱无骨地攀在他身上,只知道胡乱地咬,胡乱地缠,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天真与大胆。
唇齿厮磨间,他呼吸渐沉,一下一下地吻,一点一点地吮,难得没了以往清冷禁欲的模样,连一贯冷静淡然的那双凤眸里,也渐渐爬上了浓烈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