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亲欣慰。
不过他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开心啊，这脸色比蝙蝠侠还要冷，硬邦邦的像是高山上永远不会融化的冰雪。
“弗洛拉……”达米安的眼神动了一下，低声呢喃：“真的是你。”
弗洛拉也对这个世界的儿子展现了极大的热情：“是我，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是不是有一点不一样？”
达米安愣愣点头。
弗洛拉一笑：“很正常的，你和另一个世界的达米安也不太一样，原来达米安长大了是这个样子啊，跟布鲁斯一样帅气。”
“听说你之前是在超人那里的？”
“是跟蝙蝠侠生气了？”
“真的太厉害了。”
“厉害？”
达米安本以为自己会遇到一些质疑的，毕竟他已经知道这个是其他世界的弗洛拉，就算被误会了他也能理解。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弗洛拉会说自己厉害。
弗洛拉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理所应当的说：“对呀，能不理会别人的眼光，去做自己认为对事情，这本来就很厉害啊。”
“谢谢你。”达米安说，很难看到他这么有礼貌的样子，但他分明是在透过弗洛拉看向别的什么人。
弗洛拉也无所谓，这个世界的弗洛拉能被这么多人喜欢和怀念，那她一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吧。
达米安投靠超人的初心和卢瑟相似，但又有些许不同，他靠近超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他。
但是超人却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忽略了他明晃晃的杀意，达米安是很强没错，但是在超人眼里，他不堪一击。
但是他们认为蝙蝠侠的儿子和助手反叛是一个很好的宣传点，可以让更多的人认可超人，他们会觉得：看，连蝙蝠侠的儿子都不支持他，反叛军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达米安不管这些，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哪怕超人已经成了蝙蝠侠的阶下囚，他的这个目标也还是没有改变。
一命还一命，他要杀了超人。
达米安做的已经很好了，弗洛拉也无意去评论他的行为，而且为母亲报仇这样的事情任谁也是无法指摘的。
他是个好孩子，所以有人或许会认为这不值当脏了好孩子的手，超人会受到他该有的惩罚，但是其他人不是当事人，他们不能体会达米安的心情，如果不能亲手杀死超人，根本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痛苦。
但是他的人生还长啊，总不能一直被痛苦困住。
弗洛拉看着这个已经长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孩子，也不能称之为孩子了，这个小少年紧紧抿着唇，一脸倔强的样子像是不服输的小兽。
她拍了拍达米安的肩膀，本来她是想摸头的，不过这个身高已经有点不合适了，“你长大了想要做点什么？”
长大了做什么？
话题跳跃的有些快，达米安有一瞬间的迷茫，不过他很快回神，想起以前自己说的话：“……我想当蝙蝠侠。”
是的，这是他最大的愿望，接替父亲的披风，继续守护哥谭。
但是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哥谭没有了他最想要守护的人，他原来强烈的愿望也不知不觉的淡了许多，再说了，蝙蝠侠还会承认自己是他的继承吗？
弗洛拉觉得达米安纯粹是想多了，这次变故之后，蝙蝠侠还会不会存在都是两说，更别提他这个继承人了。
“这是好事啊。”弗洛拉笑着说，“只有当哥谭不需要蝙蝠侠的时候，才能说明这个城市变好了，这难道不好吗？”
“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先想想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吧。”
弗洛拉说话的时候非常认真，所以达米安也认真想了，如果以后哥谭不需要蝙蝠侠和罗宾了，他脱下义警的制服，自己想要去做些什么呢？
他想不出答案。
弗洛拉鼓励他：“没关系，你慢慢想，还有很长的时间呢。”
她始终认为达米安这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好，小小年纪跟个小老头似的，肯定是学习压力还不够，没有内驱动力，等他再有了新的目标之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沉浸在仇恨里了。
达米安紧皱着眉头离开了，不过好歹有了表情，带着思考离开了这里。
等他什么时候想出答案来，那他也就能真正的走出来了，弗洛拉对此表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