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假不包,但总有几条是真的。
曲泠表示学到了,但是还是不敢动:“下次吧,这次师父你不已经去下注了吗哈哈哈……”
王怜花死亡凝视曲泠。
曲泠感受到了生命危险,被赶鸭子上架,学习情报技巧。
她换了一个赌坊,也压的西门吹雪,不敢多压,只压了三百两银子。
但她也露出了下面的那几张一千两的银票,所以赌坊的伙计很是热切:“您要不多下点?”
“不了,就三百两。”曲泠说。
围观的一个大叔笑了:“小姑娘有钱干嘛这么小气,到时候不都赢回来了,我压西门吹雪压了快两千两银子。”
“这么多?”曲泠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对一般的江湖人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他们好好过上很长时间了,这个大叔的穿着也不是很有钱的样子。
她没说出口的是输了怎么办,附近有人代替她说出来了。
“你压这么多,就不怕都输光了?”
“都输光?”大叔不屑极了,“我说句各位不爱听的,肯定是西门吹雪赢,叶孤城大西门吹雪好几岁了吧,这几年还天天在教他徒弟南王世子,定然不如西门吹雪了。”
马上就有人和他吵架:“话不是这么说的,那我还说西门吹雪阅历不足呢。再说了,官老爷们都一个个压了叶孤城,你不可能比官老爷聪明吧?”
“官老爷又不是混江湖的,莫非他们坐高堂还能万事都知道不成?而且那群官老爷里面,也没有大官吧?”
“少阴阳怪气了,你也不是多有见识的人!”
一群人吵起来,吵得曲泠头昏脑胀,在他们打起来当街斗殴之前撤退了。
她紧急避险,回到了车上:“好吓人,几句话就要动手了,还好我跑得快。”
“赌徒就是这样一群人。”王怜花说。
他问了问曲泠探听到了什么,曲泠如实说了,他还算满意这次对曲泠的考验,没有更多的要求她。
没有了导师盯着,曲泠迅速就缩回了阿飞边上。
阿飞问她:“你赌了多少?”
曲泠比了个数字:“没敢多赌,三百两,好像还赌给了六分半堂的赌坊,不管了。”
这个数目也不少了,但是没办法啊,她至少要出一个能引起一点注意力的数字,要是跟其他人一样一两一贯钱地赌,谁理会她呢。
曲泠诚心告诫阿飞:“不要赌博啊,赌博倾家荡产万万要不得啊。”
第104章
曲泠关于赌博的劝告落在王怜花耳朵里,未免有些天真了。
不过他知道这也不是太坏的事,清了清喉咙让曲泠乖巧地闭上了嘴,也没有多说什么。
马车一路开到了金风细雨楼附近,楼外防守森严,难以再往前一步了,曲泠为车夫结清了工钱,接下来的路要他们自己走。
好在苏梦枕做好了安排,还没和守卫说上话,一个曾经侍候过她的侍女就上前:“是曲神医吧,恭候您多日了。”
随着侍女的话音落下,守卫让出一条路,这天下第一楼又对她张开了怀抱。
时隔几个月,金风细雨楼的风景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秋日的气息已近了,她最喜欢的那棵树叶片已经泛黄,凋零之哀似乎随处可见。
那些落叶被杂役扫去,但如何清扫最有生机的季节也是一去不回头了。
曲泠感觉到了压抑。
苏梦枕的信还历历在目,她想到,京城到底有什么在等着她。
在这个秋天,有多少树要一切老去,此生再不回头。
她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苏梦枕的地方。
天泉池还在这里,太阳的光芒依旧被辉映,枫红的世界中变得更加如火如焰,虚无地烤着什么。
她曾于此处登楼大有所感念岳阳楼记,“登岳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又所感赋说,“登斯楼也,则有一系天下,遍览英杰,会当绝顶,憾然而……愤者矣。”
而今在临,她说过的所有好像都要成真了。
曲泠冥冥之中有所预感。
苏梦枕很忙,这一次的等待,比上一次还长一些。
账本的贡献下,六分半堂一度陷入了颓势,如今江湖格局不再是什么四分苏六成雷,已是五五开了,苏梦枕更忙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他还有更大胆的事要做。
三人饮至第三杯茶,糕点盘子空上一盘,门才被由外打开。
多日不见的苏梦枕,变化同金风细雨楼的变迁一般无二。
他即金风细雨楼——曲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也许他是更消瘦了,但无疑眼睛里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