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反差感远比想象的糟糕,只感到极其强烈的罪恶感。 以及火上浇油。 拜托,千万别在这时候说什么去旅馆或是游泳馆的话。 他最后用力地按了按她的肩膀,胸口心脏跃动得几近使人耳鸣,声音发哑,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再深入一点地给些回应吧。” 以及,或许,为了自认为仅剩不多的形象着想,他该在[暖洋洋]烧成[滚烫]前把手松开了。 他准备抽开的手被忽地握住。 而在对上了视线、看见她的模样后,他的动作更是彻底僵硬在了原地。 在沉默了片刻后,奥丽芙再抬头时便已经是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老师,你这种话是在和我告别吗?” 【??作者有话说】 不是,他是在告白(噗呲 ◎《开始了开始互相竞争拉踩厮杀(?)了!》◎ 由于一直怀抱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加之有局长的发言和他们的反应在先,奥丽芙本就很担心克拉克。 这种忐忑的情绪在他说些疑似告别话语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从还没见面开始,甚至是从得知了[超人计划]的那一刻起,她脑子里就全是些可怕的猜想。 再如何甩头,再如何想要忽视,都没办法将其遗忘和跳过的那种。 更别提儿时的玩伴刚出事没多久,那股患得患失的感觉还依旧萦绕着、没能褪去,还没等缓和多少就又遇到了克拉克的事情。 她有的时候可能真就像是那群npc和部长所说的不太聪明,但她觉得自己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克拉克老师身上散发的疲惫感不作假,大概是承担了压力许久,气息也愈发绵长微弱。 像是在极力绷着最后的那根弦。 如若对方已经知晓他自己的未来,那么他向身边人所传递的死亡的讯息向来是有预兆的。 越到那时候他就越温柔,投来的目光就越是缱绻,甚至会做些疑似留下最后回忆、从前很少或是几乎没有做过的事情,说些不能去细品的话。 在克拉克的僵硬和诧异之中,奥丽芙朝前迈步,紧张又急切地补足了他刚刚要退开的那小段距离,在更近的距离中极力仰头和他对视。 彼此呼出的热气纠缠在了一起。 克拉克不说话,她想再把话重复一遍、或是再说些什么。 可嘴唇动了动,却是被自己哽了一下,没能成功组织好语言。 那要哭出来的表情顿时变得愈发清晰了。 无论是不妙的距离还是无言的氛围,都让克拉克在此刻屏住了呼吸,跟着她一起有些喘不上来气。 纵然被握着手的男人没有一丁点要抽开的意思,还是会总有种他随时可能离开的错觉,奥丽芙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很怕他在自己面前跑开。 这下克拉克可以为眼角渗出的那点生理盐水找到最真实的原因了。 说真的,这孩子的力气是不是比之前大了一点? 总不会是他最近疏于锻炼了吧。 “……克拉克老师。”吸了吸鼻子,奥丽芙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闷闷的鼻音将克拉克从飘忽的思绪中拽出,定眼和她对视,语气很认真:“我在。” 奥丽芙原本就只是官方的一个实习生,最近又从管制局彻底抽身开来,涉及官方计划的部分知晓太少,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她好像没有对抗那么宏大目标的力量。 但如果只是按照克拉克刚刚说的那样、像他期待的那样给出些回应的话,有些话或许真的需要在这时候说出口。 就在此刻,在这时候,在糟糕变故和难测未来出现之前。 现实世界危险可怖、时刻有灭亡的极高风险,于是更多的人便将交友和情感寄托在虚拟世界里,躲避过多地去触碰现实。 奥丽芙从前并没怎么接触过虚拟世界,她其实更喜欢和实际存在的人交流。 也是因此,她养成了不论怎样也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的习惯。 夸奖也好,喜欢也好,感谢也好,一些抱怨也好…… 因为不确定下一次还能不能见面,对方是否还依旧活着。 也正因为不确定那些充斥着分别的未来,这些感情下意识且防备地停留在表层,维持着点到为止的程度。 减少期待、不过分投入是自我情感保护的很大一部分。 但相处的记忆越是深刻,见面的越是频繁,彼此的羁绊就变得愈发纠缠和深厚。 有些情感是没有办法单凭下意识和理性去控制的。 就像是教材和手册上给出的提醒。只瞧文字并不会觉得怎样,甚至在见到的次数多了后还会习以为常,可换成是亲身经历过后却不由得生出对它的怀疑。 奥丽芙时常会想,如果杰森出事的时候她就在附近就好了,可是[如果]无法成真。 克拉克老师也一样。 ', ' ')(' 她不想等到未来某天也只能去想那些[如果]。 从接受死亡变为讨厌死亡。 这和被教导的不一样,可明知不一样却还是更倾向于这种情感。 “我去找部长问计划,去要申请书,是想分担着做点什么,不想全让克拉克老师承受。或许我没有那么大的才能,但也没有那么差劲吧。” 奥丽芙的声音有些哽咽,是真的为此害怕:“老师和上次见面不太一样了,似乎真的会死的样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