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我的助手。咨询侦探语速飞快地打断了约翰.华生的自我介绍,引来华生略带不满然而大多数却是无奈情绪地打量,无聊的寒暄到此为止。阿尔西亚,你为什么会来到贝克街。
医生在咨询侦探和他的助手交谈期间已经回到了桌前,坐姿端正安静,听到咨询侦探的问话,头微微侧过来。
这个时间点的光线十分暧昧,窗帘没有拉上,并不黑暗,但是室内没有开灯,亮度还是低了一点,医生所处的书桌上虽然有着精致的小台灯,却也是处于关闭状态。
医生的面容在这样的光线之下本就模糊不清,再加上她此时背对窗户,整个脸都被隐在了黑暗里。
医生语气轻快地开口:
福尔摩斯先生,您同样不必问我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您今天去郊外的纵火案现场,是否发现了什么。
你知道纵火案本身并不简单,但是没有去见那位纵火犯,为什么。咨询侦探把医生的问题放在一边,径直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发现火源有问题,还是发现那个时间段我本应该待在家里接受火灾,但是却为什么会恰好避过?医生也同样没有回答咨询侦探的问题,继续提出自己的疑惑。
你接到了一个电话。咨询侦探开口,这通电话让你避免了这场火灾。电话里说了什么,才能让你神色匆匆地走出房间,并且带上了重要的资料。
是什么让您产生了疑问,让您来接触我这个在您兄长手下就职的医生呢,福尔摩斯先生?医生依旧回避了咨询侦探的问题,转而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样的两方互相提问的环节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持续了很久,房间之中唯一一位处于站立之姿的人士一头雾水地听着这两位互相进行提问,却没有一个人来解答他们的问题。
华生医生在这样莫名地气氛之中站立不安,在两方的问题越来越偏离纵火案本身的时候,约翰.华生终于克制不住让他们住嘴,为自己解答疑惑的想法,快步走到门侧,按下了灯的开关。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所有紧张地气氛都瞬间消失不见。
坐在桌边的医生依旧面带微笑,此时起身,拉上了窗帘。
而那位咨询侦探,眼睛正微微发亮,然而在他看来十分良好的气氛却被灯光所破坏,脸上的表情并不好:
哦约翰,你在干什么!语气也显而易见,充满了被打断的不满。
医生再度回到桌旁,坐下,然后示意那位一直站着的约翰.华生也坐下:
非常抱歉,华生医生。让您作为一个客人,却站了那么久。
约翰.华生本来即将对夏洛克.福尔摩斯出口的讽刺话就这样被年轻的女士打断,恼怒地看了那位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表情已经恢复到平时那种厌烦状态的咨询侦探一眼,然后对医生包含歉意的话点了点头,大步走到沙发的另一端坐下。
已经在楼下许久没有上来的老夫人在此时敲门,在医生的回话中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点心和茶,语气带着轻松:
孩子们,刚刚没有看到屋子里的灯光,我想,你们大概在进行着某些秘密的谈话这位老夫人表情柔和,年轻人般调皮地向三位眨了眨单边眼睛,然后现在灯亮了,我想,这大概是一种我可以进来了的讯号。看来,我猜的不错。
医生在老夫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重新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接过茶点,然后把它放在了咨询侦探以及华生所坐着的沙发前面,又仔细地将红茶倒进杯子里,端给两位。
约翰.华生道着谢接受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却并没有接过,脸上带着一些不满的表情:
我只喝清咖,两块糖。
医生对于这句话的反应只是将手中的红茶放到沙发前的小几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对那位老夫人笑了笑:
非常感谢您的红茶,夫人。之后我会将它们收拾好的。由衷地希望您接下来,能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老夫人在年轻姑娘的祝福下脚步轻巧地走下楼梯,顺手关上了门。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咨询侦探目光直视那杯放在自己面前的红茶以及随之端上来含糖量稍高的茶点,脸上是一种极度厌烦的表情医生似乎对于书桌旁的位置极为偏爱,重新坐了回去,手中捧着红茶,却并不喝,更像是通过它给自己的双手汲取热量。
唯一享受着红茶与茶点的约翰.华生最后终于发现,似乎只有自己在享受食物,脸上表情带着尴尬。他放下茶杯,咽下口中的食物,握拳放在嘴唇前,咳了咳,似乎要打破目前的气氛。在发觉自己的同居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那位年轻的姑娘已经投来带着疑问的视线时,更加尴尬了一点,但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对于你们之前的种种问题的答案,非常感兴趣。不知道,两位聪慧的先生以及女士,能否为愚蠢的我解答一下?