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透了这一招,倏地停下拳头。就在他放下双肘,摸索着要站起来时,那人用力朝他鼻梁打了一记,这下彻底让他失去了知觉。
迈克尔嫌恶地用鱼商的西服擦拭指关节沾上的血液,缓缓站了起身,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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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票对象满脸血地摊在墙角,生死不明;孩子爹面色发青地站在面前,指关节通红。
艾波确实没想过这种情况。
偌大一个酒店,整整八部电梯,怎么就撞上了呢?
电梯门打开、露出迈克尔时,她确实有点儿心虚,但众目睽睽,她只能尽量用眼神安抚,期望他理解。
理解确实是理解了,至少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不远处的电梯发出叮地一声,顶端标着楼层的灯次第闪烁,艾波陡然清醒,飞快捡起掉在地毯的钥匙打开房门,同时不客气地指挥:“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把他丢进去。”
迈克尔方才气得头晕目眩,太阳穴勃勃跳动,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砍到半残,关进铁丝笼丢到大海由鲨鱼分食了。现在听她这样说,沉默地弯腰扛起尸体般瘫软的古巴人,走进套间的客厅,打算直接往地上一丢。
艾波关上房门,看到他的动作连声制止:“不行不行,得放床上,”
翻箱倒柜找绳子,她不忘补充道:“还把他衣服全都脱光。”
等她拿着白色逃生绳走进卧室,发现西瓦尔像玩具般胡乱丢在床面,身上衣服好好的,某个男人则臭着一张脸坐在单人沙发里,眼睛黑得发沉。
她叹了一口气,直接自己上手了。
才解开第一颗西装纽扣,手便被按住了,一抬头,便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侧脸。
午后不算热烈的阳光,穿透白纱窗帘,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看起来莫名温柔。
她顺势啄了他脸颊一口:“辛苦了,柯里昂先生。”
男人依旧默不作声,手却乖乖动起来。
艾波忍笑让出空间,蹲在床边、把绳索系上床腿。
绳索的另一头连着西瓦尔的双手,她系得很有技巧,几个节组成镣铐模样,不会出现血液流通不畅的情况。长度控制得恰到好处,让他只能在床上翻滚,而无法离开。
等让迈克尔扒掉西瓦尔最后的底裤,艾波又检查了一遍房间检查,拔掉电话线、关闭窗户,好让他无法呼救、断开与外界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